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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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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他就又伸了一只脚过来,把云嬗的肚子蹬得奇形怪状,甚至能看到它脑袋的的圆弧状。

这一大一小玩得开心,可苦了云嬗,小腹闷闷的痛。贺东辰怕她不舒服,也就放了手,轻拍了拍她的肚子,贴着她的肚子,哪知道小家伙玩兴奋了,一脚踹过来,又蹬在了贺东辰脸上,贺东辰哀嚎了一声,然后云嬗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似乎都在颤动。

就好像这个干了坏事的小家伙,正在她肚子里偷着乐一般,那种感觉好奇怪好奇怪,又让人觉得像一股暖流注入心田,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

贺东辰贴在她小腹上,问云嬗,“这坏家伙是在笑么?”

云嬗笑而不语,贺东辰却十分恼怒,“等它出来,我非得揍它一顿屁股,在娘胎里就敢欺负他爹,太不像话了。”

云嬗跟着傻乐起来。

玩了一会儿,贺东辰拍了拍云嬗的肚子,示意小家伙安静,“宝贝,睡觉时间到了,现在爸爸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你就睡觉。”

贺东辰拿起床头新买的早教书,将声音放得又低又柔,给自家大小宝贝讲故事。云嬗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优雅的声音,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就沉入了梦乡。

贺东辰见云嬗睡着了,他悄悄的合上书,然后将她放回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眼中爱意深沉。他移开视线,又看向她微挺的小腹,缓缓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小腹,哑声道:“宝贝晚安!”

一股温软的力道碰了碰他的脸颊,贺东辰抿唇轻笑,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腹,那里再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睡沉了。

睡梦中,不知道云嬗梦见了什么,她红唇微勾起一抹弧度。

云嬗七个月去产检,这一天贺东辰很忙,城北的新项目公开竞标,他需要出席。早上送云嬗去医院时,贺东辰再三向她道歉,“嬗儿,对不起,要不我们改明天再去?”

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与她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但是这次的竞标非常重要,虽然他是抱着去搅浑这趟水的态度。

“没关系的,我一人可以,你别再向我道歉了,再说还有阿姨陪着我。”云嬗倒不是那种娇气的女人,他有正事要忙,她非常理解。

将云嬗送到医院门口,贺东辰目送佣人扶着她进去,这才发动车子驶离。

云嬗去做产检,因为她怀孕较晚,现在晚上偶尔会抽筋,腿部也水肿,非常难受。不过在贺东辰面前,她努力忍住身体的不适,怕他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医生告诉她抽筋与水肿是正常的,孕晚期都会有这种情况,让她不要紧张,还给她开了钙剂,补充钙元素,就会有效的避免抽筋的状症。

做完产检出来,佣人去大厅缴费拿药,让她坐在椅子上等一下。

近来肚子越来越沉,沉甸甸的让她走路都不方便,现在几乎都已经看不到鞋尖了,有时候连弯腰都很困难。她坐在长椅上,轻抚着小腹,脸上挂着一抹温软的笑意,孕期的女人,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十分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看向大厅,心里想着阿姨怎么还没回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皱了皱眉头,组长怎么会在医院?

她心里有疑问,连忙站起来追过去,追着那人出了医院,那人忽然不见了。她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往医院走去,眼前窜出一道人影,那人咧着嘴对她笑,“小七,好久不见!”

云嬗被他吓了一跳,定晴望去,看见是组长,她才松了口气,“组长,你吓了我一跳。”

那人正是贺东辰找了几个月的组长,男人微微垂下眼睑,眼里掠过一抹诡光,抬起眼来时,又恢复平静,他打量着云嬗,瞧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幸福,心里直冷笑,被贺东辰保护得如此好的女人,哪知道人间疾苦,他道:“看你现在这么幸福,真让人感到高兴。”

云嬗看着他,总觉得组长说这话并不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她,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她道:“组长,你怎么会在桐城,在这里有任务吗?”

问完,她想起她已经被情报科除名了,她这样问太逾越了,她道:“抱歉,我不该这么问,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喝一杯?”

“不用了。”男人看着云嬗,眼睛眯了眯,他说:“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任务,你不好奇这任务是什么吗?”

云嬗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她在组长眼里看到了杀意,她佯笑道:“情报科的规矩我懂,就算是亲人,也得对任务保密。”

“不,这次这个任务不用保密,可以告诉你。”

“……”云嬗皱眉,肚子忽然被孩子踹了一脚,然后孩子不安的躁动起来,云嬗伸手抚着小腹,勉强笑道:“组长越来越幽默了,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先走了,下次我一定请组长吃饭。”

说完,她准备绕过组长,回医院里去。

组长侧身挡住她的去路,阴恻恻的盯着她,冷笑道:“怎么?向来无所畏惧的小七也会感到害怕了?看来安逸的生活真的折了你的翅膀。”

云嬗拧紧眉头,抬头瞪着眼前的男人,“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七,你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他在为谁买命么?”组长讥嘲的看着她,“你难道没有发现他非常神秘,经常出差,也会经常受些莫名其妙的伤?嗯,甚至还会被人追杀。”

组长的话无疑的勾起了云嬗心里深处的疑虑,贺东辰第一次受的枪伤,她问过他,他闪烁其辞,后来躲不过,说他经营的并非是正当生意。然后那一次,他浑身是伤的回来,后来在美国街头,他们被人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非正当生意能够解释的。

她信他,不愿意多问,不代表她心里没有疑惑。

组长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对了,还有你母亲,你以为她是单纯的出了车祸么?”

“你什么意思?”云嬗脸色大变,母亲出车祸的事,是贺东辰处理的,当时她怀了孕,再加母亲出事,她根本没有追问有关肇事者的事,贺东辰说是车祸,她就信以为真。

“那是谋杀,可对方真正想杀的人,不是你母亲,而是你和贺东辰。”组长眼里骤然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像一头恶狼盯着一块鲜肉,看得云嬗毛骨悚然。

云嬗被震得连退几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组长,因为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而感到心惊不已。她慌张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云嬗侧身要离开,却再度被组长挡住了去路,她惊慌失措的发现,他们现在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果组长对她起了杀心,以她现在的情况,很难躲开。

她抚着小腹的手很僵硬,她这才知道,她追着组长出来有多么危险,她咬紧牙关,道:“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组长伸手摸向腰间,云嬗从刚才就注意到,他腰间别着一把枪,她一时心惊肉跳,组长要杀她!

大抵是觉得云嬗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组长倒也不急着杀她,毕竟贺东辰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他真正要杀的人是他。

“两年多前,你的身份曝光,是我所为,你在安全屋遇袭,也是我把安全屋的具体位置透露出去的。”组长不紧不慢道,看到云嬗倏地睁大眼睛,他冷笑出声,“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要引出那条大蛇。”

云嬗微抿着唇,她没想到当年竟是被他出卖,她一边绞尽脑汁想怎么逃跑,一边与组长虚以委蛇,她道:“你要引出谁?”

“特战队情报科前任组长贺东辰,没想到他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听说你遇袭,他不远万里赶来救你,甚至为了你,甘愿重返情报科。”

“你说什么?”云嬗真的震惊了,贺东辰会受伤会被追杀,原来都是因为她,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差点误会他误入歧途。

“很感动是吧,反正你都要下黄泉了,念在我们同事一场,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情报科将你除名,甚至是毁了你的资料,是贺东辰答应重返情报科的条件。否则你以为一个情报探员,怎么那么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云嬗震惊得后退了两步,眼里迅速染满了雾气,原来是他,让她重新过回平凡人的生活。贺东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

组长看着云嬗这副模样,啧啧出声,“真可惜,他永远都看不到你感动的模样。原本我是打算杀了他,可是后来想想,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就要毁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你说,让他抱着你和他孩子的尸体,他会有多绝望多痛苦多悔恨?哈哈哈!”

云嬗心神俱颤,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报答贺东辰对她的爱,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她绝不能死!

她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他再也不是情报科让人尊敬的组长,而是一个变态,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拖延时间,希望阿姨能及时发现她不见找来,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组长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道:“因为贺东辰杀了我父亲,为了保住家业,我才会被送入特战队,才为特战队情报科的一员,为父亲提供情报,让他规避风险。但是十年前,贺东辰一手端了我父亲的窝点,我父亲也被乱枪打死。”

云嬗看着他眼底强烈的恨意,十年了,她居然不知道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活该她要命丧今日。

组长眼角余光瞄到一道飞奔而来的身影,他冷冷一笑,摸出手枪对准云嬗的额头,手指扣动板机的同时,他说:“贺东辰来了,你说要是他看见你死在他面前,他会不会伤心欲绝,我是不是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