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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扇(葛思媛)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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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平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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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二十九

云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道:“那天我受伤,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记不大清楚了,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苏扇顿了顿,佯装吃东西,淡淡回道:“没有吧……这个陶先生应该比我清楚。”

云沉也不紧逼,起身把方才没找着的卷宗找了一下,放在最顶端,还转身去套了件外衣,说:“那晚我没有意识,却记得你在我耳边唱了一首曲子,它叫什么名字?”

苏扇此时已经被那味道几乎一摸一样的栗子酥给迷惑了,头也没转,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想了片刻,才说:“流水落花调吧,我记不清楚词是什么了,隐约记得那调子。小的时候,常听人哼起,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云沉站在衣架内侧,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房间,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一半掩印在黑暗中的五官看不出端倪。

忽然缄默,苏扇起身告辞。

她关上门,云沉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桌上被吃了一半的栗子酥,神色微暗。

十九年前,他迷失在江湖被人追杀时,那人也是忽然心生怜悯,不顾自己泄漏踪迹的危险救了自己。

那时他们躲在山洞里的时候,她把当时害怕恐慌的自己抱在怀里,她说:“哎你发烧了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他头疼的要炸开,这人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说:“我跟你讲,我特别喜欢街上的那家清欢铺子,他们家的零嘴味道都很好,做工是不怎么精致,但用料恰到好处。特别是他们的栗子酥,很符合我的口味。有机会,我带你去吃。”

絮叨了半日,她说:“我给你唱首曲子吧,听坊间的人都叫它流水落花调。你再撑一下,马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一路逃亡路上,受了伤还一直发烧的他意识一直不清楚,手里只有那人赠的红色剑穗,只依稀记得几件琐事和那人的名字,后来他被父亲救下,休养了几日,再度来到那座山,

只得到了她的死讯,和正派帮派之首漕帮已经将人稳妥安葬的消息。他亲自上门,只求回了一把飞羽剑。

喜好、剑法和言谈如此相似,仿佛是同一个魂魄,只是在不同的身份躯体里,原来真的就是她吗?

……

苏扇出门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前生身在江湖,和京城达官贵人没有半分交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谁能相信,葛思媛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

这种事情,说出来都让人觉得惊惧,怎么可能有人会信?

除夕夜到来,侯府里也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只是云家只剩云沉一人,他昔日的战友同袍要么远在边疆要么就是待在自己的府邸过节,比起例如朱家那样的大家族,还是稍显寂寥。

老管家喝多了,一个劲儿拉着苏扇的袖子,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哭着说:“侯夫人呀,我们家侯爷长得这么俊,性格又好,你可要好好待他,不要因为在战场上落下了残疾就看不起他呀……”

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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