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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兮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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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孩子的爸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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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地把打火机收回去了。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白夜萧站出来,五指拉下口罩,“容修。”

他们之间是朋友,从来都是以姓名相称。

容修嗯了一声,平稳地看着他,可白夜萧还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

全是大写的,满满的,心疼。

白夜萧抿了一下唇,然后才道,“她怀孕了。但是……已经保不住了。你签个字,里面的妇产科医生会直接为她做清宫。”

容修狠狠一愣。

如同被人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眼底的毛细血管都破了,大片大片的猩红绽出来,不过一秒,眸中已是血红一片。

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一直被他捏在指间的烟也突地折断,摔在了地上,浅褐色的烟草被走廊里的寒风刮得到处都是。

怀孕了……

却又保不住了……

这两个信息在他脑海里不断地交缠,让一向有条不紊的他,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原来人生的喜与悲,根本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抬起猩红的眼眸,哑声问。

白夜萧沉默了几秒,“如果再不清宫,她会有大出血的风险,而且几率很高。”

“……我知道了。”容修接过了他手中的知情同意书,低头。

黑色的普通圆珠笔,触手生凉。

他二十岁出头就进了容氏,十年风雨,签过的字不下万次,可是这一次……尤为艰难。

纸张被划破,落下最后一笔,字迹已经有些凌乱。

啪地一声,圆珠笔在他手中生生地被折断……

白夜萧把同意书拿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最终却欲言又止,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易城。”

容修声音更沙哑了。

“在。”

“去把孟瑶带来,不管她在哪儿,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是。”

................

十五分钟后。

孟瑶还穿着看守所小黄马甲,一脸懵逼地被带到了容修面前。

夏念兮回夏家被打,流产……

被易城从看守所里带出来,在车里听到这些消息,她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夏念兮是从小被夏茂青打到大的不假,可是打到流产那么狠……她有点不敢相信。

现在站在手术室门口,她终于明白了易城说的是真的。

“夏家的人呢?夏若雪那个小婊子呢?我要撕死她!”孟瑶四处张望,怒不可遏,“老子要去弄死她全家!”

“先安静一下。”容修看她。

孟瑶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我怎么安静?!你以前没见过,你不知道夏茂青那个老王八蛋下手有多狠!他——”

“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容修问。

“……”孟瑶愣了一下,原本心里还蒸腾着的怒气,被这个男人一压,也暂时没有爆发了,“一个多星期之前。”

“上次你们来这家医院是做什么?”

“……做人流手术。”

“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对不对?”

“难道你知道?”孟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我。”

“……”孟瑶惊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你说什么?!是你?!那天晚上进她房间的色狼是你?!”

容修重新转头,看向手术室,没有再搭理她了。

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重新睁开——

眼底,依旧是血红一片。

在荣华医院看到她的那天,他想到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尤为著名,所以不是没有过怀疑。

只是……尔后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带她下水时,她说自己来大姨妈了之后……他便打消了疑虑。

只以为她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去办。

没想到她真的是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她知道的时候会有多慌张,多害怕,多无助……他现在已经不愿再去想象了……

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东西,是一张纸。

孟瑶一手捏着自己半开的小背包,一手把那张纸递得离容修更近了一点——

“这是……她之前做的B超单子。医生给我的。她自己没看过,我怕她害怕,所以也没拿给她看。”

容修接了过来。

黑白的页面上,两团小小的白点,靠在一起,像是相互依偎取暖。

下面有B超医生的检查结论——

宫内双胎。

双胎……

原来他和她失去的,不止一个。

痛苦,加倍。

呈几何倍数往上疯涨。

容修把那张纸捏到了严重变形,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如同随时会拉断的弦。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指尖舒展,把那张纸轻轻地抚平,放回自己的西裤裤袋里。

继续地,保持着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

窗外从白天到黑夜,又到了第二个白天。

手术室门口的灯才终于灭了。

移动病床上方挂着好几个吊瓶,床上的人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几乎看不到她胸脯的起伏。

白夜萧走在最前面,“脑震荡,口腔内部严重破裂,尾椎骨骨裂,指骨骨折,淤伤无数,还有,流产……接下来七天都是危险期……”

说到最后,见过大风大浪的其他医生们都不忍心听不下去了。

这不是重伤,这简直就是杀人!

做手术的时候,还有几个小护士当场没忍住,哭出来了……

孟瑶绷了一晚上,也哇地大哭,扑过去要看夏念兮。

却被容修轻轻地往后一扯。

他上前,稳稳地捏住了病床的栏杆,从医生手中接过让他一夜之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疼到骨子里的姑娘,然后往早已留好的VIP病房那边带。

“总裁。”易城迅速跟了上去。

容修推着病床走到病房门口,然后才转身,对他平稳地道,“告诉老爷子,我出差了,带着夏念兮一起。一个月之后才能回家。这一个月内,我谁也不见。”

“是。”

“封锁所有关于夏念兮的消息,媒体上,人言中,我不要听到任何关于她流产的闲言碎语。”

“是。”

“另外,”容修眼神沉沉的,眸光里有一种拉着全世界陪葬的狠戾,“断了夏家所有的生意。告诉商场上的那些人,谁再给夏茂青生意做,就是与我容修,为敌。”

..

疼……

漫无边际的疼……不是从外面渗透进来的,而是从骨缝里,往外钻。

明明身体底下的被子都很柔软,却还是一会儿像在熔炉里被烤,一会儿又像是在冰山下被封冻,冷热交替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大汗淋漓。

痛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着火在灼烧自己的末梢神经,让人想要尖叫,却又无法躲开……

但是张嘴,喉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声都没有办法发出……

夏念兮觉得自己在通过一条幽深漫长的隧道,越走越黑,把光明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听起来很愤怒,却又带着悲伤——

“谁准你就这么睡过去的?你还欠我……”

欠他什么?她听不清楚了,昏昏欲睡……

好像又有开门声和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还是那把声音——

“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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