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凤唳九天聂青婉殷玄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8章 她回来了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尖轻触椅把,不疾不缓地敲着,声音随着指尖的一抬一落而缓慢逸出:“那天因为是大典,为了防止御辇在路上会出意外,我这个宫外禁军统领跟另一个宫外禁军统领夏途归老早就去巡视街道了,当然,跟我们一起巡视街道的还有肖左和二狗子以及夏班。”

“我们卯时在宫外禁军衙门集合,从宫外禁宫衙门前的双鹤路开始,绕皇宫城前的天子路,这一路检查下来,没发现任何地方有问题,我们就先回了家,那个时候不到辰时,皇上跟婉贵妃还没登临万丈城墙。”

“吃完饭出来,辰时已经过了,百姓们都在往街道上涌,为了维持秩序,也怕发生人员踩伤事件,我就跟夏途归一起去人口最为繁密的小南街等着,因为怀城就属小南街人口最多,御辇一来,指不定这里得挤成什么样了,也就在那里等待的时候,御辇出事了。”

聂北问:“等待的时候,你跟夏途归一直在一起?”

陈温斩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哪里?”

聂北道:“我没有任何认为。”

陈温斩挑眉:“是么,你没有任何认为,会来问我?你若不怀疑我,又何故要来问我?”

聂北道:“断案不分先后,我不是只问你一个人,我昨日和今日已经问过很多宫外禁军了,几乎快走访完了宫外所有禁军们的家门,只差你们几个领头的了,问完你,我还会去问夏途归以及夏班。”

陈温斩道:“问过肖左和二狗子了?”

聂北道:“问过了,他二人说出事的时候并不跟你在一起。”

陈温斩唔道:“是呀,并不在一起,我一直跟夏途归在一起呢。”

聂北没应话,又从另一个方向问了陈温斩几句,问的是御辇没来之前,他跟夏途归在小南街的什么地方,二人是一直都在一起,还是中间分开过,若二人一直在一起,是在做什么,聊天还是喝酒还是其他的,若是聊天,又聊了一些什么内容,大概聊了多久,若是喝酒,又是在哪里喝的,呆了多久,等等。

问完,聂北走了。

出了这个无字匾府后,聂北对华图道:“回去让功勇钦做详细的卷宗,记录昨日以及今日所了解的一切信息,包括每一个禁军的口供。”

华图道:“明白。”

聂北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说完,一马当先,迈步往前。

勃律跟上。

华图也跟上。

聂府坐落在揽胜街,华府坐落在武华街,聂北和勃律跟华图不同路,但聂北还是一路陪着华图,送他先回了华府。

路上华图倒说了不用送,可聂北以天黑路暗,凶手还没有查出来,一切皆得小心为由,执意送他,华图没话可说,只得应了。

到达华府门口,聂北看着华图进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华府的门匾。

勃律小声道:“少爷是想看一看太后如今住的地方吗?”

聂北道:“这里原是张家的宅子。”

勃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聂北道:“张家祖上有训,主宅不卖,因为主宅里住着张家的祖辈英魂,他们的英魂集聚于此,守护张家,一旦宅子卖掉,这里就不再是张家的地盘,亦不再属于张家,那那些英魂就会散去,再也庇护不了张家。”

“以前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宅子好,想买,可都没成功买成,这事儿皇上是知道的,可他为了一个婉贵妃,不惜以皇权压人,买了这个宅子,给华府一家人住。”

顿了顿,他问:“你说,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婉贵妃就是太后?”

勃律激灵灵一怔:“啊?”

聂北轻叹:“当我没说,只是习惯使然,喜欢推论,走吧,再去会一会陈温斩。”

陈温斩似乎知道聂北会去而复返,在家中摆好了酒,就专门等他。

见他跟勃律又翻墙而入了,他将酒坛往桌面一放,掂起酒杯,一边喝一边笑:“都说十六阎判如何的威风,可最喜欢干这种翻墙头的事儿的就只有你了,以前是,现在还是。”

聂北没理会他的话,单手背后走过来,往他对面的石墩圆椅里一坐,垂眉看着眼前的那杯酒,问道:“知道我会来?”

陈温斩道:“你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你自然会再来。”

聂北拿起酒杯,递在唇边抿了一口:“我心中有何疑问?”

陈温斩丢开酒杯,双手往脑后一枕,靠在了身后的大柱子上,他轻功卓绝地支撑着身子,就那样抬着头,望着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吐一句:“太后之死。”

聂北拿酒杯的手微微的攥紧。

勃律锐眼冷沉地盯了陈温斩一眼。

聂北缓缓松开手,搁下酒杯,轻掀眼皮看着他:“你果然知道。”

陈温斩道:“怎么能不知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聂家既出来了,就一定会查太后一案,想必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聂北抿唇,却是道:“我说的你知道指的不是这个。”

陈温斩斜靠在石柱上,斜着眼睛看他:“那是指?”

聂北道:“太后的死亡真相。”

陈温斩听了这话,脚尖往地上一支,往后仰的身子咻地一下子反弹坐稳,他沉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端起来喝着,喝完才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了一丝讽笑,不知道是讽笑谁,他漫不经心地说:“太后的死亡真相,我若知道,或者说我有证据,我会隐忍三年不发,让自己脱离一切吗?”

聂北皱眉:“你不知道?”

在聂北看来,太后死了陈家就起势了,陈温斩作为陈家人,也该跟着起势才对,可偏偏,他没有,他从以前的辉煌过成了现在的潦倒,这样的反差很诡异,而且很不符合常规。

聂北想了想,说道:“当年太后的事情,我心中有我的猜测,不管御医们怎么说,我还是坚持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他们欲盖弥彰向天人掩饰的那个突发脑风,是,太后有头疼的毛病,这个毛病整个天下的人都知晓,她死在这个病上,似乎天衣无缝,可事实上,她真的是自然死亡吗?”

陈温斩抿了抿唇,说:“不是。”

聂北深吸一口气,说道:“凶手是殷玄。”

陈温斩沉闷地嗯一声,嗯声过,他直接抄起石桌上的酒坛,仰起脖子就汹涌地喝了起来。

聂北看着,没劝。

勃律看着,没动。

等陈温斩喝尽兴了,喝爽快了,他把手往外一推,强大的内力从掌心中打出,那原本被握在手中的酒坛就咻的一下离射而去,堪堪快砸到院墙上了,又被他用内力收住,猛的跌落而下,碎在了墙角。

勃律往那个地方看了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有很多碎酒坛了。

聂北注意的却是陈温斩收酒坛的那个手势,脑海里拼凑起御辇暴炸时那些飞出物被强大的内力收住的场景。

聂北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把自己这三年所推敲的猜测说了出来:“殷玄杀太后那天你不当职,所以你不知晓,可后来你定然从旁的地方得知了太后是殷玄杀的,所以,你被他放逐了,这件事陈家也有参与,而你身为陈家人,无法忍受陈家人的做法,又觉得对不起太后,所以,这三年,你脱离了陈家,亦远离了皇宫,你在赎罪,为陈家人赎罪,为自己的心赎罪,那么,当年,你知道了怎样的真相?”

陈温斩没回答他,只是问:“若你查到了证据,发现当年杀害太后的刽子手有陈家一手,你会对付陈家吗?”

聂北道:“会。”

陈温斩自我嗤笑:“我问的什么傻问题,你当然会。”

聂北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