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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苏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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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就在金芽芽房产正式入职,因为我当时除了喝杯水,也确实需要一份工作,虽然中介这个行业让我瞬间想到了“贼船”这个词……期间,公司的秦湘姐帮我在单位附近的小区找了个470包水电的合租的单间,因为熟门熟路,还跟二房东谈好了不要押金,就付一个月的租金先,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人生偶遇“金芽芽”必定是上天的指引,否则我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正式上班这天,其实都不用介绍了,这几天租房子在公司来回折腾,大家基本都认识了,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一个楼上楼下两层的店,楼上是管理层(老板金忠,秘书王玉,挂着副总经理头衔经常来打酱油的老板闺女金如如,还有一位始终没没见面说请假了的店长苏莱),楼下是业务团队(年纪轻轻就肥头大耳的胖子万里,整天自恋的玛丽姐,永远听不懂她普通话的泼辣秦湘姐,帅到女客户流连忘返的李册,暴燥的正哥,),据了解,就是这样的业务架构,单店月业绩平均17万,其中薪酬提成拿的最多的是那明争暗斗多年的两位姐,据说市场好的时候,月收入都是2万多,这些都是秘书王玉偷偷告诉我的,可能是在这里数我们俩年龄最小,所以虽然刚刚相识,却也各外亲切,不过,她另有深意的给我眨了下眼:“我觉的能在金芽芽混下去的人,不是内心极其强大的,就是心灵极其无耻的,不知你是哪类”然后,就是诡异的一笑,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奇怪的是,自从招了我以后,门口的那块招聘白板就被扔到了储藏室了,心中不经意划了小小的疑问,但是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马上我就要历经中介新人的悲惨军练:画商圈,扫楼,派报,贴条,浑身晒得脱了一层皮,我始终安慰自已:年薪十万唉,前期肯定得积累,每每想到这,我就知道自已被洗脑了,但能怎么着?换工作?没有经验,没有亲人,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终于半个月后,有天中午,我跑上楼装饮用水,准备接着出外奋战,听见一声很悦耳的女声,柔柔的:“这就是一川?”我眯着眼打量了下声音的发源地,是在老板桌前坐着的一位女生,估计比我大不了几岁,整个人是轻柔的,甚至看不清她的五官,但第一感觉就是舒服,通体舒服,老板金忠(不是精忠报国的精忠,是对钱尽忠的金忠)把我招呼过来:“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一川,我们新来的年轻精锐,这是苏店”,苏店,苏莱,哦,就是那位说身体不舒服一直请假在家的苏店长,这可是我顶头上司,我赶紧走过去巴结着:“苏店,好年轻唉”,苏莱抿嘴一笑没接我的话,转脸对老板笑道:“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半个月熟悉商圈也够了,瞧,都晒的比我黑了,下午让她开始了解户型吧”,老板痛快的同意了。我这才发现其实苏莱皮肤有点小麦色,不象无锡姑娘那么白白嫩嫩的,但这不重要,因为她的一句话,摆脱了我天天在39度下暴晒的苦日子,我觉的她真的美极了,特别是心灵,瞬间确定,她就是我的贵人。

苏莱好象很照顾我,常常会亲自指导我的作业细节,我有种错觉,总觉的我们曾在某个地方相遇过,而且很熟悉,当然,这肯定是我的臆想,是我想和领导攀关系的拙劣手段,但这种感觉隐隐约约,却始终挥之不去,就象我从小到大做着的那个梦,那张面纱遮着女子的脸,这个梦也是挥之不去,来无锡以后,越发清晰,有时在梦里还能听到某种断断续续的鼓乐声……但就象强迫症患者一样,特别想去了解苏莱的过往,看看究竟我们有没有过交集点,但苏莱不太说自已的事情,也不太关心店里的业务情况,只是偶尔和老板私谈一些事情,有时会请假N多天再突然出现,简单的说,我觉的似乎苏莱不属于“金芽芽”,虽然她挂着“店长”的头衔。倒是玛丽姐跟我说了些苏莱的事儿,她是苏莱指派给我一带一的师傅,她说,苏莱是无锡人,但好象之前一直在上海工作,前年刚回无锡,就来金芽芽上班了,应该还是单身,因为从来没听她谈过家庭,为人还挺不错的,老板对她也很重用。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渐渐从陈渭的打击中振作起来,中介的收入果然颇丰,我从470的隔板合租搬到一套两居室和一个从事摄影的女孩子合租,几个月下来,除了日常开支也寄了些钱回老家,说实在的,家里条件也不错,外婆好象并不在乎我寄的这点钱,关健是这是报平安的信号,所以,外婆也就放心我在无锡没心没肺的混着,甚至还以为我和男友好事将近了,唉,我一定要衣锦还乡,所以现在必须奋斗在中介第一线,因为中介实在是一个比较暴利的行业,当然,业务员还是挣的不多,但和几十万,几百万的房款打交道多了,从骨子里就不愿意从事其他行业,比如卖珍珠奶荼,也知道利润高啊,但是几块钱几块钱一挣,真心觉的慢啊,我必须在无锡混个出人头地,让陈渭哪天偶遇我时满目惊艳,然后看着旁边人老珠黄的老婆后悔的满眼流血泪,每次臆想到这个场景,总是能让我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