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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珊龙辰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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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喜宴上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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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蒙着鲜红的盖头视野里一片的暗红,她什么都看不见,紧张的能听见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越来越快。

趴在喜婆伛偻的后背上,芍药微闭着眼睛一直在祈祷着主子赶紧的办完,然后来接自己离去,她不知道如果段文昌发现新娘是假的,等待着她和柳月珊的是什么。

在鞭炮声中,喜娘一路欢快的将芍药背到了堂中,力气大的一点都不像六十开外的人,直直将芍药放在了堂中。

隔着红盖头,芍药只能听见来往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是招呼宾客的声音,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能被一根红绸牵引着。

一个管家摸样的人从后堂中走了出来,高呼了一声:“拜堂了!”话音刚落,众人都围聚了过来,芍药觉得手臂上一热,一手大手拉住了她。

芍药不自在的动弹了一下,谁知那双大手拉得更紧,她似乎可以清晰的听见身旁人沉稳的呼吸声,里面带着喜悦和激动。

段王爷没有高堂,他自幼丧父母,直接世袭了父亲的王位,典型的富贵闲人,因为为人爽快大方,因而朋友特别多,今日来的人也特别多。

“一拜天地。”高高的嗓音拉长,段王爷拉着芍药的手臂一齐跪了下来。

“二拜天子。”因为段文昌没有高堂,只能改为跪拜天子。

“夫妻交拜。”芍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被喜婆搀扶起,然后重新与段文昌相对跪下,然后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头上的凤冠很重,芍药低头后几乎都抬不起头,段文昌似乎能看出她的辛苦,甚至还小心的扶着她。

芍药的心里一暖,心里思量着,其实这段文昌人品不错,只可惜主子是龙辰国的妃子,否则嫁给段王爷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娘子,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段文昌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芍药面色通红,红的跟外面的红盖头似的,不曾想一抬头竟然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段文昌摸着下巴“呵呵”笑了两声,直说这是好兆头。

鞭炮声再次的响起,王府似乎想普天同庆,用霹雳巴拉的鞭炮声来证明自己的欢乐,按照东夏国的习俗,拜过天地以后不用送进洞房,还得去给宾客敬酒,芍药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子还没有回来,送进洞房几乎不全完了?

段文昌抬眼望了望满堂的言笑晏晏,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带着新娘走向了人多的酒桌,继续着他作为新郎官该做的事。

王爷大婚,在王府后花园中摆了几十桌宴,东夏国的王公贵族几乎都到了,因为段文昌头一次成亲,娶得又是正妃,众人几乎都是大礼相送,一看见段文昌和新娘来了,个个欢腾了起来。

芍药听见了骚动,微微的低下了头,心里琢磨着再对付一会差不多就行了,她没有想到在那边的柳月珊几乎将段文昌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还没有找到东西。

“段王爷,今日娶得美娇妻,总得多喝两杯吧。”说这话的是东夏国的梁太傅,他平时与段文昌的关系还算密切。

段文昌满脸写满了喜庆,根本不会拒绝,用红绸牵着芍药走到了梁太傅的面前,银质的酒杯中装满了琼浆玉液,他自罚三杯似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果然是爽快。”底下的称赞声响成一片。

“听闻王爷的新娘碧月姑娘,貌美如花,王爷可否能让小弟见识一下。”一个嬉笑带着凉凉的声音邻桌响起,九江王举着酒杯饶有兴致打量着新娘玲珑有致的身材。

这个九江王在东夏国是出了名的好色,东夏国的青楼没有他不去的,用他的话来说,他隔着衣服一眼就能瞧出女子的身材如何,肥瘦是不是相当。

段文昌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嘴角露出了不悦,什么时候将他请了过来?真是扫兴。

“舜兄,大哥的新娘大哥还没有看到,怎么能轮到你呢?”段文昌似笑非笑,将芍药挡在了身后。

九江王和段文昌不同姓,但辈分是一样的,九江王得尊称他一声大哥,九江王并不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继续嚷嚷:“今日王嫂怎么说也得给小弟敬杯酒吧。”

众人愣住,只有跟长辈敬酒的理儿,哪里有跟小辈敬酒的说法,芍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鞋尖儿,祈祷着赶紧结束。

“好,不过先从长辈开始。”段文昌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跟他计较,不就是敬酒嘛,那就满足他好了。

芍药的盖头始终没有掀起来,是要留到洞房的时候掀起来的,一杯杯酒喝着,芍药不会喝酒,差一点没呛着:“咳咳....”

听见她发出的声音,段文昌诧异的蹙眉问:“本王记得你很能喝酒,怎么能呛着呢?”

芍药大惊,她似乎忘了自己主子是个千杯不醉的女子,这不就是露出了马脚了吗?她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后才捏着嗓子:“人家伤风了,着了风寒。”

声音扭捏做作,一点都不像柳月珊的风格,但是在兴奋在头的段文昌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她因为成亲而害羞。

九江王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新娘子的身上,他不是对新娘子起了好色之心,而是听说了那个碧月有倾国倾城之色,他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段文昌喜欢并且娶为正妃。

“该小弟了。”九江王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已经将酒被倒满,等待着新娘敬酒。

芍药靠着身边丫鬟的指引走到了九江王的面前,她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胡乱的举杯,也不知道九江王在什么方向,随意的道:“请....”

九江王满意的将新娘举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擦了一下嘴角后,眼神闪烁着想看看新娘的样子,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的眼睛,仔细的盯着她看。

他忽然心生一念,反正自己还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不如.....

芍药克制自己的疲惫稳稳的站住,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手忽然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她因为惊慌而叫了一声:“啊。”

当样子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芍药心下一冷,慌忙的捂住了脸,别人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那个碧月长什么样子,所以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诧异九江王比传说中还要轻薄。

九江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和鄙夷,差点没讽刺的说出口,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吗,真的很一般,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女人。

“啪”地一声,酒杯落地,段文昌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看见了芍药的样子。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这,这不是碧月身边的那个丫鬟吗?

段文昌又惊又骇的拉住了芍药的手臂,不住的问:“你,你,怎么是你,碧月呢!’

芍药害怕的捂住了脸,一把将段文昌推开,拼命的摇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宾客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皆都不知道两个人唱的是哪一出,这好端端的说的什么啊.

段文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掐住了芍药的脖子:“快说,碧月去了哪里,否则本王杀了你!”

芍药忍住窒息的感觉,咬紧了最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文昌失望的松开了芍药,九江王幽幽的走到了他面前,忍不住冷嘲热讽似的:“这还没洞房呢,唱的是哪一出?传说中王妃也不过如此!”

段文昌本来心情就烦躁,听这话心里的火焰窜了上来:“你给我滚!”

声音洪亮愤怒,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九江王微微怔住,识趣的赶紧走开,芍药被拆穿,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后退了两步后瘫坐在地上。

段文昌微微思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匆忙的撩袍离开了喜宴上,只留一脸惊吓的芍药和愕然的宾客。

第249章赢了我才能走!

房间内的摆设布置跟段文昌的性子一样的典雅,几幅有名的山水鱼鸟画,一个硕大的大理石棋桌摆在屋子里的中间,一个藤骨松石屏风将内室与外室隔开,往里面走去就能看见叠好的大红色的喜被。

屋内的蜡烛和床幔都被换成了火红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的生气,柳月珊随手摆弄着盒子里的黑白棋子,凌冽的双眼环顾着四周,寻找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刚进房间里的时候,柳月珊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自己,一定这样放!

没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柳月珊闭上眼睛,想象着如果是自己的房间,自己会藏在哪里,衣柜?抽屉?枕头?或许是枕头!眼前一亮,她快速的走到跟前一把将绣着鸳鸯的枕头移开,结果搜寻了两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他真的带在身上了?也不嫌硌得慌!

她失望的坐在床榻上,桌上鲜艳的红烛一点点的往下滴着好看的蜡花,一朵朵的,像刚刚绽放的花朵,下巴微抬,淡淡的扫过蜡烛,她猛然的怔住,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张开。

柳月珊慌忙的起身,一把将烛台上的蜡烛拿了下来,火苗闪烁,烛台下面果然有青龙玉石!她不禁感叹,这个段文昌太聪明了,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藏在烛台里。

她欢喜的将真的青龙玉石放进了身上,此地不宜久留,万一拜完天地就来洞房,那岂不捉着个正着,还是个赶紧的想办法带着芍药离开。

“吱呀”一声,柳月珊将屋门打开,一道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射进来的不止是阳光,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柳月珊太熟悉,这是段文昌!

她愕然的怔住,完了,被发现了......

段文昌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蒙面的人从自己的房间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出,双手抱臂,稍有兴致的道:“好巧,本王大喜的日子你也来光顾。”

柳月珊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出门的时候将脸上蒙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不然早就被发现了,她只能变着嗓音回应道:“哟,这不是新郎官吗,这个时候不拜堂?”

段文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火红的衣裳,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本王的新娘不见了,本王来找自己的新娘的!”

柳月珊猛然的怔住,什么?难道芍药出了什么意外吗?还是已经被发现了?

看着她沉思,段文昌冷笑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将她脸上的面纱一把扯开,完美无瑕的脸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柳月珊觉得脸上一凉,一摸脸蛋发现自己的面纱没有了。

“果然是你。”段文昌的声音里有失望,有惊讶,或许他早知道柳月珊有问题,但是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宁愿相信是假的。

柳月珊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瞒着了,只好叹了口气回应:“是我,对不起......”

千万无语似乎只能用一句对不起来代替,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不能跟他相濡以沫,接近他只是为了当初发现他身上有青龙玉石。

段文昌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果然是因为青龙玉石所以你才接近本王?”

“是.....”柳月珊咬紧了唇,重重的吐出了出来。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的,喜欢吗?”段文昌迟疑的问着,但是他心里害怕听见结果。

柳月珊瘦削的下巴微抬,秀眉一蹙,脸上露出了内疚的神色:“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已经包含了她的答案,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对不起这句话。

段文昌脸上的忧伤一闪而过,也罢,他就知道柳月珊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答应嫁给自己,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现在知道答案了,反而是件好事儿。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柳月珊可能是做贼心虚的原因,她说话总是小心翼翼。

走?段文昌眉毛一挑,嘴角冷笑:“你往哪里走,你偷了本王的东西,而且外面满堂的宾客......”

柳月珊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段文昌从腰中抽出了宝剑,冷冷的道:“想走,先赢了本王再说。”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段文昌一剑刺了过来,柳月珊本能的闪躲到了一边,她原本不想跟段文昌动手,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

想走,就必须打赢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月珊话音刚落,她从身上将宝剑抽了出来,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银光闪过,两个人在屋内打了起来,

他笑了一笑,慢悠悠对柳月珊道:“武斗虽说点到即止,可到底刀剑无眼,你要小心才是!”

“要小心的是你。”她蓦地绽开笑容,眼底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柳月珊的剑蓄势待发,对于她来说,用幻术太没意思,要比试,自然要用真功夫。

段文昌身子轻盈,脚尖轻轻一点,猛然的窜到了她的面前,银光挥舞,柳月珊举剑挡住,两把剑都是削铁如泥的好剑,碰撞在一起竟然产生了巨大的威力,两个人的双手几乎被震麻。

身后的桌子猝不及防的倒下,仔细看时才发现刚才的剑风顺带着将脆弱的桌子劈开,上面的烛台、碗碟还有喜饼贡品等洒落了一地。

他微微怔住,手中的剑握紧,使了一招清风破竹,一道寒光直直的向柳月珊劈去,柳月珊赶紧的避过,那道寒光直接劈在了屋内的柱子上,柱子上瞬间咧开了一个很深的凹痕。

柳月珊下意识的摸了一把手臂,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一剑要是没有躲避,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恐怖这会子有裂痕的是自己了。

段文昌并没有伤她的意思,他知道柳月珊的武功高强,无论自己使什么招数她能避过,所以他就更加的胆大了。

“刚才我是让着你的,现在,就不一定了。”柳月珊下巴微微抬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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