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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王妃很嚣张唐悠悠宫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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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0章 无伤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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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当林宣和君莫言以及万分不甘愿的沈天步入房内的时候,还不待说话,那坐在床边的女子立刻起身,对着三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传来的响声,足以说明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民女参见月王月王妃!”

林宣推着君莫言落座在桌案前,而那女子也因几人的动作在地上转动膝盖,诚意十足!

“起来吧!”

女子摇着头,依旧低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民女自知做法冲动,可是听说神医沈公子目前身在王府内,民女为了救娘亲的命,才如此斗胆的求见,请月王和月王妃恕罪!”

君莫言睨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妇人,衣着有些破烂,脸色蜡黄无比,看得出应是得了重病,“起来吧,说说你娘亲的情况!”

“是!”

这时候,当女子在君莫言话落的瞬间,立刻应承的站起了身,而后极慢的抬起了头,顿时林宣眸色愈发的火热幽深。

如此精致妖娆的脸蛋,麻衣覆盖下依旧可见的火辣身材,含泪哀怨的模样,就连林宣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惜,美人计果真是从古至今惯用的伎俩。

而沈天见到这女子的样子,虽然表情无异,但猛然间紊乱的气息还是让林宣余光侧目。相比沈天,君莫言的反应要迟钝的多,或者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妖娆艳丽的女子,而是一棵白菜!

那女子刻意将自己的脸蛋抬高,从起身的那一刻开始,那妖冶的媚眼就不曾离开过君莫言,哀怨多愁的静静诉说自己的遭遇,已经娘亲身染重病,走投无路才来王府求医的过程。

林宣微阖眼睑看着女子的举动,又打量着君莫言的反应,见他面色无异且保有认真的态度,徒地升起一阵烦躁。

这君莫言虽表情不变,但看他这么认真的凝听,该不会也是被那女子所迷惑了吧?此刻,林宣细致打量着君莫言,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却没有深究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的反应。

待那女子说完,君莫言颔首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现在王府住下吧,沈公子暂时不会离开,待他有时间会为你娘亲看病的!”

女子流泪不止,直接跪在了君莫言的轮椅前,“民女谢月王,若是能治好民女的娘亲,做牛做马民女也会报答月王的!”

“嗯,你们好生休息!”

出了西厢客房,林宣的脸色是自己都没有发现过的冷冽,耳边还一直回响着君莫言离去时候对那女子说的话,好你个君莫言,说到底不也是个好色之徒!

“弟妹,弟妹?”

耳边传来沈天的呼唤声,林宣回神就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凝着自己,“二哥,干嘛?”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病了么?”不得不说,沈天这个痴迷于医术的神医,在人情世故方面,单纯的简直如同白纸。

就连他身侧的君莫言都见林宣这般表情后,桃花眸内暗喜闪过,而他沈天还在一心以为林宣身体不适。

“没有,你刚刚对我说什么?”林宣敛去内心的烦躁,故作清明的看着沈天问着。

“我说,这女子你能确定她就是南风涯他们派来的吗?”这是沈天的疑问所在,在他看来这女子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和漏洞,就连她知道自己在王府的事情,也是在街边乞讨的时候,听到两个错身而过的男子说的。

林宣菱唇一翘,“到底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说着还睨了一眼旁边目视前方的君莫言,见他毫无反应之后,绕过沈天直奔自己的含宣阁而去。

“唉!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天在林宣身后叫嚣着,这弟妹太反常了,该不会是看那女子长相艳丽自卑了吧?

含宣阁内,巧柔歪着头睇着窗边而立了一整个下午的林宣,她怎么感觉王妃的心情不好,“王妃,你怎么了?”

林宣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巧柔:“没事啊!我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股心底徒生的烦躁让她有种想要抓狂的错觉。

巧柔一愣,摇了头,她怎么会知道。

而两人没发现的是,含宣阁门口处,那停留许久的皓白月衣覆身的君莫言,嘴角的笑渐渐拉大,不同于中毒产生的怡然笑意,而是发自内心的,就连桃花眸也染上点点星光,潋滟生辉。

不刻,就在林宣还没搞清楚自己烦躁的原因时候,含宣阁的外围却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这动静瞬间叫回了神游太虚的林宣,抬步刚刚要往外走,却听到那声清雅如玉的嗓音时候,倏然顿步。

“小心一些!”

林宣站定在窗棂处,虽只闻声不见人,但她还是听出了那是君莫言的声音,而那女子的惊呼声,不用多想定是那妖艳的女子,哪怕她只听过那女子的几句浅谈的对话,但却格外记忆犹新。

“民女多谢月王!”女子娇滴滴的嗓音响起,更加证实了林宣的猜测,而那倏然顿住的步伐,想要抬起却如千斤重。

“不用客气,你娘亲有病在身,你多去照顾就好,府里的事情你无需操心!”君莫言温润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还有着关心参杂!

“民女只是想为王府做一些事情,好感谢月王收留民女和娘亲,若是月王不嫌弃,民女愿意在王府里为奴为婢,感激月王的大恩大德!”

轮椅转动声响起,空中飘荡着君莫言的话:“嗯,此事容后再议!”

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林宣俏面寒霜的眯起凤眸,君莫言这是在给那女子希望,还是说他心中已经有所决定,最重要的是,他并未跟自己商量过。

从下午时分,一直到夕阳西下,林宣都独自坐在含宣阁内,君莫言不曾来过,而那女子的出现似乎让他进来沉默的状态有所好转,是因为自己已经不能让他有所改变,还是说那女子已经被他放在心上。

心情杂乱无章,林宣扒拉着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毫无胃口,她是不是病了?

窗外已然夜幕低垂,自从晌午见过那女子之后,君莫言就再没出现过,忽然感觉身边好冷清,耳边也寂静无声,这种心慌烦躁之感让林宣几欲抓狂的想杀人。

一把丢开手中的长筷,起身步出了房门,她想喝酒!

黑幕笼罩的长安城,在秋夜灯火的笼罩下,不似白日的火热,倒是有些清冷的意味。天气转凉,夜晚的长安街也很少行人。

林宣独自信步而行,走上繁华的街道,凝视着两边灯火通明的酒楼,然而就在走上行至一处巷口时候,从内慢慢踱步而出一人,林宣视线启及,顿时呆愣如雕。

巷口走出之人,一身黑色劲装覆身,挺直的脊背带着刚毅的铁血气息,墨发全数散在身后,随着行走和秋风的吹拂下拍打着两侧的肩头,蜂腰紧束,修长的双腿在看到林宣时候,也戛然而止。

林宣喉咙发紧,定睛看着那人在黑夜中熠熠闪光的银色面具,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冲撞着,使其愈发加快的跳动。

男子半面银具遮盖,薄唇上扬着弧度,与林宣在街口驻足凝望。而下一刻,看着林宣突然动身,加快的脚步甚至开始小跑而至的时候,笑容加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闪烁光泽。

而变故徒生,林宣小跑而至,在其身前紧紧一步之遥的距离顿步,随后素手带着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无伤!你该死!”

林宣氤氲如雾的凤眸,目不转睛的瞪着失踪多日的无伤,这种情形,这种心境之下遇到了无伤,让她堆积在胸口内无法发泄的情绪,全数转移在无伤的身上。

大力的巴掌使得无伤的脸偏于一侧,侧脸低着头喉结上下浮动。随即慢慢正视着林宣,目光如炬,“嗯,该死!”

林宣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用尽全力逼退眼中涌上来的潮湿,鼻翼不停的抖动着,多日来的紧绷情绪,终于在无伤呢喃的开口中全数爆发。

双手成拳狠命的打在无伤的胸口,穿越至今,面对无伤她第一次失控之下嚎啕大哭…

“你带走我,又为什么将我送给别人!无伤,你当我是什么?”

林宣恸哭着,捶打着,夜色如水的长安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无伤静静凝着失态的林宣。

“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让林宣的恸哭瞬间停止,脸上布满晶莹的泪珠,瞪着被泪水冲刷的晶亮无比的凤眸看着无伤。

强大无敌的他,在说什么?她承认自己难得一见的执拗脾气,全都撒在了无伤的身上,可他真的道了歉?!

“别哭!”无伤温柔缱绻的抬手擦拭着林宣湿凉的泪水,而他的白希无瑕的脸上在一旁酒楼灯火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修长的手指被凉透的泪珠沾湿,在林宣难得憨态毕露的表情下,铁臂平伸以爆发般的姿态一把将林宣狠狠的扣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永生纳为己有。

鼻端瞬间窜入无数熟悉的桂花香气,林宣停止的热泪再次疯狂涌现,他的怀抱带着秋夜的清冷,心跳铿锵有力,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在她的耳边回荡。

无伤一手紧扣林宣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轻抚着她披散在身后的如瀑秀发,感受着轻颤的身体伏在自己的怀里,此刻天地间一切幻灭,唯独剩下街道上被他拥入怀中的女子一人能够入了他的眼。

“为什么独自出府,君莫言对你不好吗?”无伤轻喃的问着林宣,声音飘渺的叹息着。

林宣双手绷在身侧,埋头在无伤的怀里闷闷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将我送走,带我离开北岳的目的,仅限于此吗?”

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强大霸道的无伤禁锢着林宣,夜风习习,将两人不同色的衣袂吹拂的摇曳不迭,纠缠在彼此之间,泼墨的天空中,繁星轻眨眼,阴云遮皎月,似是被这份悲伤所感染,夜风愈发冷冽吹拂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