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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是个反派林晋桓薛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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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思无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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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留在这迦楼山,便是谋反!”

“如今李韫已倒,无论我回不回京,下一个都轮到我了。”薛遥将玉佩握在掌心细细把玩:“此事需从长计议。”

薛遥与肖沛的对话,林晋桓在书斋外听得一清二楚,幽昧一事本不过是他用来挑拨薛遥与小皇帝之间关系的猜想,未曾想竟一语成谶。

只要薛遥和小皇帝的嫌隙继续加重,重返九天门的时机就成熟了。

门内沉默了片刻,肖沛的声音又继续传来。肖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愿离开迦楼山,不单是因为陛下吧。”

林晋桓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薛遥也像被说中了心事,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支起耳朵听听肖沛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肖沛见薛遥没有否认,仿佛验证了他猜想,他大胆说道:“早就听闻你先前对九天门的一个小姑娘用情至深,甚至打算带回京城收入府中。怎料九天门主丧心病狂,少使夫人最后惨死于林朝手中。”

林晋桓愣在原地,他瞬间就明白了肖沛说的是重雪。重雪仿佛早已化成了林晋桓的一块心病,那些刻意遗忘的往事又排山倒海朝他倾泻而来。

不再提起的痴念、不甘和委屈,又在这一刻重新鲜活起来。他仿佛回到了那些被心魔逼迫得无处遁走的夜。

“怪不得你对讨伐九天门之事如此尽心,凡事亲力亲为,莲息堂围剿那日,你本不必亲自前来。”肖沛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一时感慨万千道:“少使大人果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薛遥已经对肖沛没有脾气了,他敷衍道:“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肖沛像是没听出薛遥言下的无奈之意,他话锋一转,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慰薛遥道:“你舍不得离开你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这点我可以理解。可如今斯人已去,眼前这一草一木,只会令你触景伤情…”

林晋桓额头上的紫痕乍起,各种情绪如山洪暴发般涌上他的心头。林晋桓一刻都无法再待在这里。

在他被七邪咒带起的心魔彻底击垮之前,林晋桓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书斋。

“滚滚滚,从哪儿打听到的这些破事。”薛遥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肖沛的混账话:“你一堂堂副使,每天能干点正事吗?”

肖沛见薛遥动了火气,这才停止玩笑,他望向薛遥正色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是因为林晋桓吧。你若回京,陛下不会容许他活着留在迦楼山。”

薛遥不想再与肖沛拉扯这个问题,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你别问了,我有分寸。”

薛遥将手中的玉佩装到一只盒子里,吩咐道:“让照璧进来,帮我把这玉佩给他送去。”

肖沛气薛遥被公狐狸精迷昏了头,假装没有听见薛遥的话。

薛遥将盒子收回到自己的怀中,说道:“罢了,晚点我自己拿去给他。”

将多嘴多舌的肖沛打发走之后,薛遥又独自在书斋中待了许久。待他处理完手上堆积的公文,天上的那轮圆月已过中天。

薛遥懒洋洋地站起身,吹灭案上的烛火。他提着一盏灯笼不慌不忙地穿过庭院,走过回廊,来到林晋桓的门前。这些日子以来林晋桓这夜里噩梦不断的毛病不但没有好转,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薛遥轻声将门推开,却意料之外地对上了林晋桓的眼睛。

薛遥一愣,这是二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在林晋桓房中遇见。

“你怎么还没睡。”薛遥一时间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抬腿走进了屋内,顺手点起了房里的灯:“为什么不点灯,黑灯瞎火地在做什么?”

林晋桓没有搭理薛遥的调侃,只是一言不发地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你来做什么。”林晋桓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冷淡。

薛遥是何许人也,他虽有一时语塞,但很快就神色如常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随手扔进林晋桓怀里。

这是一枚圆润色匀的白玉,玉上雕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食梦貘。

“拿着吧。”薛遥看着林晋桓笑道:“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

林晋桓将玉佩放到眼前细细打量了片刻,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下一瞬息,林晋桓反手将玉佩往墙角一掷,玉佩即刻摔得粉碎。

薛遥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冷声道:“林晋桓,你发什么疯。”

“是我疯了吗。”林晋桓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不过是不想再看你惺惺作态。”

薛遥总是这样,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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