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且歌容忌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番外:我的媳妇是男人【2】(容且)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3/3)页
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在生死簿上篡改了北倾凰的性别。故而,今生今世,就算容且不能爱上自己,也不可能爱上男儿身的北倾凰。

思及此,云汐心里平衡了许多,连连撒开脚,恶人先告状道,“容且哥哥,是这个脏兮兮的乞丐先轻薄的我。”

北倾凰见云汐撒开了脚,忙不迭地捡起被云汐踩扁的肉包,胡乱地拍去肉包上的沙砾,大口大口地啃着肉包。

容且看着蹲在地上目无旁人地啃着肉包的北倾凰,缓缓地朝他身出手,“小兄弟,地上凉,快起来。”

北倾凰抬眸,怔怔地看向容且伸来的手,又看着自己乌漆嘛黑的手,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一溜烟跑得没影。

即便,眼下的容且和北倾凰都已经忘掉了彼此,但云汐一眼就能看出,容且对北倾凰,到底是有些不一般。

“容且哥哥,我都被小乞丐轻薄了,你还对他那么好。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个乞丐么?”云汐眼里噙着泪水,闷闷不乐道。

“人生来平等。在我心中,根本无贫贱富贵之分。小公主,莫要欺人太甚。”

容且扫了眼北倾凰消瘦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莫名的情愫,弄得他心烦意乱。

云汐亦顺着容且的视线,狠瞪着北倾凰的背影。

她锋利的指甲死死地嵌入掌心中,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北倾凰,你给我等着。”云汐咬牙切齿地说道,其姿容大变,阴沉得吓人。

“北倾凰?”

容且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云汐在瞎嘟囔什么,他只觉北倾凰这个名儿挺合他心意。

正所谓冤家路窄,在北倾凰差点儿将云汐忘得一干二净之际,云汐又意外地撞入她的眼帘。

北倾凰在码头搬了大半天货物,饿得饥肠辘辘。

不巧的是,她身上仅有的铜板已经拿去给隔壁常年咳嗽的阿婆买药。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别说肉包,连窝窝头都吃不起。

北倾凰无意间瞥见于码头处行善施粥的铺子,便满心欢喜地跑去。

她排了大半天队,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排到最前面。

不过,北倾凰早已习惯了这样过活。

她双手托着破损了一角的大碗,笑涔涔地等待着好心人布粥,声音尤为清甜,“谢女菩萨。”

“是你?”正在施粥的云汐柳眉一挑,略带讥诮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北倾凰。

不得不说,看到北倾凰处境这般凄惨,云汐心里畅快了不少。

云汐印象中,北倾凰一直是有口皆碑的青丘女帝。

世人皆称颂北倾凰年纪轻轻,就能将青丘治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逊色于其父北弦月。

这些话听在云汐耳中,尤为刺耳。她想不明白,同是北弦月的女儿,为何北倾凰就能名正言顺地继任青丘女帝,她云汐却要被砍断九条狐尾,成日闷在不见天日的鬼界中,每天都在担忧中度过。

自云汐有意识以来,凌若就嘱咐过她,千万不得暴露自己的狐身。

若是暴露了真身,云汐便会从得天独厚的鬼界公主变为血统不纯的野种。

忆起往事,云汐心里的恨瞬间蔓延,她冷眼看着满脸脏污的北倾凰,冷嘲热讽道,“长得可真丑,吓我一跳。”

北倾凰困惑地看着云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今圣上得宠的小公主,怎么老是和她过不去。

照理说,云汐贵为金枝玉叶,绝不可能和她一个“小乞丐”有过节。

但不知为何,北倾凰总能感觉到云汐对她的敌意。

北倾凰原想转身走人,可一想到隔壁阿婆的咳疾未愈,她务必要快些搬完三百袋粮草,才能换得三个铜板给阿婆买药。

“唉——”

北倾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下想着早点儿填饱肚子去搬粮草,只得应着头皮杵在云汐面前等待着她布粥。

云汐未曾料到北倾凰的脸皮这么厚,又碍于北倾凰身后已经排了数百人,只得不情不愿地在北倾凰的破碗中,舀了一勺凉透的粥。

“谢谢。”出于礼貌,北倾凰还是道了声谢,态度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云汐收回视线,敛下眸中暴戾。今日,她之所以会在码头施粥,并不是为了给黎民百姓留下一个乐善好施的好印象,她纯粹只是为了偶遇容且。

据云汐安插在容府的眼线来报,容且奉命督查码头粮草,今日势必会在码头现身。

故而,云汐又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

遗憾的是,直至她布粥结束,累得双手发颤,依旧没等来容且。

码头上,容且以草笠遮面,刻意避开云汐视线,待云汐眷眷不舍地离去,他才如释重负,随手揭去草笠。

“臭小子,竟敢偷老子的粮草,看老子不打死你!”

码头上,忽然传来男人的怒骂声。

北倾凰回眸之际,正巧瞥见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人抡着鞭子,死命地抽打着一羸弱男童。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同是可怜人,她始终做不到坐视不理。

“他偷了你多少粮草,我替他还便是!”北倾凰快步上前,将羸弱男童护在身后。

“滚一边去。老子不缺这么点粮草,老子今日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肥头大耳的男人来了火气,抡着鞭子朝着北倾凰脸上狠狠摔去。

北倾凰连连伸手去挡那手腕粗的长鞭,面上亦显出壮士扼腕般的悲壮神情。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打得皮开肉绽之际,鞭子却迟迟未落在她手臂上。

过了许久,北倾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这才偷偷睁开了眼,瞄着眼前光景。

令她讶异的是,她眼前已经不见油光满面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清风霁月般的清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