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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顾明希龙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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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九死一生中挣扎(5)十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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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蓉蓉还在休息,秦老太太醒了却不愿意多看自己的儿子一眼,扫过他的目光都是冰冷与厌恶。

龙裴看望她们后,与南司一同走出病房,直到走廊的尽头。

“我能不能抽根烟?”南司第一次在龙裴面前提了要求。

龙裴没说话,只是将口袋里的打火机递给他。

“谢谢。”南司接过来,拿出烟点燃,狠狠的抽一口再深深的吐纳,似要将胸腔内的浑浊闷气一起吐出干净。

可是那么多的愧疚与自责,如何能撇清!

龙裴双手放在口袋中,眸光平静掠过他的脸,“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南司眼神歉疚看向他,“蓉蓉和我妈,孩子都需要我照顾。”

一夕之间,发生这么多事,他早已心力交瘁,眉宇间掩藏不住的愁闷与苦痛。

“好。”龙裴点头答应。

南司沉默一会,艰难的开口,“阁下,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龙裴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让夫人多开导开导他。”沙哑的声音明明憔悴的不成样,可是提起白言心中还是满满的歉意和温柔。

这一切他谁也不怪,白言已经要放手,是自己没办法,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害死了父亲。所有错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与白言无关。

他了解白言的性子,他必定会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傻子,真是傻的可怜!

南司从来没有求过龙裴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件事。

“可以。”龙裴勉强的点头,即便自己不答应,凭白言和明希的交情,明希定然是放心不下白言。

“谢谢。”南司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他知道,这次他真的彻底失去了那个傻子。

他们之间的障碍再也不是这世间的世俗枷锁,不是性别的阻拦,他们的路,彻彻底底被堵死,是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龙裴不会安慰人,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已将南司当做朋友。

南司点头,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上,“孩子没有名字,如果是阁下能给他取名,想必她们不会拒绝。”

如今这种情况,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资格取名,她们也不会同意。

如果是阁下亲自为孩子取名,她们一定会同意!

“我想好会告诉你。”龙裴没有拒绝!

那一天早上,龙裴陪南司站在窗口站了很久,久到天空是什么时候飘下秋天的第一场雨都不知道。

走廊里的烟草,安全通道里压抑的抽泣……

天与地,飞鸟与鱼,光与影,男与女,天堂与地狱,生与死。

——永不交集的白子言与秦南司。

☆☆☆☆

回去的路上顾明希靠在龙裴的肩膀上,看着风雨疯狂的拍打着车窗的目光有些放空。

她已经派人送白言回去休息,只是还是放心不下,若不是还要回医院陪烟儿做手术,她会亲自送白言回去,一直守到他休息为止。

烟儿的小腿还要做一场手术,需要将长好的骨头敲碎一部分做矫正,让它重新生长,否则以后烟儿会成为瘸子。

至于阿离的手术在回来第二天就做了,没有让任何人担心,由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几天留在家中休息,不是陪烟儿就是看书,表面看起来与平常一样,顾明希却没有安心。

在义城开的那一枪,阿离没有这么快可以放下,越是隐藏越是让人担忧!

目前她只能先让烟儿的手术放在前面,阿离的心里问题只有等之后再慢慢和他谈,如果他不排斥,安排心理医生也可以。

因为有阿离在身边,对于到医院烟儿只是一开始闹会,之后蜷缩在阿离的怀中就安静下来。

顾明希和龙裴到医院,烟儿刚好要被推进手术室。

“烟儿不怕,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爹地了。”龙裴低低的开口,声音温柔慈爱。

烟儿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没有恐惧,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拉了拉,这动作与明希如出一辙。

龙裴看穿她的小心思,回头看到距离有三步的顾明希,她无法靠近明希,眸光担忧的看着烟儿。

大掌摸了摸她的脸蛋,语重心长,“她是妈咪,我保证她不会在你睡着后伤害你。”

烟儿起初有些不相信,只是龙裴的目光太过温柔与闪耀,在沉默许久后她揪着他衣角的手缓慢的松开了。

护士推着床进入手术室。

她的眼神一直紧盯着龙裴,似乎很害怕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顾明希走到龙裴的面前,眸光水波微漾,千殇一再强调只是小手术,她的心始终无法尘埃落定。

龙裴的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没事。”

龙子琦是龙裴和顾明希的女儿,她怎么会有事!

龙裴,顾明希,龙离非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整四个小时,手术无疑是成功的,休息一个月她完全可以下床走路,三个月就可以跑可以跳,像健康的孩子一样。

这个“健康”也只能单单指身体上的而已!

趁烟儿的麻醉药还没消失,顾明希在病房陪着烟儿,龙裴给了阿离一个眼色,两个男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秋风萧瑟,草地上的绿茵泛着枯黄,龙裴坐在木椅上,身子自然的往后靠,凉亭外细雨蒙蒙刚好可以打湿他的脚尖。

龙离非沉默的坐在他身边。

“明希很担心你。”他兀自开口,明希表面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可是认识这么多年,夫妻多年,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心。

龙离非目光一凝,眉头蹙起:“因为义城的那一枪!”

龙裴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认。

“我没事,不必担心。”

那一枪给他的冲击力太大,这点他无法否认。亲手杀死的感觉与平日里训练射靶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他恐惧不安,害怕恍神,晚上甚至会重新梦到那个画面,那个侏儒满身戾气的找自己索命。

这些心理压力压抑与苦闷也只是在回来的前几天,之后他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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