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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养妻手册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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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关于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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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贵府二公子……他还未定亲?”楚翘纯碎是关心二哥。

她二哥都弱冠几年了,再这般磋磨下去,二哥是打算作甚嘛?还好意思调戏隔壁的小寡妇?如果楚翘没有取代颜如玉,且颜如玉还活着的话,是不是已经遭了她二哥的“毒手”了?

楚翘此言让楚夫人微微一愣,楚夫人自然也晓得自家儿子的荒唐,莫不是……

楚翘忙解释了一句,“我就是随便问问,夫人可莫要多想了。那夫人先忙着,我且出去走走。”

楚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年为了楚远要死要活的闺中女子不计其数,她可不希望楚远又迫害了一个。

这厢,楚翘领着阿福在楚家的花园子里赏了一会菊花,那些命妇贵女们两年前还得向她磕头请安呢,现如今看着她的眼神,却多半都是不怀好意的。楚翘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嫉妒她。

毕竟,梁时当初也是备受高门贵女所追捧的俊公子啊,不少官员都想招他为婿,可梁时不知怎的突然就娶了大兴张家的女儿。而且一胎得三,可谓天赋异禀!

*

楚远亲自招呼前来贺寿的男宾,这些人里面除却楚家的宗族之人,其余多半都是朝中官员。梁时一到场,这些人自然而然的都望了过来。

两年前梁时势头正劲,却突然主动请缨赶赴苗疆,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使,五军都督那头都没有表态,他梁时一个文臣却是斩钉截铁的上书炎帝,要亲自带兵围剿叛贼。

当初,群臣都以为一贯攻于心机的梁时,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事实证明,梁时那次去苗疆的确是大错特错,险些丧了性命不说,还白白浪费了两年的光景,要知道清流派再想恢复往日荣耀,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朝中各大势力都不会轻易允许梁时卷土重来,他如今虽还挂着吏部侍郎的官职,那也是炎帝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

不过,最令群臣费解的是,梁时都回京了,怎么一直呆在府上闭关,却不问朝政?他是黔驴技穷了?还是另有谋划?

梁时的一言一行都在群臣的监视之中,他却不以为然,如若无视,只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待着,宛若置身事外。

楚远提着鸟笼子走了过来,见了梁时,便叹了一声,“方才见梁夫人那身装扮,我还以为瞧见了我家翘翘了。”

“哎,我家翘翘在闺中时,也最喜碧色。”

梁时没说话,却可见他俊挺的腮帮子鼓动了几下,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往前方望了过去,那抹碧色的身影让他既恨又念,如同与荆棘缠.绵,让他好不痛爽。

楚远也看见了楚翘,他从不知避讳,广袖挥了一挥,笑道:“梁夫人,这么巧啊,我与梁兄正说起你呢。”

楚翘在看到梁时的那一瞬,她便觉之不太妙了,这二人说起她作甚?她区区一介妇人,有什么值得提及的?

楚翘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反而会显得虚心作祟。

不过,未及楚翘寻思着说些什么,楚远手中提着的八哥就无端躁动了起来,卖力扑腾着肥大的翅膀,好像对楚翘的出现甚是感兴趣。

楚翘一呆,这鸟笼子有些眼熟,可这只鸟……是鸟么?怎的肥的像只彩鸡?待看清鸟儿头顶的一块大红色斑点时,楚翘便能确认了,这只鸟儿就是她曾经饲养过的八哥。

怎么如今它成了这副德行了?

楚翘僵了僵,“二公子,夫……夫君。”她打了一声招呼,“夫君”二字已经听不出声音。

鸟儿像炸了毛一般,一直在扑腾,楚远心疼不已,他爱屋及乌,不亚于将这只八哥当做是他的三妹养着了,“这,这怎么回事啊?”

楚翘也尴尬着,喊出“夫君”时,她的双颊已经不明所以的滚烫了起来,这绝对不是因为羞涩之故。

这时,梁时突然从石杌上起身,他面色十分不佳,对楚远道了一句,“二公子,我还有事在身,今日就不留下喝酒了,祝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着,他拉着楚翘就离开了花园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俱是楚翘难以承受的。

鸟儿发疯了,梁时也发疯了。

恒顺胡同里停放了数辆华盖马车,来往人群眼神诡异的看着梁时与楚翘二人,一个阴沉无温,另一个则是一脸懵然。

有人不由得暗自叹息:也难怪了,梁大人终究是个老谋深算的,可怜了梁夫人还是个小姑娘心性,能不闹嫌隙么?

甚至于有人揣测,梁府恐怕很快就会换新夫人了,一个被卖给梁家的商户女,她拿什么与梁时这样的人相配呢!

楚翘被梁时拉入梁府,之后他几欲失控的警告了她一句,“今后不准再穿碧色!”

只是因为这身衣服,他才如此动怒?

为什么?

楚翘仅仅是单纯喜欢碧色,觉之眼前舒畅,当了皇太后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碧色的衣裙,“为何?”

梁时将她拖入书房,之后将门扇大力从内合上,随着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楚翘的小心肝都被吓着了。梁时他根本就不是人啊,太可怕了,脾气说来就来!

梁时甩开了楚翘的手腕,他站在那里,突然像极了手足无措的迷失之人,盯着楚翘秀美的眉目,那嗓音威慑之中透着颤动,“全城皆知皇太后喜欢碧色,你难道不知晓?”

但也不是那种丰腴的胖,也因此他虽拳脚功夫尚可,轻功却不甚好,传言他根本越不出高于两丈的围墙。

办案的手段精湛,至于抓贼……就逊色了些。

这人怎的来了梁府?

楚翘并不记得罗一伦与梁时有过交情。

不过,她也不会去细究如今朝堂的局势,她当初是皇太后的时候就被一众权臣成功阻截在了权势之外,成了一个摆设皇太后,眼下更是没有那个实力了。

楚翘不会怨天尤人,更没有反省的觉悟,父兄告诉过她,人生在世不可强求,楚家的女儿生来就是被疼宠着的,犯不着当个傲世巾帼。

而且二哥还时常告诉她,越是逞强出头的人,死的越早。

自然了,就算给楚翘这样一个机会,她也自认没有那个尔虞我诈的本事。

这厢,楚翘从梁时的书房走了出来,眼下的梁家依旧是人丁稀少,梁时这次从苗疆回来,身边除却带着一位美貌的花姑娘之外,还有两个贴身随从,楚翘上辈子也见过这二人,他们很多年前就跟在梁时身边了。

见其中一人正端着托盘往前院走去,楚翘叫住了他,“你站住,这茶交给我,我给二爷送过去。”

府上下人不够,眼下这些琐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派。

如风止步,与如影对视了一眼,他们刚跟着梁时从苗疆回来,还弄不清府上现如今的状况,只闻梁老太太给大人娶了一房“冥妻”。

也就是眼前这女子。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使坏”的机会,冷着脸道:“夫人请留步,大人与罗指挥使有话要谈,夫人还是不要去了。”

他说话虽客客气气,但神色并无半分敬意。

楚翘也绝对不会巴望着梁时的手下将她视作梁夫人。

就这样,楚翘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走远了。梁时是个人精,他身边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物。楚翘想打探一点消息也甚是费劲。

这厢,如风端着托盘去了堂屋时,在梁时耳侧低语了几句,说的就是方才楚翘的行径。

梁时面色无痕,广袖一挥让如风退至一侧。

宫里的人都知道梁时昨日在宫宴之后昏厥了过去,罗一伦还以为梁时会是怎样的憔悴不堪,却不想他周身上下的冷硬气度比之前更甚了,瞧不出哪里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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