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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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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如此“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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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书一招手,他骑的那匹马在他离开躲闪鞭炮时候就也跳开了,但还是被鞭炮伤了皮毛,但幸好伤处不大,见他招手,连忙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

二人都不是喜欢多言之人,端坐在马上之后,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离开了四海赌坊。

转过了一条街,这一条街极为清净,隐隐看到远处前方一处府邸的门口听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雪青色锦袍,看轮廓背影正是七皇子夜天逸。而他所在的门口,正是七皇子府。

云浅月这才想起前去西山是要经过七皇子府的,而从西城回城自然也是要经过的,她淡淡扫了夜天逸一眼,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玉子书自然也看到了夜天逸,他定在他身上看了片刻,只见夜天逸似乎听到了她们的马蹄声,本来下了车要往府内走的脚步忽然停了,回头向西看来。他眸光闪了闪,和云浅月并排一起,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来到七皇子府门口,玉子书勒住马缰,云浅月本来不想逗留,但见玉子书停留,她也勒住马缰。

“我听说玉太子今日和月儿去西山赛马了,玩得可尽兴?”夜天逸看着二人,目光在二人并排的马前徘回了一下,含笑询问。

“云儿在骑术自然是好的,本宫赛不过她。”玉子书温和一笑。

云浅月白了玉子书一眼,“不要谦虚过度!是我赛不过你才是,你喝了酒都能跑那么快,如今这样说这不是诚心给我找赌?”

玉子书轻笑,“我那是借着酒疯的力气!”

云浅月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月儿的骑术自然好,天逸一直都知道。早些年她一直想要北疆的赤凤马,看上的就是赤凤马比寻常马能跑耐力,我答应给她弄了两匹赤凤马,她才不再惦记了。”

“赤凤马也不算是最好的马,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才是最好的马。”玉子书笑着点头,偏头看向云浅月,好笑道:“要求什么时候降得这么低了?”

夜天逸闻言眸光微眯。

“我得不到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当然就退而求其次了呗!你东海国富硕,要不你送给我两匹这样的好马?”云浅月道。

“好!东海国正好有两匹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你什么时候去东海,我送了给你。”玉子书答应的痛快。

“财大气粗!”云浅月斥了他一声,话音一转,又高兴地道:“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啊,不准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话反悔过?”玉子书扬眉。

“是没有过!那我就放心了!”云浅月点点头,对他道:“回府了,累死了!”话落,她打马向前走去。

玉子书看向夜天逸,笑道:“七皇子再会!今日的确累坏了,本宫回府歇了,我们改日再闲聊。”

“玉太子住在云王府?”夜天逸目光追随云浅月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

玉子书一笑,“不是,住在荣王府,我先将月儿送回去,再前往荣王府。”

“好,改日再聚!玉太子好生休息!”夜天逸收回视线,对玉子书道:“天逸的府邸就在云王府隔壁,玉太子如今识得了,随时欢迎前来。”

“好!”玉子书颔首,再不多话,跟上云浅月。

容景的马车停在云王府门口,车前坐着弦歌,见二人回来,连忙下车,对玉子书道:“玉太子,在下送您回府休息!”

云浅月翻身下马,问道:“容景呢?”

“回浅月小姐,我家世子在您的浅月阁呢!”弦歌道。

云浅月点点头,看向玉子书,“子书,你要进去吗?”

玉子书看了一眼弦歌和他身后的马车,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去云王府,今日的确是有些累了。”

“好,那你去吧!”云浅月对他摆摆手。

弦歌立即挑开车帘,玉子书缓缓探身,钻进了马车,车帘落下,遮住了他的身子。

弦歌也坐上车,挥起马鞭,调转马头,马车向荣王府走去。

马车刚走几步,云浅月刚要转身进府,车帘忽然从里面掀开,玉子书用极低的声音道:“云儿,今日在鞭炮从五湖四海三楼对着我砸下来时,你喊了我一声什么?”

云浅月脚步一顿,回想了一下,道:“小七小心,怎么了?”

玉子书看着她,慢慢地道:“七皇子是排名第七吧?你以前有没有喊过他这个?”

云浅月心思一动。

玉子书向西看了一眼,只见夜天逸并没有立即进府,而是还站在门口,他收回视线,不再说话,帘幕落下。

弦歌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没有阻止,赶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云浅月静静地看着马车离去,想起当时情形危机,她脱口而出“小七小心!”的话,一时间情绪莫名。从西侧院落门口看来的目光让她虽然隔得远,还是能感觉得清晰,她抿住唇角,并没有向西看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极低的喊声,“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云浅月收回思绪,转回头,就见凌莲和伊雪急急赶来,她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二人停住脚步,齐齐摇头,“没有什么事情,景世子从响午后就来了,一直在房间等着您,一直到天晚了您也还没有回来,奴婢二人不放心,想去找您,但景世子不让。如今您终于回来了,天都彻底黑了呢!”

“原来是这样!没事儿,我这就回去。”云浅月点点头,抬步向院子内走去。

二人跟在她身后。

云王府的大门在三人身后紧紧关闭。

回到浅月阁,果然院中的各个房间都掌了灯,东厢主屋房间却是漆黑一片。

云浅月回头看了凌莲和伊雪一眼,二人齐齐摇头,低声道:“奴婢二人要掌灯,景世子说不必。”

云浅月收回视线,伸手推开房门。借着院中各个房屋的灯光,屋中进了些光线,透过珠帘,隐约看到容景半躺在软榻上,头上盖了一本书,月牙白的锦袍在黑暗中有淡淡的光华,他一动不动,似乎不知道有人进来。

云浅月挑开珠帘,抬步走进屋,先走到桌前,掌了灯,抬步向软榻走来,来到容景面前,才听到他极轻浅的呼吸声,且呼吸声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她伸手拿掉他的书,轻喊了一声,“容景!”

容景一动不动。

云浅月看着他面色昏晕,微微有酒气散出,不知道是在宫中喝的酒没醒,还是后来又喝了,但酒极好,他身上的气息本来就如雪似莲,如今倒是搀和了淡淡的酒香,极为好闻,她坐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嗅了几口他的气息,感叹道:“都说美人醉酒,别有滋味,原来真是如此!”

“玉太子也是美人,他今日也喝了酒,难道你也觉得是如此?”容景声音忽然想起。

云浅月抬头,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对他讨好地嘻嘻一笑,“自然没有你好!”

容景温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今日回来得太晚了!我虽然同意你出去,但没同意你回来得如此晚,该罚你!”

“罚?怎样罚?”云浅月看着容景,觉得要是他对她献吻,她不介意。

容景伸手指了指云浅月刚刚从他脸上拿掉的书道:“罚你将它看一遍,写一遍。”

云浅月顺着容景的视线望去,只见书的封皮上写着“女训”两个大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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