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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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落叶凋零，凄冷的雨落在肩头。
白伊然小心翼翼地护着姐姐的骨灰盒，害怕雨水将其打湿。
下葬仪式非常简陋，白亦雨的墓地就在白父旁边。
看着墓碑上两人的照片，白伊然似乎连怎么哭都不会了。
白母也苍老了十岁以上，淋着雨她眼睫微颤地看着白伊然：“回去吧，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妈，我想跟你一起住。”白伊然喉咙发苦。
白母听罢，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搀着方姨头也不回：“你是冷太太，冷家才是你该回的地方！”
白伊然追上去，却被白母拿伞抵在原地：“白家已经没有女儿，冷太太自重。”
白伊然听后再也扯不出一句话来，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白母不敢去看白伊然，攥紧方姨的手僵硬转身，泛白的唇已经被咬出血。
伊然，白家没了，妈不能把你也连累了。
……
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停，白伊然踉跄着走在秋风萧瑟的街道中，身体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站在冷家大宅。
她仰起头，第一次觉得，牢笼原也不过如此。
佣人认出白伊然，连忙将她带入老宅，冷芸得到消息，立马让送到自己房间。
冷芸见她一身狼狈的过来，不由皱眉：“马上就要手术了，不在家好好等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给我五百万，我就答应你说的跟亦琛离婚，把眼角膜给他。”
白伊然表情平静，语气却没有丝毫迟疑。
她可以成为废物，但是她妈需要这笔钱养老。
冷芸先是一愣，随即一脸鄙夷嗤笑出声：“装乞丐来我这儿要钱了？白家人还真是一路货色。”
白伊然垂落的手不觉收紧，“不答应，就免谈。”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冷芸呵住她。
虽然不知道白伊然为什么突然转变，但冷芸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好，只要你跟亦琛离婚，我马上转账给你。”
……
半山别墅。
冷亦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大厅里一片漆黑。
因为看不见，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司机打开灯发现客厅有人后，就安静的垂眸关门离开。
白伊然起身一步步走到冷亦琛的身边，直接将一张纸递到他的面前。
“签字吧。”
纸被晃动的声音让冷亦琛心一沉：“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
冷亦琛一愣，胸口不由燃起了怒火：“你发什么疯？”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白伊然将离婚协议书和一小盒红泥慢慢抬起。
“只要按下手印，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冷亦琛心底莫名有些慌乱，嘲讽道：“你不说你欠我的吗？你还了吗？”
“白家两条命，还不够吗？”白伊然看着他：“或者，我的命也可以给你。”
白伊然的话如同在冷亦琛心中扔下一颗响雷，他暴怒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你以为你的命有多珍贵！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
白伊然低头将纸张签字的部分放在冷亦琛的手边：“既然这样，就签字吧。”
冷亦琛气急，“你以为我不敢？”
他拿起笔，很快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一把将白伊然掀翻在地：“滚！”
他气愤地摸索上楼，回到房间，捂着胸口只觉得空荡荡的。
楼下，白伊然紧紧闭着眼，咬着手背无声的痛哭着。
许久，她回到自己房间，将藏在柜子里的摄像机拿出来，对着镜头说下了这场婚姻的结局。
录完后，她将所有东西都封存在角落的打包盒里，按照冷亦琛对自己的恨，之后应该会毫不犹疑的丢掉。
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
她开启，他丢弃。
离开房间，将客厅最后一个尖锐角落包好，白伊然关上门，披着夜色往白母租住的房子走。
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因为她的渐冻症突然发病，这一路不断的摔到爬起，她走了整整一夜。
终于在天亮，到了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费力将门敲响，白母把门打开，看到一身伤口又狼狈的白伊然彻底愣住。
而白伊然强撑着意识对着白母欣然一笑：“妈，我不是冷太太了……”
晚秋，落叶凋零，凄冷的雨落在肩头。
白伊然小心翼翼地护着姐姐的骨灰盒，害怕雨水将其打湿。
下葬仪式非常简陋，白亦雨的墓地就在白父旁边。
看着墓碑上两人的照片，白伊然似乎连怎么哭都不会了。
白母也苍老了十岁以上，淋着雨她眼睫微颤地看着白伊然：“回去吧，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妈，我想跟你一起住。”白伊然喉咙发苦。
白母听罢，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搀着方姨头也不回：“你是冷太太，冷家才是你该回的地方！”
白伊然追上去，却被白母拿伞抵在原地：“白家已经没有女儿，冷太太自重。”
白伊然听后再也扯不出一句话来，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白母不敢去看白伊然，攥紧方姨的手僵硬转身，泛白的唇已经被咬出血。
伊然，白家没了，妈不能把你也连累了。
……
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停，白伊然踉跄着走在秋风萧瑟的街道中，身体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站在冷家大宅。
她仰起头，第一次觉得，牢笼原也不过如此。
佣人认出白伊然，连忙将她带入老宅，冷芸得到消息，立马让送到自己房间。
冷芸见她一身狼狈的过来，不由皱眉：“马上就要手术了，不在家好好等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给我五百万，我就答应你说的跟亦琛离婚，把眼角膜给他。”
白伊然表情平静，语气却没有丝毫迟疑。
她可以成为废物，但是她妈需要这笔钱养老。
冷芸先是一愣，随即一脸鄙夷嗤笑出声：“装乞丐来我这儿要钱了？白家人还真是一路货色。”
白伊然垂落的手不觉收紧，“不答应，就免谈。”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冷芸呵住她。
虽然不知道白伊然为什么突然转变，但冷芸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好，只要你跟亦琛离婚，我马上转账给你。”
……
半山别墅。
冷亦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大厅里一片漆黑。
因为看不见，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司机打开灯发现客厅有人后，就安静的垂眸关门离开。
白伊然起身一步步走到冷亦琛的身边，直接将一张纸递到他的面前。
“签字吧。”
纸被晃动的声音让冷亦琛心一沉：“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
冷亦琛一愣，胸口不由燃起了怒火：“你发什么疯？”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白伊然将离婚协议书和一小盒红泥慢慢抬起。
“只要按下手印，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冷亦琛心底莫名有些慌乱，嘲讽道：“你不说你欠我的吗？你还了吗？”
“白家两条命，还不够吗？”白伊然看着他：“或者，我的命也可以给你。”
白伊然的话如同在冷亦琛心中扔下一颗响雷，他暴怒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你以为你的命有多珍贵！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
白伊然低头将纸张签字的部分放在冷亦琛的手边：“既然这样，就签字吧。”
冷亦琛气急，“你以为我不敢？”
他拿起笔，很快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一把将白伊然掀翻在地：“滚！”
他气愤地摸索上楼，回到房间，捂着胸口只觉得空荡荡的。
楼下，白伊然紧紧闭着眼，咬着手背无声的痛哭着。
许久，她回到自己房间，将藏在柜子里的摄像机拿出来，对着镜头说下了这场婚姻的结局。
录完后，她将所有东西都封存在角落的打包盒里，按照冷亦琛对自己的恨，之后应该会毫不犹疑的丢掉。
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
她开启，他丢弃。
离开房间，将客厅最后一个尖锐角落包好，白伊然关上门，披着夜色往白母租住的房子走。
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因为她的渐冻症突然发病，这一路不断的摔到爬起，她走了整整一夜。
终于在天亮，到了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费力将门敲响，白母把门打开，看到一身伤口又狼狈的白伊然彻底愣住。
而白伊然强撑着意识对着白母欣然一笑：“妈，我不是冷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