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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舒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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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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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归来后就一直昏睡,根本不知他被下诏狱的事,更没有下旨杀他;而各类玉玺一向由玺符郎保管,没有天子当面吩咐绝无可能有印信到百里长蹊手里。

舒无畏又借了过往案卷查阅,才知道即便真是皇帝赐死大臣的手诏,用的也绝不是他在诏狱中看到的那一枚。

他被骗了。

有人利用他下诏狱面临绝境的时刻,巧妙地把他往前世的轨迹上推了一把。

那个人是谁呢?

这结果对舒无畏来说如当头一棒,倒是青鸾对他的敌意消失了。青鸾叹着气说这估摸是天意,阴差阳错的事态真往那什么“破军犯主”的天象上发展。舒无畏对此不屑一顾。

——天象个球。

武摄政王说。

——这要真是天象,要么是天错了,要么就是解释天象的人错了。

青鸾苦笑。

——不管是谁错了,你都不要再拿这些去烦陛下。

——陛下又病了,病得不轻,你不要再烦他什么星星天象之类的东西。

于是才有了舒无畏日日都来探望的一幕。

“还是那个模样?”舒无畏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剑,沉默不语。

青鸾朝他的剑又看两眼:“你时时刻刻总把剑带着?”

“惯了。”

若不是来来往往太过扎眼,舒无畏还会按桐州的习惯一直把甲穿着。他如今很多事务,桐州的文书每天源源不断地快马发来,帝都大臣们的奏折也会递他面前;他放心不下温钰,常是傍晚赶来、黎明回去。他不带大批护卫,朝中仇人又多,因此每次出行都持剑快马、来去如星。

听他这么说,青鸾便一笑:“是惯了杀戮?”

舒无畏一时无语,良久轻笑:“在你们看来我是个惯了杀戮的?”

“不要说我们,我是越人,我也来自桐州。”青鸾蹙眉:“陛下这病反反复复,我瞧着很是奇怪。”

“很奇怪?你意思是他得的不是实病?”舒无畏脚步顿了一躲:“要不我去请鸩姑娘?”

“阿鸩巫蛊幻术的本事厉害,治病研药可不如我。”青鸾摇着头叹气:“再说你现在还能找到阿鸩?阿澧原是个放浪性情,没想到如今也这样胆小了。”

舒无畏攻破颖都的第二天,宋澧就带红鸩拔营而去,不让青邑国陷这场泥涡。

“他放浪时是世子么?”舒无畏一哂:“世情是会变的。”

他扔一颗石子到湖里,在水面划一道涟漪。。

青鸾的目光随那石子划一道弧线:“舒将军,你在颖都有仇人?”

“我十年间都在桐州,虽然入侍时与几个公卿子弟打过架,但哪说得上什么刻骨仇恨?”

“那可怪了,那个背后害你的人……”青鸾不解:“为什么非针对你呢?”

舒无畏当然也不明白。他们沉默地穿过柳荫,一个小黄门匆匆赶来,张皇失措地行一个礼。

“摄政王,青公公,陛下的情形突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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