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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正清中心”的“赛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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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

在这些事先确定的题目之外,按惯例,这里每月都要举行一次workshop,题目就叫作“当前中国形势讨论会”,以追踪中国事务的最新发展。

从这样一张简略的日程表上,我们不难体会“费正清中心”学术活动的繁忙(这里还不包括“中心”主办的大型会议)。但事实上,“中心”专职工作人员只有7人。除主任、副主任和图书馆负责人外,其余便是财政主管、行政助理及秘书。那么,是怎样的力量使“费正清中心”运转起来,组织出这样丰富多彩的“赛米那”呢?

其实,在哈佛人自己看来,这并非秘密。因为除去在组织结构上由12位有名望的学者与“中心”主任组成“行政委员会”,决定重要政策,作为“中心”的“大脑”外,人们已经在特定的生活环境下形成强大的传统。就是说,人们已经把参与“赛米那”,思考“赛米那”,在“赛米那”中形成自己的学问,视同生活的一部分。

事实上,“费正清中心”的“赛米那”办起来并不费力。会议室是现成的,参加人员不限,只要有兴趣,任何人都可择席而坐。另外,也无需什么客套,主持人简略介绍某某,主讲人便开始宣读自己的观点。接着即进行提问答辩。整个“赛米那”不过进行一个多小时。再有名望的教授,会议一结束,也是提着自己的公文袋,或驾车或步行释然离去。我想,这种不拘形式礼节的办法,也是“赛米那”办得顺利的重要原因。

然而,对于学者们说来,想到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的讲坛上来主讲“赛米那”,也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首先,你的论题要新,要有意义和价值;其次,你确实要对你所论述的题目深有研究,发别人所未发;最后,你还要有点名望。

就我所参加的本学期举办的“塞米那”而言,以下几类论题被安排得最多,说明它们是当前“热点”:1.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及“文化大革命”后的政治经济改革;2.现实中的中美关系;3.中国的最新发展。

尽管我对现实问题的兴趣不如对历史问题来得强烈,但我承认,对现实问题的讨论,确实能使我得到许多重要的信息和启发。

例如,现实中的中美关系,不仅在美国政界,即使在学术界,也划分为基本的两派,即主张“接触”和主张“遏制”两种观点。前者认为,尽管中国经济发展迅速,但它并不是一个扩张的力量,并不会对美国及其他地区构成威胁,因而是“保守”的力量。美国的政策应该是与中国保持接触。后者则坚持那些我们已经听惯了的“老调”,主张对中国“遏制”。在这当中,老教授扎格利亚先生的观点给了我特别深刻的印象。他在谈到美国之所以对中国的发展感到恐惧时说,一般说来,在世界格局中,老的大国强国总是对新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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