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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爱时晚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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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亡才是她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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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你是要选择自己承受吗?时晚,难道事到如今,你还爱着贺寻?!”

“没有!我早就不爱他了!”

时晚捂着脑袋,头痛欲裂:“阿冀的死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捉弄,他不会去天台……”

她像否认也更像是说服自己:“阿冀是他最亲的人,害死人的负担太沉重了,我不想再有人背负!”

那个声音显然怒其不争,丢下一句“但愿你不会后悔”,就消失了。

时晚将信纸和那一柜子装满血液的玻璃瓶放到一起,连带着那把美工刀,锁了起来。

事已至此,就让我继续承受。

让这迟来的真相,尘封吧。

时晚去时诺的宿舍给他收拾行李,办好退学手续,这一切都瞒不过贺寻。

“时晚,你以为时诺出了拘留所就万事大吉了?记住,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吃牢饭。”

时诺是她的软肋,他自然要掐在手里。

这辈子,她都休想脱离他的掌控。

“我担心小诺被这件事影响高考……没考好就复读吧,不去国外了,你别乱来……”

贺寻直接挂断电话。

小诺明天就出拘留所了,时晚的心却止不住的发慌。

一夜辗转难眠,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被刺耳的来电铃声吵醒,是拘留所打来的,应该是催自己去接时诺吧。

接通就听到那边急惶惶的喊着,“时小姐,不好了,你弟弟昨夜和同监的嫌犯发生争执,激动之下哮喘发作,他的喷剂却被人恶意踩毁……等到狱警发现的时候,他就不行了……”

时晚张大嘴,想要大喊大叫,出口的声音却哑得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妪,仿佛顷刻就老了。

她揪着衣襟嘶喊道:“什么不行了?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走之前,一直念叨着‘姐姐’……”

每个字像是锋利的锯齿,来回反复切割着时晚的四肢百骸,直锯得露出森森白骨,仍不停歇,像是要将整个人都锯碎。

事实上,时晚觉得自己已经被切割得稀碎,只差一把火,就能挫骨扬灰!

如果感情是报复的最佳利器,那么贺寻无疑是最成功的使用者……

时晚浑浑噩噩起身,给唐迦临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学长,对不起。最后一次拜托你,把我和小诺葬在一起”。

她把手机丢进水池,任由疯狂响起的铃声逐渐消弭。

时晚打开那个本以为再也不会打开的柜子,拿出美工刀,眼神决然。

她疯狂地割着自己手腕,一刀又一刀,像是没有痛觉似的……

两只手臂疤痕交错,但这次她终于可以没有牵挂的割在手腕!

贺寻从来就是不是她的解药,死亡才是!

“小诺,你等等姐姐,不要走太快,让姐姐来给你赔罪!”

动脉被割破,涌出大片的红……

两只手腕都鲜血汩汩,血液尚有余温,体温却在迅速流失,怎么也暖不起来的时候,时晚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舒坦。

“晚晚——!”

唐迦临收到时晚的短信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有了不好的预感,快速赶来,敲门没人应,找到她曾说过的门口地垫下的备用钥匙。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冲击得他一片眩晕!

他脱下外套,捂住时晚的手腕,撕心裂肺地吼道:“发生了什么事?贺寻到底又做了什么?”

时晚的脸色白得吓人,意识和视觉都开始模糊,听到那个名字,无意识地嘶声道:“不要再提他……我再也不要爱他,真的好苦,好累……”

“不是你的错,傻瓜……”唐迦临摇摇头,想将她抱起来,明明瘦得硌手,却觉得沉重无比。

“是我的错……学长,你替我问他,问他……”

唐迦临把耳朵凑近那两瓣艰难蠕动的唇,泪流满面。

“我偿了阿冀的命,我把阿冀流的血都还给他,他能不能把小诺还给我?”

唐迦临眼睁睁看着时晚琥珀色明眸渐渐失去光泽,崩溃欲绝……

“晚晚,不要睡!求你不要睡……”

窗外有风吹拂进来,不远处的柜门蓦地晃了晃,慢慢敞开。

他目光一滞,看到了里面装着血红液体的玻璃瓶。

还有那封来自复仇者的信。

唐迦临拿出来看完,克制不住地笑,笑出了眼泪。

“时晚,你真没出息,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心碎地抱着逐渐冰冷僵硬的时晚,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