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牟言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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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言微一皱眉，他是记得季洁的，只是他对季洁到底有多爱，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爱一个人怎么会忘记呢？就算忘记了那个人，也不该忘记那爱的感觉不是么？
但他又相信那爱曾经存在过，不然，他不会总是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季洁，却记不住他们曾经有过的爱，这实在让他很痛苦。
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和他的主治医生讨论过这件事，史蒂芬医生笑着对他说，人体除了正常的物理机能，还有一种特别微妙的东西，那就是精神，而人的自我意识又都受这些精神控制，所以从古到今才会有那么多奇迹和不解之迷。由此，答案只能他自己去找。
“牟远，对不起。我……”牟言欲言又止。
牟远亦是看着他，微皱的眉头，不禁于心不忍，毕竟大哥还是个病人，“大哥，是我对不起，我不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牟言释然一笑，“没事。”
与牟言一同回来的还有凯文，顾卫理和孙嘉妍，他们在机场看到牟远亲自来接，坐另一辆车走了。有凯文和孙嘉妍的照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牟言没有太多的不适应。
兄弟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快到牟公馆的时候，牟言才又缓缓开口：“牟远，我丢失了那段记忆。”
“我听阿里说过，可我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不记得了呢？”牟远一脸的不可思议，事实上他并看不出牟言有什么异样。
“什么都没忘。”牟言垂目。
“只忘了季洁？”牟远追问。
“没有。”
牟远不解地皱眉，“那是什么？”
“只是，我并不记得我曾像你们说的那样爱过季洁。”牟言尴尬地回答。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为你失去了孩子，而你居然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感情？”牟远挑高了声调。
牟言惭愧地垂下头，“是的。”
听到大哥这样的回答，牟远顿觉五雷轰顶，心里阵阵心痛，心痛季洁付出的一切。
“那，那个女人呢？你爱她？”牟远又问。
“我……”牟言一时间不置可否，记忆中他是爱焦若琳的，爱了十二年，可现在，他心里莫名的犹豫，他说不出为什么，但他的确犹豫，这种感觉让他自己很困扰也很懊恼。
最后，牟言耸了耸肩膀，“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随之他脸上流露出的苦笑，看得牟远心酸，他知道他不能再问下去了，他突然能意识到大哥的痛苦。
“爸妈在等你。”牟远缓和了语气，同情地看着牟言。
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时候最可悲，此时，他觉得牟言就处在那样的心境当中，他想大哥一定很想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的心。
牟敬林和林月茹相信，他们的两个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到牟言健康的向他们走来，脸上扬着他们熟悉的笑容，泪水溢满眼底。牟言走过去，与父亲紧紧相拥后，又将林月茹抱在怀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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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言微一皱眉，他是记得季洁的，只是他对季洁到底有多爱，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爱一个人怎么会忘记呢？就算忘记了那个人，也不该忘记那爱的感觉不是么？
但他又相信那爱曾经存在过，不然，他不会总是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季洁，却记不住他们曾经有过的爱，这实在让他很痛苦。
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和他的主治医生讨论过这件事，史蒂芬医生笑着对他说，人体除了正常的物理机能，还有一种特别微妙的东西，那就是精神，而人的自我意识又都受这些精神控制，所以从古到今才会有那么多奇迹和不解之迷。由此，答案只能他自己去找。
“牟远，对不起。我……”牟言欲言又止。
牟远亦是看着他，微皱的眉头，不禁于心不忍，毕竟大哥还是个病人，“大哥，是我对不起，我不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牟言释然一笑，“没事。”
与牟言一同回来的还有凯文，顾卫理和孙嘉妍，他们在机场看到牟远亲自来接，坐另一辆车走了。有凯文和孙嘉妍的照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牟言没有太多的不适应。
兄弟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快到牟公馆的时候，牟言才又缓缓开口：“牟远，我丢失了那段记忆。”
“我听阿里说过，可我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不记得了呢？”牟远一脸的不可思议，事实上他并看不出牟言有什么异样。
“什么都没忘。”牟言垂目。
“只忘了季洁？”牟远追问。
“没有。”
牟远不解地皱眉，“那是什么？”
“只是，我并不记得我曾像你们说的那样爱过季洁。”牟言尴尬地回答。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为你失去了孩子，而你居然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感情？”牟远挑高了声调。
牟言惭愧地垂下头，“是的。”
听到大哥这样的回答，牟远顿觉五雷轰顶，心里阵阵心痛，心痛季洁付出的一切。
“那，那个女人呢？你爱她？”牟远又问。
“我……”牟言一时间不置可否，记忆中他是爱焦若琳的，爱了十二年，可现在，他心里莫名的犹豫，他说不出为什么，但他的确犹豫，这种感觉让他自己很困扰也很懊恼。
最后，牟言耸了耸肩膀，“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随之他脸上流露出的苦笑，看得牟远心酸，他知道他不能再问下去了，他突然能意识到大哥的痛苦。
“爸妈在等你。”牟远缓和了语气，同情地看着牟言。
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时候最可悲，此时，他觉得牟言就处在那样的心境当中，他想大哥一定很想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的心。
牟敬林和林月茹相信，他们的两个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到牟言健康的向他们走来，脸上扬着他们熟悉的笑容，泪水溢满眼底。牟言走过去，与父亲紧紧相拥后，又将林月茹抱在怀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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