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未曾拥有，不曾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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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五日，云端与姬魑几乎没有交流，各自在房中修炼，恰似陌路生人。
五日过后，魔都又恢复往日的喧腾，针对三大氏族的清洗告一段落。
云端算好时间，在厅堂等着姬明乐前来，这五日里她重整思路，厘清已知的线索，试图通过姬明乐得到解答。
她泡好茶，看着杯中碧绿茶汤，猜魔后将用哪种方式登场？是否像上次那样，从杯中现身。
在她猜想的时候，一片枯叶被卷进门来，落在云端脚边。
现在正是万物生长入夏之时，这枯叶并不应季。云端拾起枯叶，叶边已经焦黑，有两三火星。
云端再抬头时，姬明乐已经坐在对面。
“魔后修为令我望尘莫及，每次出场给我惊喜。”云端为其倒上一杯茶，推至面前。
“比之韩西河呢？”魔后略显傲慢地问。
“凭我？我可看不破…”
魔后听出她话中话：比之韩西河差些，而且她这辈子很难达到韩西河那样的修为与战力。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确信他在闭关修炼，等到他出来，一切恩怨都将结束。”云立风轻无淡的回答。
她没有看姬明乐，而是转着手中杯，打量着杯上的字样，这名字有些眼熟。
“你不怕死吗。”
“如果是他亲手了结我，倒是一种解脱。”
姬明乐确信眼前的解云端与她不是一类人，云端心里没有爱也没有恨，而她至少还有恨。
“你想问什么？”
“韩西河的至宝，你相信他有吗？”云端以手托腮，瞧着魔后腥红瞳仁。
“信，也不信。”
“哦？这么玄妙？”
“我信，他有很强大的东西。我不信，人们传说的至宝能起死回生、穿梭时间。”
云端对这回答兴致勃勃，追问：“为什么这样说？你是否曾见到过什么？”
姬明乐目光离散，似在追忆，说：“仙魔大战时，我尚年幼，未上战场，在远处观战。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母上与哥哥葬身火海的时候。”
“九幽骨火？”
“邪火在魔族出现之前便已存在，所有的邪火都榜上有名。我登位之后派人寻过，根本寻不到源迹。它太强大大霸道，能吞噬万千邪火。更让我怀疑的是，只有韩西河能操控。”姬明乐看着云端的眉心，又说：“我猜，你也有他的血脉是么？”
“是。”云端觉得姬明乐说的有理，因为韩西河留下的那些功法，如洒星诀、破空步的运转与寻常仙家典籍有所出入。
姬明乐继续说道：“大战的结束全仰仗你族先辈剜出他的心。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认为尘埃落定，一代狂魔就此终结。
可是他没有心，还能杀出重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逃的不知踪影！
要知道，没有心，活不久。”
云端闷声点头，她被剜心没死，大概也是他血脉的作用。
“还有最重要的是，仙魔混战持续三十年，而大战之前，他不过是天宇宗一个首徒，天资惊绝可修为不深，远在我母后之下。
一个人，如何在短短三十年内修为暴增，令人难望其项背，最后反而重创两道。”
韩西河的可怕，已不是天资惊绝可以形容。
云端叹息，知山外山，天外天，人外人，说道：“你只有在他恢复前先下手，才有致胜的机会。
哈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性命攸关的事儿，他不可能靠诉看。他对我族的诅咒是：凡我族人皆为他而死，我现在不过是有着他一星半点血脉的傀儡。
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做什么…”
姬明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端，低沉地说：“你先辈九万年前能找到他的下落，你也可以。”
“也许，可是谁能给我足够时间去修炼，让感知力解萦月的高度？”
“你认为，仙魔再战，毫无胜率？”
“是，也不是。他只想负仇，也许找出所有害过他，曾参与大战的那些人，先杀了以示悔过，说不定他不会大开杀戒呢？”
“哼。”姬明乐冷哼，嘲讽地笑道：“那我们的仇又如何报？”
“人总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他其实一无所有，很多东西比你还贫乏。
而且，这个世道本就不公。”云端淡淡回答。
对于她，这世上恩怨说到底，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只是还不懂失去的痛苦。我期待有一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姬明乐一语道破，毫不客气地‘诅咒’云端。
姬明乐知道眼前这个人心更冷，了无牵挂，不知得而复失的痛苦。
解云端心无挂碍，她在诉说韩西河时，就像在诉说自己。她自己或多或少地意识到自己与韩西河似又不似、同又不同。如果西铮是曾今的韩西河，那她便是现在的韩西河。她能理解韩西河的所做所为，因为她会做出与韩西河一样的决定——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云端打趣着笑说：“那要谢你吉言，我还没拥有过什么。”
接下来五日，云端与姬魑几乎没有交流，各自在房中修炼，恰似陌路生人。
五日过后，魔都又恢复往日的喧腾，针对三大氏族的清洗告一段落。
云端算好时间，在厅堂等着姬明乐前来，这五日里她重整思路，厘清已知的线索，试图通过姬明乐得到解答。
她泡好茶，看着杯中碧绿茶汤，猜魔后将用哪种方式登场？是否像上次那样，从杯中现身。
在她猜想的时候，一片枯叶被卷进门来，落在云端脚边。
现在正是万物生长入夏之时，这枯叶并不应季。云端拾起枯叶，叶边已经焦黑，有两三火星。
云端再抬头时，姬明乐已经坐在对面。
“魔后修为令我望尘莫及，每次出场给我惊喜。”云端为其倒上一杯茶，推至面前。
“比之韩西河呢？”魔后略显傲慢地问。
“凭我？我可看不破…”
魔后听出她话中话：比之韩西河差些，而且她这辈子很难达到韩西河那样的修为与战力。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确信他在闭关修炼，等到他出来，一切恩怨都将结束。”云立风轻无淡的回答。
她没有看姬明乐，而是转着手中杯，打量着杯上的字样，这名字有些眼熟。
“你不怕死吗。”
“如果是他亲手了结我，倒是一种解脱。”
姬明乐确信眼前的解云端与她不是一类人，云端心里没有爱也没有恨，而她至少还有恨。
“你想问什么？”
“韩西河的至宝，你相信他有吗？”云端以手托腮，瞧着魔后腥红瞳仁。
“信，也不信。”
“哦？这么玄妙？”
“我信，他有很强大的东西。我不信，人们传说的至宝能起死回生、穿梭时间。”
云端对这回答兴致勃勃，追问：“为什么这样说？你是否曾见到过什么？”
姬明乐目光离散，似在追忆，说：“仙魔大战时，我尚年幼，未上战场，在远处观战。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母上与哥哥葬身火海的时候。”
“九幽骨火？”
“邪火在魔族出现之前便已存在，所有的邪火都榜上有名。我登位之后派人寻过，根本寻不到源迹。它太强大大霸道，能吞噬万千邪火。更让我怀疑的是，只有韩西河能操控。”姬明乐看着云端的眉心，又说：“我猜，你也有他的血脉是么？”
“是。”云端觉得姬明乐说的有理，因为韩西河留下的那些功法，如洒星诀、破空步的运转与寻常仙家典籍有所出入。
姬明乐继续说道：“大战的结束全仰仗你族先辈剜出他的心。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认为尘埃落定，一代狂魔就此终结。
可是他没有心，还能杀出重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逃的不知踪影！
要知道，没有心，活不久。”
云端闷声点头，她被剜心没死，大概也是他血脉的作用。
“还有最重要的是，仙魔混战持续三十年，而大战之前，他不过是天宇宗一个首徒，天资惊绝可修为不深，远在我母后之下。
一个人，如何在短短三十年内修为暴增，令人难望其项背，最后反而重创两道。”
韩西河的可怕，已不是天资惊绝可以形容。
云端叹息，知山外山，天外天，人外人，说道：“你只有在他恢复前先下手，才有致胜的机会。
哈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性命攸关的事儿，他不可能靠诉看。他对我族的诅咒是：凡我族人皆为他而死，我现在不过是有着他一星半点血脉的傀儡。
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做什么…”
姬明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端，低沉地说：“你先辈九万年前能找到他的下落，你也可以。”
“也许，可是谁能给我足够时间去修炼，让感知力解萦月的高度？”
“你认为，仙魔再战，毫无胜率？”
“是，也不是。他只想负仇，也许找出所有害过他，曾参与大战的那些人，先杀了以示悔过，说不定他不会大开杀戒呢？”
“哼。”姬明乐冷哼，嘲讽地笑道：“那我们的仇又如何报？”
“人总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他其实一无所有，很多东西比你还贫乏。
而且，这个世道本就不公。”云端淡淡回答。
对于她，这世上恩怨说到底，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只是还不懂失去的痛苦。我期待有一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姬明乐一语道破，毫不客气地‘诅咒’云端。
姬明乐知道眼前这个人心更冷，了无牵挂，不知得而复失的痛苦。
解云端心无挂碍，她在诉说韩西河时，就像在诉说自己。她自己或多或少地意识到自己与韩西河似又不似、同又不同。如果西铮是曾今的韩西河，那她便是现在的韩西河。她能理解韩西河的所做所为，因为她会做出与韩西河一样的决定——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云端打趣着笑说：“那要谢你吉言，我还没拥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