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李芸容景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八十八章 再现遗诏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玉青晴听到云老王爷的话,极为赞同,笑着点头。容景和云浅月才走出云老王爷的院子不远,二人耳目极好,屋中传出的话他们自然听了个清楚。容景勾了勾嘴角,云浅月翻了个白眼。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划下黑纱,云王府各房各院掌了灯,路上没什么人,极为静寂。

云浅月想着今日白天的事情,夜天逸的冷沉,夜轻染的凌厉,容翼、容喆恐惧灰败的眼睛,七公主被凌辱后愤恨的神色,谁在背后翻云覆雨,谁在台前演戏唱戏。在如今黑夜来到面前,谁都抗拒不了谢幕。

二人一路回到浅月阁。

浅月阁门口,赵妈妈、听雪、听雨等在那里,见二人回来,连忙欢喜地围上前。

云浅月看到一张张欢喜的脸,心情好了些,在众人的欢喜簇拥下,和容景进了屋。

屋中的陈设一如她没出嫁时,连茶壶茶杯的摆放位置都没变。

云浅月站在屋中打量了一圈,有些恍惚,静了片刻后,对容景道:“容景,我才嫁给你不过三四日吧?如今怎么看着这房间有些眼生?”

容景轻笑,伸手环住她的纤腰,“有一句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你就应了这句话。你对荣王府如今如此熟悉适应,我是不是该高兴?”

云浅月挑了挑眉,伸手搂住他,“你是该高兴。”

容景伸手揉揉她的头,温声道:“今日累了,早些睡吧!”

云浅月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

二人刚躺下不久,外面传来赵妈妈的声音,“景世子,小姐,你们睡了吗?”

“何事儿?”云浅月出声。

“荣王府的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来了云王府,如今在门外,守门的人前来传话,说要见景世子。”赵妈妈轻声道。

云浅月看向容景。

“告诉他们,除了容昔和容铃烟外,明日午时之前所有人必须出京。”容景吩咐一句。

“是!”赵妈妈得了话,连忙向外走去。

容景的容颜掩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在赵妈妈的脚步走到门口,他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当年的北疆也是苦寒之地,既然北疆能活了七皇子,没道理北地寒湿之地不活人。”

“是,老奴一定将这话都传给外面的人。”赵妈妈心思透亮,连忙应声。

容景不再说话。

云浅月想着容昔和容铃烟早就脱离了荣王府旁支,算是容景的人。他们就和当年的文伯侯府脱离了荣王府一样。如今一样不受牵连,自然要留下来。她往容景的怀里偎了偎,重新闭上了眼睛。

容景伸手拍了拍她,也闭上了眼睛。

荣王府二老爷、三老爷以及二夫人、三夫人听到容翼和容喆问斩的消息哭了个死去活来,之后又听说了荣王府旁支被发配北地寒湿之地的消息,齐齐乱作一团,都匆匆跑去找容老王爷做主,容老王爷大门紧闭,半个人影也不见,算是支持了容景的决定。他们无法,又前来云王府求容景。

容景并没有见几人,由赵妈妈传了两句话,容景从来言出必行,更何况侮辱公主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他们深深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只能一个个脸色灰败地回去收拾东西离京。

这一夜,荣王府灯火通明,连夜收拾东西,各府旁支的夫人小姐哭成一片。

天圣京城各大府邸的书房都亮了一夜的灯,独独荣王府和云王府的书房漆黑一片。

隐隐的哭声和动静中,云浅月反而睡得极熟。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身边没有了容景的身影,云浅月挑开帷幔,对外面喊了一声,“赵妈妈!”

“小姐!”凌莲和伊雪在云浅月喊声落推门进来,看着她道:“赵妈妈在厨房,奴婢们知道您和世子昨日宿在了这里,今日一大早便过来了。”

云浅月缓缓坐起身,问道:“容景呢?”

“世子去上朝了!”凌莲道。

云浅月想着照昨日夜天逸和夜轻染那般情景,他们自然不会放他多休息的,上朝去也不奇怪。她问道:“荣王府的旁支都收拾得如何了?”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午时之前能出了京城。”凌莲回话。

“其中也有容昔和容铃烟的父母,他们什么状态?”云浅月问。

“这一夜容昔和容铃烟都陪着他们的父母收拾,似乎早有预料,或者是世子提前有了什么话,都非同寻常的镇定。”凌莲想了一下道。

“他们是容景选出来的,掌管荣王府一内一外,自然要有本事的。这等事情他们若是看不透,到白担了在容景手下这么长时间了。”云浅月放心下来,分析道。

凌莲点头。

“容铃兰呢?”云浅月想到那个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荣王府二小姐。以前她和孝亲王府的冷疏离因为夜天倾屡次为难她,后来她对夜天倾灰了心,肖想南凌睿,之后像是看透了很多事情,性子沉静下来,退出众人的视线,如今呢?她能受得了去背地寒湿之地?

“容铃兰听到消息后,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没像别的小姐一般哭闹。”凌莲道。

云浅月想着容铃兰到底是长大了。

她正想着,外面赵妈妈的声音传来,“小姐,外面荣王府的二小姐来了,说临走前想见您一面。”

云浅月想着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想着容铃兰临走出京了,要见她做什么?她寻思了一下,对外面道:“请她来我的院子。”

“是!”赵妈妈应声去了。

云浅月动手穿衣,凌莲和伊雪帮着过来侍候。穿戴妥当,她出了房门,站在门口,今日的阳光依然明媚,天气晴好,有细微的风丝吹来,带着一丝暖意。

过了春年,过了上元节,很快就要出去正月,春意一点一点悄然来了。

不多时,赵妈妈领着容铃兰来到浅月阁。

刚到浅月阁门口,容铃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浅月。她穿着新婚女子该穿的玫红垂绦拖地罗裙。云鬓高绾,朱钗环佩,娴静美好,尊荣华贵。她脚步顿住,静静地看着她。

云浅月也看着她,和容景大婚那日她似乎也在容铃烟领着的那一群女眷中。只不过当时她被众人挤得模糊,她没在意,今日清楚地看到,才发现容铃兰较之以往真是不同了。到底如何不同,大约最明显的就是她身上那股子盛气凌人和虚夸的劲头没了。

清风吹起她额头的青丝,露出她和南凌睿赛马用绣花鞋砸伤了她落下的那一块痕迹。浅粉色的,虽然破了相,但到如一弯月牙,别有些味道。

片刻后,容铃兰走了进来,步履极稳。

云浅月看着她走近,过往的种种关于她的事情都记了起来。尤其是死去的清婉公主和孝亲王府的冷疏离,以及和她们纠缠了那么多年已经自刎了的夜天倾。

不多时,容铃兰来到了云浅月面前,停住脚步,看着她道:“云浅月,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