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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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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披星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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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河最大的画舫出了事,大水即将淹没,船身下沉,所有人乱作一团。

南凌睿冷厉地吩咐人弃船上岸,又吩咐人下水救人,同时**玉女河,严查此事,顿时太子隐卫纷纷现身,顷刻间**了玉女河。

今日热闹,岸边都是百姓,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人人面色仓惶。

此时天色以黑,即便燃起灯火,但人头攒动中,也难以照清楚每一处。南梁四季如春,玉女河在冬季自然也未曾结冰。太子府隐卫纷纷下水,但今夜的水流尤其湍急,河里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寻人更为困难。

一盏茶后,玉女河被控制,无一人离开。

半个时辰后,太子府的隐卫纷纷上岸,人人冻得脸色青白,即便有内力护体,但水底寒气还是太重,身子哆嗦,一无所获。

不止楚姑娘不见所踪,就连顾少卿将军也不见踪影。

南凌睿面色阴沉,如寒冬腊月下了十层霜雪寒冰,盯着玉女河听着搜寻无果上来的隐卫纷纷禀报一言不发,他周身的寒气可以冰冻十里。

一众皇子和名门公子人人看起来面色担忧,但一双双的眸子却是神色各异。

翠微公主焦急地看着水中,脸色发白,不停地说,“怎么会这样,楚姐姐和顾少卿会不会出事?”话落,她伸手去拉南凌睿袖子,“太子哥哥,再换一批人下水,一定要找到他们。”

南凌睿沉着脸偏头看了翠微公主一眼,忽然大怒,“顾少卿欺我!”

翠微小脸一变,“太子哥哥?”

“我早就看出他对义妹心怀不轨,如今果然如此,竟然趁机在船底动手带走他。岂有此理!”南凌睿额头青筋直跳,怒不可止。

翠微身子一颤,连忙否决,“太子哥哥,顾少卿不会的,一定是有别人暗害,他是为了救楚姐姐……”

南凌睿甩开她的手,怒道:“怎么就不会?你见过他这些年对哪个女人好过?给哪个女子低声下气轻声慢语说过话?”

翠微公主忽然失了声。

“听太子王兄如此说法,我觉得也有可能。这顾少卿太不厚道,竟然对太子王兄的义妹动手,更何况她还是楚家主的夫人,哪怕是人家未曾行夫妻之礼,但也不能强抢啊。”六皇子此时开口。

“是啊,在席间我就看出他神色不对,一定看着楚姑娘,原来竟然是这般。”十皇子恍然大悟。

“就是,以他的功力,若是下水去救人,不可能救不上来,自然是携带人离开了。”又一个皇子看着南凌睿阴沉的脸道:“太子皇兄,如今天这么黑,顾少卿武功又好,借水带着人离开了。我看也不必找了,直接等着去他的大营要人得了。”

“如今这么久,他早离开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同南凌睿的想法,觉得是顾少卿出手带走了楚姑娘。

翠微公主本来不信,但众人言之凿凿,分析各种顾少卿这两日的不正常来,她无法反驳众人的话,气得一跺脚,哭着上了马车,向城内回去。

南凌睿是个好太子,很是听人劝,脸色虽然阴沉,但也不再强求令人下水找,而是吩咐人沿着玉女河去下游搜索排查。同时气怒地道:“我要回宫禀报父王此事,请了令牌去兵营要人,顾少卿休要欺负我妹妹。”话落,他翻身上马,回城而去。

一众皇子对看一眼,也连忙跟着回城。

太子和顾少卿交恶,不少人心里暗暗幸灾乐祸,也有不少人觉得今日之事奇怪,太子府隐卫全部出动,连个砸船的人也没抓住,实在匪夷所思。虽然顾少卿做得是有可能,他也的确有这个能力,但是大将军难道要反不成?否则怎么敢公然得罪太子?谁人不知道太子深得皇上宠爱?楚姑娘救了皇上也得皇上看重,如今出来这么一出,实在令人觉得奇怪。

南凌睿和一众皇子离开后,玉女河的宵禁解除,只有太子府的隐卫沿河排查。

云浅月端坐在河对岸半山腰一颗古木枝桠上,看着南凌睿气冲冲地带着人回了城,眨眨眼睛,想着南凌睿做得这一手实在简单得幼稚,但偏偏有时候最简单最幼稚的方法最有效。毫无疑问,从今日起,或者不出明日,天下就会传出南梁睿太子和顾少卿大将军为争一女交恶,而那一女还是楚家主夫人,红阁小主。给她本来就神秘的身份,又添了一把干柴。她偏头看另一棵树上坐着的顾少卿,挑眉,“你知道不知道他演的这出戏?”

“知道!”顾少卿收回视线,看了云浅月一眼。

“知道还跳下来?这是你早就和他达成协议了?还是你为了成全他?别说为了救我跳下来的,我还不用你救。”云浅月看着他。

顾少卿看着云浅月的脸,“上次你扔了我就走,这次难道也不告个别?我不追你下来,你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云浅月翻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你想容景了,都在脸上写着呢!”顾少卿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话。

云浅月忽然乐了,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树干上,“是啊,我想他了!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连荣王府的门槛都踏不进去了,我得早点儿回去负荆请罪。”

顾少卿瞥了她一眼,“没有半点儿女人样。荣王府景世子天下推崇,怎么就看上了你?为你不惜抵抗皇权,做了多少被红颜祸水祸害的骂名。”

“天下有人骂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云浅月一副讶异的模样。

顾少卿微哼了一声,“如今没被骂,我看离被骂也不远了。”

云浅月嗤地一声,摆摆手,慢悠悠地道:“你放心吧!天下所有人都骂我,也不会骂他的。那个人生来就是云端上的云,我就是地里的泥,云泥之别啊,骂声都给我了。”

顾少卿盯着她的脸,忽然话音一转,“云浅月,我半丝也看不出你易容的样子来,可是你的画像传来南梁,并不是如此。你哪里有这么高妙的易容术?”

云浅月眨眨眼睛,不买账,“我易容术好,干嘛要告诉你。”

“从南梁的汾水城早些日子传回消息,说你施术救了南疆国舅,那术竟然比南疆的咒术还要高明。”顾少卿若有所思地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我能耐大着了,否则也不会五年前将你从鬼门关拖出来。”

“自吹自擂,也不脸红。”顾少卿慢慢吐出一句话,轻轻下了树,落在地上,对她道:“走吧,我送你一程。”

云浅月仰着的身子坐起来,奇怪地问,“你要送我?”

“做戏要做足份不是?我如今自己回去,你那好哥哥的戏就塌台了。”顾少卿道。

云浅月无语,“我自己走,你藏起来就好了,不用送。”

“两百里外有我在魔麓山的大营,也正是你出南梁回天圣的路。你去大营转一圈再离开吧!”顾少卿道:“既然我携了你,当然要像个样子,才不枉费他白折腾一场。”

云浅月想想也是,点点头,“好吧!去你大营喝喝茶。”

顾少卿似乎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深山。

云浅月想着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来回奔波,总走山路了。

二人一前一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顾少卿偶尔回头看她一眼,见她不知何时嘴里叼了一根草,嘟囔道:“真不像个女人!”

云浅月在后面翻白眼,当没听见。

南梁的大山草木繁茂,也有虫兽之物,云浅月周身气息渐渐变得轻柔绵软。

顾少卿也感觉到了,奇怪地回头盯着她看了片刻,眸光又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云浅月看不惯,抬脚踹了他一脚,“小小的孩子不学好,学什么老学究做派?”

顾少卿着着实实挨了一脚,没言声,转回头继续走路。

云浅月想着这副任打任骂的小样怎么就有些可爱了?被他咬的手郁气也散了些。对他道:“顾少卿,唱支山歌吧!”

“不会!”

“那吹段曲子!”云浅月要求。

“不会!”

“那你会什么?”云浅月盯着他背影,少年瘦削,脊背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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