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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川程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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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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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来电,这个大家都有常识,一般都没啥好事儿,或者是诈骗电话。

而这个来电,更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因为“隐藏号码”四个字耀眼的闪烁在我的眼前。

我咽了咽口水(这是我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有次在学校上台濱讲,准备时把口水都咽干了,以至于上台后差点失声),接起时都没敢先喂出声,但紧接着我发现喂不喂区别并不大,手机里一阵嘈杂,尖刺,短促,断续,有点类似小时候收音机调频时那种尖刺声,信号不好?我走到窗台前,依旧是一片刺耳的声音,莫名其妙,正想挂断电话时,却突然捕捉到那刺耳的短频中间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微弱声响,我心突然莫名不安起来,开始大声的喂着,对方也仿乎在极力调整着位置,渐渐的,我听到几个断续的字符,反复重复着,伤声…或者双身?(音,因为我根本听不清对方具体的话语),快…对方的声音根本听不真切,象是被人掐着喉咙或是严重感冒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响,那种扭曲的断续声音和在极度的杂音里,在这个本就不寻常的午夜听来,象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诡异召唤,我的手不自觉的发着抖,把窗户推开,以使信号更好一些,当然,这完全是我的心理作用,这里的信号一直是满格。

但里面声音戈然而止,电话断了…我的心却一下沉入了谷底,因为在最后一刹那,我听见手机里一声扭曲了但竭尽全力的嘶喊的两个字“安徽…”,然后,就是安静…死一样的安静。就象那刺耳的嘈杂声和那个声音从来都是我的幻觉一样,包括那个“隐藏号码”一样不真实,我呆呆的站那,捧着手机,渴望着它再次响起,许久许久,最终却是失望,当午夜的一缕寒风吹进,我打了个冷战,这才想着该关上窗户了,有些东西,等是等不来的……可就在我要推上窗户时,我却一愣……

这个房间是朝南,也就是说我望出去的地方是南花园,也就是这个小区的最外围,象滨景一样,南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天然河流,也是这个小区南边的天然屏障,河的那端就是一大块平坦荒凉的田地,听万里说,那地其实也是被一个开发商买下了,但一直没有动工,就荒在那里,但……

但我就是在河那端的那片黑暗的荒芜里,瞥见了一个黑影,正对着我的窗口,虽然看不清轮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它在注视着我,它一直在注视着我……这个臆想,让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等再次看去时,却已不见踪影,是我的错觉吗?应当不是,那一秒的感觉如此真实!因为隔的远,以我现在超常的目力依然看不清它的轮廓,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看不清是人或是动物?…但我却能感觉到它在有意识地注视着我,而不是流浪的一条狗,一只猫无意的路过,它在那矗立了多长时间?是这个夜晚?还是每个夜晚?仰或真的是我的错觉,这个不寻常的夜晚让我的神经出了问题?

我整个人焦燥起来,真想对着窗外这个荒芜的世界嚎叫几声,打破这死一样的安静,打破这个诡异的黑夜……

迷迷糊糊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睡的极浅,许多人在我梦里来回游走,那个环佩叮当的女子,林阿姨,陈渭,苏莱,外婆,麻七媳妇,甚至还有…外公,独独不见马灯灯…,奇怪的是,不管脸谱怎么变化,他们都似乎在我一个熟悉的地方游荡…一口深邃的水洼商着幽暗的光芒,连绵的群山,飘渺的炊烟,蜿蜒的小路连着阡陌村舍…即使在混沌的梦里,我也知道,那是我的家乡…西坑。

奇怪的是,在梦里俯视这个熟悉的地方时,竟然参合着一种陌生的气息,象是航拍的角度,整个村庄就在我的眼下,整个看起来,就象…就象一朵花型,那些曲径就象花的筋脉,一片一片分散的屋舍就象花瓣,以前都没发现,原来它们建的位置都是这么规律,而那口水井就正是花心位置…这个花型,这个花型我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我在梦里都象要脱口而出什么……

直到我醒来,那种熟悉的感觉都让我耿耿以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情,就象看见一个很熟悉的人却喊不出他的名字了,那种心里焦急难受,不想出来誓不罢休的状态,我当时就是这样。

幸好,这种难以言表的耿耿以怀在醒来的刹那就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