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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王爷的爱妃花夕颜皇甫清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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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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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如绞。他真的愤怒,提到独舞时,他尚且可以冷静自持,可是提到他的七嫂,他竟然失态至此!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能触及的,更是不能给人知道的,所以,他终究还是不顾一切的要将她送回京城。

历经半个月,灵曦回到了京城。

翠竹一早就得了消息在毅亲王府门口等着,当马车缓缓驶来停好,她立刻便扑上去揭开了帘子,可是看到的却是灵曦被反绑着坐在里面的情形,霎时间脸色都变了:“小姐!”

灵曦在那一瞬间很有想哭的冲动,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让翠竹上来给自己解开了绳子,回到了王府之中。

到了屋中,翠竹看着她双手给绳子勒出来的红痕,心疼得几乎哭起来,气急败坏的诅咒着那位十一爷:“……小姐这样不顾一切的为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灵曦任由翠竹给自己的手腕上药,闻言,忽然垂眸低声道:“他已经得到报应了。他喜欢的两个女子,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闻言,翠竹一惊:“小姐?”

灵曦的脸色很差,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想好好休息,你出去吧。别叫醒我。”

翠竹见她的模样,实在是抵不住心疼,终于劝道:“小姐,你不要再这样为他了,不值得的。”

灵曦起身开始赶她:“好了好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灵曦一直睡了三天,才终于睁开眼,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翠竹,收拾东西,我回去陪父亲母亲住一段时间。”

闻言,翠竹喜不自禁:“小姐,你想通了?”

想通了?灵曦心想,也许吧。他已经经历了对两个女子刻骨的爱恋,她这个被他视作仇人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站到他面前去争什么?也许终有一日,他还是会将整个护国公府连根拔起,到那时,她又该以何种姿态站在他面前?倒不如,现在就放手。

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再也努力不下去。

回到家中,二老见了她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可是同时掩饰不住的,还有眸中的忧虑。

灵曦立刻便察觉到了什么:“父亲,母亲,怎么了?”

顿了许久,护国公才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原来,皇甫清宇已经御驾亲征大楚,并且接连拿下了大楚的多座城池,再加上十一爷在东边的功绩,当今皇上登基不过两年多便已建立下这样的丰功伟绩,天下必定都是一片颂扬之声。而当初,护国公府之所以保得住,一是灵曦用计,二是当今皇上初初登基,朝政尚且不稳,所以不会做出丝毫为人所诟病之事。而如今,若皇上要替十一爷报仇,随便找一个借口便可除了护国公府,到那时,朝中哪里还敢有人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帝王提出任何异议?

听完父亲的话,灵曦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一是叹息,二是庆幸,庆幸自己已经决定斩断情丝,不再为他所牵绊,所以以后再有什么事,也不用再纠结。

想到这里,她握住了父亲的手,淡笑道:“父亲当日既然踏入朝廷,便必定已经预料到伴君如伴虎,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不也是当初父亲不得已派出杀手的原因吗?既如此,安于天命便是,何苦担忧?”

听了女儿的话,护国公夫人倒也是低低一叹:“曦儿,这样的道理,你父亲与我在之前就已经相同,怕就怕,你放不下。”

灵曦缓缓垂了头,笑道:“父亲母亲放心,如今,我什么都放得下。”

那天夜里,灵曦和母亲躺在一张床上,与母亲说着久违的贴心话。

母亲低叹了一声:“这样安稳的日子,也不知还能过多久。”

灵曦竟然在心头算了起来,笑道:“也许十一爷回来,就是个头吧。十一爷恨护国公府入骨,皇上那样爱护他,必定会让他亲手来报这个仇。”

母亲缓缓将她拥入了怀中,轻轻在女儿头上一吻:“曦儿,十一爷与你,可曾有过夫妻之事?”

灵曦顿了顿,方才道:“没有。”是真的没有,因为那一次,在他心目中的人是独舞,不是她。

母亲也安静了许久,方才低声道:“我也猜到了,十一爷必定不会碰你。不过也好,至少我女儿,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

灵曦轻笑了一声:“岂止啊,你女儿心也是干净的呢!”

第二日,方才起身,却忽然就听大楚前线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北漠军队撤兵了!这一消息立刻沸腾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想不通皇帝为何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建功立业机会,而护国公听闻消息,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又过了几日,却突然又有消息传来,据说那日居庸关一役,竟然是与一个绝美女子相关!听闻那大楚皇帝竟将一个女子绑在城楼上,而后,居庸关血流成河,大楚皇帝却成功脱身,北漠也退了兵。

大楚,女子,绝色。当这几个词传入灵曦耳中之时,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十一口中的那位七嫂。可是,按照十一的说法,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还是,其中另有内情?

一瞬间,灵曦死寂的心,忽然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如果,那个女子就是花夕颜,如果她没有死,那他会怎样?

灵曦在护国公府,一直陪着父母住了两个多月,仿佛回到了还没有出嫁,没有遇到十一的时候,每日跟着父亲舞刀弄剑,也仍旧每日听到母亲的唠叨说她错投了女儿身,如此简单,竟然也可以满心的幸福。

直到那日,她在庭院之中练剑,却忽然听到家丁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十一爷在军中遇刺了!

灵曦手中的剑“哐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脸色也忽而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又拣起了剑,继续先前的招式。

护国公就站在檐下看着她,眉心分明一蹙,看向那家丁道:“可曾听闻伤势如何?”

“听说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又听闻十一爷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所以也说是拿不准究竟怎样。”

灵曦手中的剑微微抖了一下,护国公凌厉的目光投过来,她讪讪一笑,收了剑:“父亲,我有些累了,不练了可以么?”

护国公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花厅。

灵曦站在庭院中许久,扔了剑,缓缓走到园中一口大水缸前,忍不住掬起一捧水淋到了自己脸上,抱着手臂蹲了下来。

不知是谁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头,灵曦抬起脸来,见到母亲,微微一笑。

护国公夫人见她的模样,忍不住低叹了口气:“孽缘啊。”

向来被当做男儿身养大的灵曦,绝少哭,在父母面前更是从不曾掉下一滴眼泪。可是听了母亲说出这两个字,眼泪一瞬间竟克制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若非孽缘,那个人又怎么会是你。

灵曦很快来到了十二府上,却恰逢这位十二爷正在跟面前的几个侍卫说什么。见了她,十二倒是微微一怔:“十一嫂,你怎么来了?”

灵曦也不拐弯抹角,道:“你可知,你十一哥伤势如何?”

十二脸上都是着急的神色,道:“就是不知道,回来报信的人说的不清不楚,我正要派这几个人去军中看看呢!”

闻言,灵曦点了点头,道:“捎上我一起吧,我也想去看看。”

十二怔忡的看着她,灵曦笑了笑,又道:“只是不要给他知道,便可以了。”

最终,十二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临出门前,灵曦忽然回头看向他:“我想问你,当日居庸关,被绑在城楼上的那女子是谁,你可知道?”

十二微微一愣,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许久方才道:“是不离的母亲。”

长公主的母亲?那就应该是当今皇上从前的侧妃,而不是那位娉婷郡主花夕颜。灵曦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随了十二派出的那几个侍卫打马而去。

而灵曦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日,当日那被绑在居庸关的女子,来到了北漠,进入了皇宫。她叫凌微之,也叫花夕颜。

一行人在十多日之后,终于来到了东征军中,出示了十二的令牌,顺利进入了军营。灵曦仍旧做普通士兵打扮,跟在几人身后,到了主帅帐前,却没有随前面的人进去,只是站在了外面,静静地等待着。

大帐内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嗡嗡的,也听不清谁是谁,可灵曦只觉得那里面应该有他的说话声,想着想着,他的声音竟然真的清晰起来,一如既往的沉稳清淡,可是,却比以前低沉了许多。灵曦心中却不自觉舒了口气,没事,便好。

晚间,军中特地拨了一顶营帐给前来的几人安顿,那几人皆知晓灵曦的身份,自然不敢与她同帐,便商量着都去外面守着。而灵曦向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索性走了出来,道:“你们不必客气,我曾在这里呆过许久,此次回来,倒是有些想念。我去以前那些地方看看,你们安置便是。”

恐自己在军营之中会被人认出,灵曦径直便出了军营,却不知往何处去,想了想,还是往从前那个池子走去。

夜幕一如既往的低沉,周围也还是那样寂静。灵曦摸黑来到了池边,刚欲坐下,却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蹲下来一摸,才发现是一个酒壶。她心中不知为何一震,又往周围草丛摸去,果然,还有许许多多酒壶,通通都散落在池边。

他究竟在这里喝了多少酒?她抱着一个酒壶恍惚的想着,可是却又突然心痛如绞。他的酒,为谁而喝?独舞,还是他的七嫂?可无论是谁,终究都不会是她。他都狠心到可以将她反绑了扔上马车,她哪里还敢抱什么期望。

一时,灵曦忽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原来,一向自以为胆大妄为如她,也有这样怯懦的时候。

低叹了一口气,又觉得实在无聊,便拣了周围的那些酒壶,一个个扔到池中,连自己都数不清究竟扔了多少个,直到再也摸不到,她才长长叹了口气,在池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

可是突然间,却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灵曦心中一紧,好在周围天色黑,她躺在草丛之中也并不会被人看见。

来人似乎在池边坐了下来,许久过后,却都没有了声音。灵曦悄然起身,努力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半晌之后才终于发现来人竟然也躺在了草地上,就在她看见他的瞬间,竟然还听见了微微沉重却平稳的呼吸声。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酒的气息,他必定是喝醉了,竟然跑到这里来睡!

灵曦尝试着唤了一声:“十一爷?”

没有回应,呼吸声依旧,她这才大着胆子起身,来到了他身边,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那张她在熟悉不过的脸,低叹了一声:“清容。”

他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灵曦还没有听清,却突然就被他扣住了手腕,紧接着连腰身都被他扣住,被迫贴在了他怀中,才听他喃喃的是:“……别走……”

还是那让她眷恋的气息,即便沾染了酒的味道,也已然让人着迷。灵曦心中却是一片悲苦,僵着身子半晌,终于缓缓将脸贴到了他的胸膛,听着他逐渐恢复稳定的心跳。

“不知道这回你又将我当成谁?”她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与他说话,轻轻笑了一声,“可是这样你就会快乐吗,清容?你可真傻啊,你即便瞒得过天下人,又如何能瞒过自己的心……不过,其实我觉得你若是喜欢你七嫂,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你的心还没有死,不是吗?可是坏就坏在,为什么连她都要离你而去。清容,往后,你动手对付护国公府的时候,也许我也要走,也许你不会想着我,甚至恨不得我早点走,可是我会担心你。你若是一直想着独舞,想着你的七嫂,你不会快乐的……”

她叙叙的说了很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末了,说的口都干了,才突然想起他身上有伤,忙的支起身子,却只恨不知他伤在何处,低叹了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

感觉不对。灵曦手一僵,停在他脸上没有动,缓缓低下头去,却蓦地对上黑暗之中漆黑发亮的一双眼眸。

他是醒着的!

“啊——”灵曦蓦地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逃。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还在这个男人怀中,手腕还被他扣着,所以当她试图起身之际,却因为没能挣开他的手,再度重重跌入了他怀中,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过了许久灵曦才冷静下来,大大的眼睛用力瞪着身上的男人,虽然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放开我!”

黑暗之中,十一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低沉,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你又回来干什么?谁准你回来的?”

灵曦胡乱的挣扎了两下,道:“我回来看你的丑态!百姓心目中英明神武,文韬武略的十一爷,却是个夜夜买醉的醉汉,还被人刺杀受伤,我来看看你狼狈成什么模样!”

许久他都没有出声,只是抓着她手腕的力气愈发大了起来,灵曦以为自己再度激怒了他,几乎都要闭上眼睛准备受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他轻轻柔柔的笑了起来,用极其魅惑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撒谎。”

灵曦身子一僵,刚要反驳,他却突然低下头来,灵曦只觉得唇上一重,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温软气息,霎时间,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傻傻的躺在那里任他亲。

她没法子思考,更没法子动弹,可是在身上人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的时候,她的呼吸也禁不住紊乱起来,全身都酥软了,此刻即便再有理智,只怕也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无力的攀住了他,喃喃唤出一声:“清容……”

他却立刻就再度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瓣,让这热吻缠/绵至口中的每一处。

光裸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夜里,他将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灵曦不可遏制的惊呼出声,却没有预想中那股疼痛,相反,却有着和他的亲吻一样让人沉迷的快意,很陌生,不断在体内堆叠,直至某种让人愉悦却又痛苦的巅峰……

稀薄的晨光之中,灵曦在一阵寒意之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男子的脸庞时,眸中却蓦地闪过一丝慌乱,思绪仿佛这时才回到脑海之中,想起了昨夜近乎荒唐的种种。而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身上搭着的是两个人的衣物,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有轻微的寒意袭来。

灵曦一僵,忙的拿一件衣物掩住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而旁边的他立刻就有了动静,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抬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方才缓缓睁开眼来。

灵曦几乎懊丧得想要一头扎进前方的那个池子里去,好好的,怎么会与他这样子?她怎么会忘了他是喝了酒的?第一次不也是因为他喝了酒,才会在混乱之中要了她吗?

她没有回头看他,有些慌张的穿着衣物。

十一看着她的背影躺在原处,逐渐让意识回笼,眸色也清亮起来,这才坐起身,拣了中衣穿回身上,却蓦地看见身边的一条白布,怔忡了片刻,捡起来递给她:“不要这个了?”

灵曦衣服已经穿好大半,回头一看,霎时间彤云满面,忿忿的接过来,想了想,索性当着他的面再度将衣衫都褪了下来,再将那条束胸布,一点点的缠在自己身上。

这种情形很奇怪。灵曦其实在等他开口,等他说自己昨夜是喝醉了云云,等他骂她赶她,可是他却如此平静,平静得仿佛昨夜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灵曦正兀自出身,身上却突然一凉,再度回头,才发现是他微凉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背,霎时间心跳得飞快:“干什么?”

十一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动手将她没有裹好的部分为她整理好。

灵曦这才明白他的用意,红着脸转过头去,顿了顿,他的手指离开了,她方才紧咬了牙:“你知道我是谁吗?”

十一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衫站起来,听到她的话似乎怔了怔,随后轻笑了一声:“你还能是谁?”

灵曦迅速套上自己的衣衫站了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着,刚想开口说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看着他冷静平淡的模样,却终究问不出口,低头系好自己的士兵服,别开头去:“我该走了。”

十一仿佛是怔了怔,末了,方才道:“嗯。跟我回营帐吧。”

他转身便往军营的方向走去,这回换灵曦愣住了,回过神来,忙的追上前去,拦在他面前,想了想之后,道:“我没说要跟你回军营,我要跟你十二弟派来的那些侍卫回京。”

十一看了她一眼,嘴唇似乎动了动,然而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抬脚继续往军营走去。

灵曦咬了咬牙,再度追上他,只是这一次,从身后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背心,大声道:“皇甫清容,我不要你给我这种假的希望,你讨厌我就是讨厌我,不需要忍着不说。我只是想要你快乐而已,从没想过要成为你的负担。昨夜,你将我当成谁都好,就当是一场梦吧,我会忘记,我不需要你因此假装对我好!你这样子,我会继续缠着你,你不嫌烦吗?”

十一微微拧了眉,眸中似乎有茫然一闪而过,可是片刻之后,却化作了冷峻:“你是谁,我清楚得很。”

灵曦神思一滞,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思量,而十一已经明显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拉开她缠在自己腰间的手,往前走去。

灵曦又一次被他扔在身后,片刻之后,却突然一声尖叫,最后再次追上他,嘴角抿起微笑:“我跟你回营帐。”

他说,你是谁,我清楚得很。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很明确,可是又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灵曦却宁可相信他说的是昨夜,当他亲她的时候,他知道她是谁。她是薛灵曦,不是独舞,不是他以为的别人。如此,是不是说明,他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她的?

其实这样就已经够了,对她来说,她要的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回到营帐之中,十一立刻便命人备了热水,随后又对她道:“你先去沐浴吧。”

灵曦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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