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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可儿殷亦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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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214章 他,亦非我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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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着殷亦桀,和他的怀抱,却将他的话都忘了。

刚才,实在不行我再兜二个圈子走人啊,做什么搞得激怒的大公鸡似的?

拿了东西我塞垃圾桶,不也比这样子好吗?也许是被殷亦桀、被自己宠坏了。

唉,失败……是成功她后妈。

校警匆忙而来,速度还比较快,身后还跟着二个看着比较精干的男子,虽然装作无事人一样,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殷亦桀或者玉壶冰的人。

送花的男子不知为何,竟然不和周轻云解释,安然等着校警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愈发多了,目光,开始寻找焦点。

送花的男子将首饰盒打开,一条璀璨的项链亮出来,伸过来递给我,呵呵笑道:

“误会误会。赵少仰慕妆小姐人品,让我来送礼,怎么能这么说呢?谁不知道,妆小姐相貌出众……”

一同狗屁话,说的又熟溜又客气,仿佛我真的成了某个圈子的什么什么,却又不好挑剔。

“学校里边禁止外人随意进入,不论怎样,请你马上离开。”

周轻云也不便说什么。

辩解或者抓人都不妥。

还是驱逐,驱逐,相对好一些。

高三一级的班主任几乎到齐了。

大家对一眼,老师嘛,几个是爱惹事儿的主?放人。

周围同学四散而去,好戏没瞧到,“好话”却听到几句。

回头又能咀嚼好几天,反刍,恩,还没完全转身走远,就有人开始反刍了:

“上次就听说几个男人抢打架,这回,似乎不是又该抢了?兲呐,千万别抢到学校来。开上几辆车到学校,大家就遭殃了……”

“就是,唉,人家那啥就是值钱,总有这么强悍的男人抢,值了。”

这哥们似乎很想上是怎么地?我可记得范彡彡的美容院里有同志哥哟,看那现场……

呕……想吐。

说的是真的。

前些时候在家不受任何影响还好,这一难过,怎么就……

我快速离开,拐进厕所,我需要安静一下,需要一个安静些的空间调整一下。

所有的坚强和冷静,都是武器;是武器,往往就具有两面性。

绝杀的武器,不是耗尽自己的心力;就是同时看到自己。

武器,往往都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是啊,我可以将那些都看的很轻,可是,心,却容不得理智的在酸痛,在颤抖。

不为别的,只为,这一刻,我爱的人不爱我了,留给我一地鸡毛。

蹲下来,书包往一侧倒了一下,原来是粽子,在空书包里滚动。

我缓缓的站起来,虽然来大姨妈,不过好少,几乎可以认为是没有。

不过没所谓,我身体一向不错,也许是最近心情不算太好吧。

谁知道呢。

倒是背上的东西,让我感知到一丝沉重。

廖亮,其实经历过与我相仿的痛苦,或者,痛苦本来就是无法比较的。

她丧父,家庭遭受重大打击,与我这种言语之痛,到底孰轻孰重呢?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走过来了。

她性子沉稳了许多,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她,长大了。

那,我呢?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需要为这点儿冷言冷语难过吗?

殷亦桀又如何,玉壶冰又如何,没有了他们,我就该跳楼自尽吗?

我就应该拿把刀子每天割自己一片肉,或者每天翻箱倒柜的吐个天昏地暗吗?

没必要吧。

没有父亲都能活的好好的,没有那种花花大少,我就该点三炷香跪在三岔路口大哭“我比窦娥还冤枉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想进化成鹰,结果却越往家鸡退化呢?

堕落,堕落,源自自己的放纵。

恩,我终于发现症结了。

而且,我还发现了遗传学证据。

真的,绝对是科学依据,有理有据。

看,家父混黑道,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吧,他的堕落,是不是自己放纵的?家母,她的职业,不提也罢,当然,也是自己放纵的结果吧。

那我呢?继续接受基因的导引?听着,好像有点儿不那么美好不那么完美。

洗了手,简单整理了一下,走出厕所,往新教室而去,我继续纠结自己的哲学问题,和可能的遗传学问题。

呃,话说回来。

堕落,是不是必须的。

或者,我,我奶奶就没有堕落,我身上应该还有四分之一她的血统,或许我可以考虑改变改变。

还有,遗传中也可以出现变异,我,或许也产生一点儿变异出来,是不是不错?

感觉不错,不破不立,破了四旧,我脱胎换骨。

不用锦衣华服敲锣打鼓张贴告示,我头脑已经清醒了。

廖亮的一袋粽子,让我明白:平淡的简单的活着,将其他的都扫到垃圾堆去,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也是,防止堕落的重要手段和犀利武器。

成长,不是将眼睛长到天上,将手长到头上;而是,将手放在身侧,可以够到的地方;将眼长在眉下,有问题的时候,垂下眼睑,稍稍保护一下,稍稍忽略一下,再睁开。

无便是有,右便是无,有与无,有什么所谓?

谁说我就没有被殷亦桀包养?

包养要如何定义?

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定义,给别人一个解释吗?不用的嘛。

过去,问心无愧;未来,问心无愧。

现在,脚踏实地。

呃,思想工作,有时候是需要做的,思想端正了想通了,路才能走得顺,少走弯路少回头。

呃,我觉得,本人的这种旁征博引,有些必要。

比如,坐在自己的座位,我觉得我的腰杆挺的很直,傲骨显然。

但,没有傲气。

因为我,就是我。

一个微不足道的全部的我,仅此而已。

“妆可人……”

冉桦站在我身侧,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三春的微笑。

我扭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天色有点儿暗。

若是不出意外,可能会下雨,或者下雪。

他,一定是反季的小阳春,正月猪滚浆,二月要烂秧,绝非好现象。

不过冉桦是天上的太阳,不受人间烟火气息影响,继续灿烂,对上我眼睛,非常热情的道:

“妆可人,嗯哼……妆可人,我想和老师说,调下座位,咱俩坐一桌,你看怎么样?”

我低下头,等着发书,别的,都不与我相干。

“凭什么?我们同桌五六年了,为什么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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