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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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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交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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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青裳带着一个花篮从西侧院子走出,很快就来到云浅月面前。

云浅月看了一眼青裳手中的花篮,里面各种针线和一叠草纸图样,以及和容景月牙白锦袍一样颜色的几块月牙白色的上等丝锦,她看着那几块锦绸对青裳挑了挑眉。

青裳对上云浅月的视线,疑惑地问,“浅月小姐,难道您不是要给世子绣香囊吗?”

云浅月看着青裳,“青裳,你跟在你家世子身边多长时间了?”

刚刚她说绣香囊之时青裳眼中的讶异可不是作假。如今她说要绣香囊却只拿了这几块月牙白的丝锦来,她是容景肚子里的小蛔虫吗?怎么知道她要给她家世子绣香囊?她就不能给自己绣?

“奴婢和青泉自小就跟随世子身边。”青裳道。

“难怪你这么贴心!”云浅月伸手接过花篮,对青裳笑笑,“我不会绣香囊,你进屋来教教我怎么绣。”

“浅月小姐……奴婢也不会绣。”青裳摇头。

“嗯?”云浅月看着青裳。

青裳脸一红,轻声道:“奴婢自小跟随世子习武,识字,跟随药老学习厨艺,王妃早逝,这些年世子身边没有女子亲近,这针织女红奴婢也从来没学过。”

云浅月愕然,难得遇到一个和她一样不会针织女红的,她看着手里的花篮有些疑惑地问,“那你怎么能有这东西?还这么快就找了来?”

青裳脸更红了,“奴婢前一阵子想学来着,后来没学,这针线和图案是早先就备下的,而那几块月牙白的丝锦则是刚刚给您拿来的。”

云浅月眨眨眼睛,看着青裳红红的小脸,低声问,“青裳,你有喜欢的人?”

青裳垂下头,连耳根子都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谁?”云浅月好奇地问。

青裳头都快垂到地缝里了,不说话。

云浅月想着不可能是容景,青裳看容景的眼神那是崇拜和服从,秦玉凝和六公主看容景的眼神那才是赤裸裸。她寻思着,忽然眼睛一亮,贴近她低声道:“是弦歌?”

青裳忽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小脸红得要烧起来了。

云浅月忽然笑了,觉得这一刻的青裳可爱极了!她想着弦歌那个木头居然还有人喜欢,不过想想和弦歌几此接触,从灵台寺第一日他领她去后山别院被她气得险些跳脚,之后容景因为她一句话和她翻脸跑回府她被叶倩硬拉来荣王府丢了鞋子他给送回去时候和她闹脾气,等等事件,她觉得弦歌其实也是挺可爱的。她看着青裳不敢置信地小脸道:“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吗?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青裳红着脸点点头。

“你看弦歌的眼神就跟秦玉凝看你家世子的眼神一样。”云浅月给青裳解惑。

青裳小脸霎时一红到底。

云浅月伸手拍拍要被煮熟了的青裳肩膀,笑呵呵地悄声道:“害羞什么?都说近水楼台,你和弦歌这水多近,你家世子一句话就能给你们指婚了。”

青裳垂着头羞得不说话。

云浅月想着她被容景调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副样子?怪不得他爱看,果然很好看啊!她很**地从青裳这里得到了调戏别人将其煮熟的**,突然做起月老来,悄声问,“弦歌知道你喜欢他不?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出来,然后将你家世子叫醒,给你们立即指婚得了。反正你们年龄都到了。”

青裳立即摇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羞得不敢看云浅月,“浅月小姐,您快别说了,奴婢还没想过要嫁给他。”

“没有想过嫁给他啊!那就只是喜欢了?”云浅月看着青裳,到底来说她和她年岁相差不大,这个年纪嫁人是还小,也不急。她点点头,“那也好!反正你们都是你家世子的人。早晚都一样,你们互相喜欢的话,也就他一句话的事儿。”

青裳羞得不答话。

“哎呀,你也不会绣香囊,那怎么办呢?”云浅月放过青裳,看着花篮有些犯愁。暗骂容景,没事儿要什么鸳鸯戏水的香囊,还要七夕佩戴上。

“要不今日您先别绣了,先选样子。等明日奴婢去请一个绣针织女红最好的嬷嬷来教您?”青裳红着脸小声给出建议。

“嗯,那也只能这样了!”云浅月想着可怜的,她从明日要开始学绣香囊了!

“浅月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青裳继续红着脸问。

“没了,你去休息吧!”云浅月笑看着青裳,对她摆摆手。

青裳得到赦令,匆匆给云浅月行了个礼,转身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惹得云浅月看着她的身影终于笑出了声。想着这青裳的弱点是弦歌,那么弦歌的弱点是不是也是青裳?等哪日那个木头再对她不满发脾气的话,她就拿青裳好好教育他一下。

云浅月径自又笑了半响,才拿着花篮转身进了屋。

来到桌前,她将花篮放下,将里面的一大叠图纸取出,只见各式各样的图案和绣法,第一个就是鸳鸯戏水,还是一对交颈鸳鸯,她恶寒了一下,看向第二个,还是鸳鸯戏水,这个是并排偎依,第三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追逐嬉戏,第四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两两凝望,第五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嘴对嘴似乎在喂食,第六个居然还是鸳鸯戏水,是背靠着背……

云浅月想着按照青裳的说法,她要学绣荷包,难道就想要给弦歌绣鸳鸯戏水?说后来没学成,大约是害羞没好意思绣?否则哪里来这么多都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笑了笑,看向第七个。当看到不再是鸳鸯戏水她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地松了一口气。

第七个是并蒂莲,莲花接茎而生,依偎而长。

第八个是一对比翼鸟,鸾凤和鸣,分外美丽。

第九个双生草,两根茎叶从一个根茎生出,叶片的形状类似心形。

第十个是合欢树,第十一个是比目鱼,第十二个是一对白天鹅,第十三个是玉连环,第十四个是相思豆……

云浅月一张张看去,全部都是成双成对之物。她想着古人都荷包定情,诚实不虚啊!

“水……”容景声音忽然从床上传来。

云浅月立即放下手中的图纸,回头看向容景,见他正有几分迷糊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微干,显然睡得渴了,她回头倒了杯水,向床前走去。来到床边坐下身,将水放在他唇边,“张嘴!”

容景很听话地张嘴。

云浅月轻轻抬手,便听到他轻浅的吞咽声。想着这个人都醉成这副样子还很优雅。真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一杯水喝尽,云浅月问道:“还要吗?”

容景摇摇头,又闭上眼睛。

云浅月起身站起来,要将水杯送回桌前,容景又出手抓住她手腕,她回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不睁开,哝哝地道:“你也睡!”

“我还不困!”云浅月道。

“不困也睡。你不睡我睡不好。”容景攥着云浅月手不松开。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那你先松手,我将杯子放桌子上去!”

容景缓缓松了手。

云浅月走到桌前将杯子放下,回身看着容景,见他手依然伸着,她瞥了一眼桌子的图样,抬步向床前走去。刚一到床前,容景的手立即将她拽住,她瞪了他一眼,“我鞋还没脱呢!”

容景拽的动作一顿,云浅月将鞋子退下,上了床。她刚一上去,容景就将她揽入怀,轻轻嗅了嗅她温软的幽香,哝哝地道:“这回我该好眠了,你就该早些过来睡。”

“要不是看在你醉了的份上,今日你就睡软榻的份!”云浅月叱了一声。容景的身上今日难得的一改温凉有些灼热,她身上的寒气立即被驱散了些。

“没良心!”容景嘟哝一句。

“你说谁没良心?我还是你?”云浅月挑眉。

容景闭口不再言语。

云浅月也懒得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轻轻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房间的烛光熄灭。她本来没有几分困意,不知为何见容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要酣睡的模样也来了困意。也不推开他任他抱着,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睁开眼睛,就见容景倚着身子靠在她旁边,手中正翻着昨日青裳给她拿来的那些香囊图案,此时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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