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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僧袍张和尚王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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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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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47

20170821增删

王丽英说:没有多少钱,字倒不少。

哥哥弯腰,摸脚尖,喘气,侧脸,瞪大眼睛,焦虑的光芒一扫而过,像闪电一样,他问:到期了,怎么不给,那是违约。你可以告他的。

弟弟苦笑,摇摇头,说:三年了,一分钱没有给。

哥哥问:他有没有钱,没有钱的话,有没有货。

弟弟点点头,说:有货,全是货,仓库都是货,我去看了,没有骗人。

哥哥叹口气,眼神蕴含暗淡的光芒,说:那你急什么,等人家出货之后吧。

噌,弟弟站起来,急吼吼说:我等不及啊,农家乐工地要钱。石头已经买了,瓦片也买了,就差买水泥,买木头了。

哼,王丽英抬胳膊肘,上前半步,说:我看还差得多呢,装修要钱不,桌子板凳要钱不。弟,你也不容易,既然搞了这个农家乐,就要咬紧牙关。我们也不忍心看着你弄个半吊子,作为你的哥哥嫂子,应该支持你,其实,我和你大哥一直在支持你,你的个人问题,你的婚事,那是几次三番了,不厌其烦,别的不说,就说张寡妇,全家人没有少操心,这些你是知道的。你呢也不要盘山过岭,绕来绕去了,把这张破纸收起来吧,你大嫂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会一点,俗话说出门看天气,进门看脸色,打你进门,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的尾巴翘翘,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这样吧,你也别杵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跟你哥哥商量一下,到亲戚朋友那里借一点,自己家里再凑凑,尽我们最大努力,你看呢。

哥哥伸手,摘毛巾,擦汗,皱起眉头,问:你想借多少。

弟弟用左手搔右脸颊,片刻,伸出三根指头,刚伸出,又赶紧缩了回去,砸吧一下,他神情严肃地说:3万。

其实,张弟这一伸一缩是暗藏着着机关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一直在外面打工的农民工,一个这么大年纪还没有成家立业的老光棍,一个从来没有跟政府部门打过交道公民,一个从来没有跟金融部门融资过的老板,满身都是臭毛病,猥琐,自私自利,爱钻牛角尖,说话不着边际,唱歌跑调,爆粗口,等等。一般而言,借钱难开口。即使伶牙俐齿的人也颇费周折,不仅仅费神费事,而且还要破费,不仅仅要厚着脸皮,而且还要巧舌如簧。跟个人借钱是一回事,跟银行借钱是另一回事,跟个人借钱,愿意出高利息就可以了,不存在别的什么。跟银行借钱,不仅仅要出利息,而且还要意思意思,不意思意思就不可能从银行借到钱。能够从个人那里借到钱,那么谁都不会去敲银行的大门。张弟从来没有去敲过银行的门,不知道银行的门朝那个方向,让他这样一个人去银行借钱,那等于脚底板抹石灰---白跑,银行不会借钱给他的,除了他哥外,别人也不会借他钱。

王麻子说过,张弟能够借到钱,太阳从西边出来,黄狗长角变成麒麟,提到黄狗变成麒麟,不得不提他的打扮。事实上,他是有了一番改变,今非昔比。从前是邋邋遢遢的样子,一身土布,老棉袄,腰间扎一根稻草绳,一双破布鞋。如今是闪亮光鲜的样子,一身名牌西服,脖子上挂一根粗项链。暂缺不论假真,只看气质姿态。这打扮,给谁看?对银行的人起不了作用,人家不感冒,对乡里乡亲,也起不到作用,会起鸡皮疙瘩。给给王麻子看,人家大风大浪见多了。给哥嫂看,自家人,没有必要。给自己看,别扭。转身,他摘项链,脱衣服裤子。

边脱边说:嫂子,拜托了。

哥说:成何体统。

嫂子说:穿上,挺好的。

张弟拎着裤子说:我上卫生间。

哥说:上卫生间,脱衣服干嘛

弟弟说:怕脏了。哥,在衣服不便宜。

噗嗤,嫂子笑出声。

哥扭头,说:快去,快去。

弟弟钻进卫生间。

在银行门口,保安示意来人,该怎么停车,分门别类,什么车子停什么地方,有条不紊。乌压压一片,清一色奔驰宝马,今天不同往日,是不是富豪聚会。一个个从豪车里钻出来,走进银行的大门,银行旁边是希尔顿,峰会都安排在酒店,高峰论坛都是银行家企业家发声的平台。财大气粗也好,石破天惊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求同存异,在茫茫人海中,不少人眼巴巴等着银行加息。可是,银行却踌躇不决,迟迟不加。像一把利剑悬在空中。在一片狼藉的商海中,大家都在盼望利好消息和政策落地,银行增加货币供应量,没有提加息。两只靴子只下来一只。行长给张弟打电话,邀请张弟参加峰会论坛。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没有想到自己开着大奔去银行,张弟把大奔停在银行门口,下车进门,登电梯,上屋顶。张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飞机停在了银行大楼屋顶的停机坪上。行长屁颠屁颠的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过来迎接张弟。在行长面前,他伸出了三根指头,而且是中间的三根,大拇指压住了小拇指。奇怪,怎么敢在行长面前伸三手指。而且是中间的三指,这姿势,不好掌握,关节生疼,无名指颤抖,此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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