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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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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毒害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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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几人目光都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知道他指的见多识广是她两世的见识,她看了夜轻染一眼,抿了下唇道:“或许我能知道原因!”

德亲王直直地看着云浅月,“浅月小姐,你能知道原因?”

云浅月点点头,看着死去的德亲老王爷淡淡道:“他应该是猝死。”见众人都看着她,她继续解释道:“猝死是指自然发生、出乎意料的突然死亡,也叫急死。症状是心音消失、呼吸停止、瞳孔散大。”

夜轻染一惊,“爷爷的确是眼瞳扩大。还有这种病?怎么闻所未闻?”

“这种病其实在民间很常见,一般仵作验尸也验不出来,所以一般都成了疑案。其实这是因为人体本身某些功能突然停止运行,比如说是心肌梗塞,冠心病。只不过平民百姓们人命如蝼蚁,不被高门望族和贵族大员所重视而已,所以,一直无人研究这等病症。民间流传一种说法叫做天亡,就是指这个了。德亲老王爷就是这样。”云浅月道。

众人对看一眼,都无人说话。

“猝死分为许多种,有的人在之前没有任何先兆,而有的人会有精神刺激或剧烈的情绪波动,有多人之前会出现闷痛、呼吸困难、心悸、极度疲乏,死时,会有昏厥和抽搐,呼吸迅速减慢,变浅,以致停止。心音消失,脉搏消失,瞳孔散大。”云浅月话落,又道:“德亲老王爷近身侍候的人若是都看到他死前有这等症状的话,便是猝死了。”

“不错,是这样!”德亲王点点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病,父王他如此硬朗,怎么会……”德亲王妃哭了起来。

“我刚刚回京,还没陪爷爷几日呢!”夜轻暖走到床前,抱住德亲老王爷的尸体,哭着喊,“爷爷……”

“既然是猝死,便着钦天监择吉时,料理后事吧!”夜天逸沉声道。

德亲王和夜轻染沉痛地点点头。

德亲王府很快就搭建上了灵堂,德亲老王爷年岁本来就大了,寿衣等物事儿都是早就有准备的,古人都行早准备身后之事,所以,他虽然是急死,但是德亲王府到不显忙乱,井条有序地准备起来。

容景和云浅月待搭建好灵堂,给德亲老王爷上了柱香,便离开了德亲王府。

马车上,云浅月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人命之事,真是旦夕之间。”

容景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所以你要爱惜自己,保护自己,好好将养身体,你要知道上次你昏倒在我门前,将马累得口吐白沫而死,我吓到何种地步了。”

云浅月点点头,回抱容景的腰,“我知错了,再没有下次。”

容景“嗯”了一声,玉容在昏暗车厢里淡而浅,“云爷爷身体也不好,德亲老王爷死了,他心里必定难受,我们去云王府一趟吧!”

云浅月点头。

马车来到云王府,容景和云浅月下了车,径直向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天色已黑,云老王爷的院子漆黑一片,没掌灯,云浅月心下一紧,刚要喊,见玉镯从屋内迎出来,她立即问,“怎么回事儿?爷爷呢?怎么没掌灯?”

“景世子,浅月小姐!”玉镯给二人见礼,连忙道:“老王爷听说了德亲老王爷的事情,心里不舒服,犯了头疼,吩咐奴婢不要掌灯,如今在房中坐着呢!”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

二人进了屋,果然见云老王爷坐在床上,云浅月走到桌前掌上灯,不满地道:“糟老头子,做什么如此吓人?我还以为你等不得抱重孙子和重外孙子了呢!”

“臭丫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云老王爷脸色不好,瞪了云浅月一眼,似乎也没多大力气,对容景问,“你们刚刚去了德亲王府?那个老东西怎么没的?”

“是猝死,也就是天亡。”容景将云浅月的话解释了一遍,话落道:“这种事情虽然百姓中居多,但是这些年来天圣京城还是只此一人。”

“这个老东西,死得也真是突然。我还以为我们四人众人我先死在头边,没想到是他。到被他赶了个先。”云老王爷骂了一句。

云浅月顿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活得好好的,拐杖打人有力气的呢!有本事你活个万寿无疆,这种事情抢什么先?”

云老王爷忽然乐了,骂道:“臭丫头,人老总有一死。这是早晚的事儿,哪里有什么万寿无疆?”话落,又对她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是早早的想办法摆平夜天逸那小子大婚才是正经,我老头子好抱重外孙子。”

云浅月哼了一声没说话。

容景笑着点头,“云爷爷说得是,我会尽量快一些。”

云老王爷满意地点点头,对二人摆手,“你们回去吧!我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没了一个老东西而已。我们这种老东西活着也没什么大用处了,死了也未天圣节省些粮食。”

“从你这张嘴里,没好话吐出来,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地活着,否则被想看重外孙。”云浅月横了她一眼,拉着容景往外走。

云老王爷笑着骂了一句。

二人出了云老王爷的院子,正巧碰到七公主和云离来。

今日宫中十一公主处发生的事情容景和云浅月自然得到了消息,云浅月到没说什么,从六公主嘴里能吐出好话才怪了,不过她赞赏七公主,终于不再是以前隐忍的小丫头了,云王府世子妃和她当家主母的身份让她成长了。而容景眸光沉了一分,说了一句,“六公主是该嫁了!”

“景世子,妹妹!”云离大约也知道了十一公主处的事情,脸色较寻常不是太好。

七公主给容景见了礼,便拉住了云浅月的手,对她道:“爷爷怎么样?我们听说了德亲老王爷的事情,担心爷爷,便过来看看。”

“爷爷没事儿,好着呢!活个千秋万载的。”云浅月道。

七公主宽了心,看了云离一眼,见他没说话,对云浅月又道:“今日在宫中十一公主处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哥哥从听说后脸色就一直难看。我劝了他一番,也不管用,如今你来了,你是妹妹,说说他。”

“六公主就是个疯子,你理会她做什么?你是我哥哥,我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血脉相连。”云浅月上前一把,伸手捏了捏云离的脸,“来,笑一个,板着个脸真难看!你再这样下去,****该不待见你了。”

云离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

“这就对了嘛!”云浅月缓缓道:“给你说个故事。有一个人叫做苏东坡,他与禅师论道时突起玩心。对禅师说在他眼中,禅师就是一堆牛粪。而禅师并未大怒,反而一笑,说在他眼中,苏东坡就是一朵鲜花。佛家有云,心中有即眼中有。就如六公主,她心里龌龊肮脏,才有如此话语,比牛粪而不如。我们又何必与心里装着大粪的人一般见识?更何况****已经教训了她,再有下次的话,见血便是小事儿,我看她可以不用活了。”

云离眉眼的沉郁散开,笑着点点头,“是我愚钝了,妹妹受累。”

“受累的不是我,而是****。你心情不好,她也忧心。”云浅月笑了一声,拉着容景离开,“你们进去吧,爷爷还没睡,我们回府了!”

云离和七公主点点头,目送容景和云浅月联袂离开。

上了马车,容景忽然轻笑,“云浅月,何时荣王府成了你回府了?”

云浅月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扶额,叹道:“受你毒害太深啊!没过门竟然先将你家当家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话落,她询问道:“要不我下车?不能总是住去荣王府了!”

容景好笑,抱住她,“算了,你能有这个意识也不枉我日日为你辛苦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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