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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双盲试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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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放开他,又混在水国士兵中逛了一阵子,瞅准一条无人小巷,悄没声息地摸了进去。

躲在巷子里目送水国队伍远去,水国使臣直视前方,手在胸前划出祝福图案,算是告别。

确定巷内没有他人,肖文静问公爵:“你和水国人做了什么交易?”

公爵微笑地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既然定下约定,当然要遵守。”

肖文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接道:“你这样算不算叛国?”

“不。”他温和地微笑,“不,我亲爱的伯爵夫人,王国需要一位更适合的国王,我不认为我的争取算是背叛。”

肖文静不再出声,价值观的问题人跟人不同,国王可以认为王国高于一切,甚至牺牲她,公爵当然也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

在巷内待了半天,没发现异常情况,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上大路。

仍然是公爵带路,肖文静也懒得问他去哪里,倒是他自发告诉她:“先去取圣物,然后想办法出城。”

肖文静有几分好奇公爵把圣物藏在哪里,路上脑中也设定了几处电视上看过的好地点:大隐隐于市的妓院,或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的某贵族宅邸……结果,他们却停在一处最平常人家的宅院。

院门虚掩着,公爵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肖文静落在后头,先打量了番毫不起眼的宅院,叹息电视误导儿童,再跟了进去。

院内有个人在,看到公爵立刻摆出防御的架式,喝道:“你是谁?”

公爵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脸上的神色立刻变成惊喜,躬身深深行礼:“公爵大人,小人终于等到你了!”

公爵又向他介绍肖文静,他端详了她片刻,喜道:“小人见过伯爵夫人三次,三次都被夫人揭穿了伪装,对伯爵夫人深感佩服。”

啊?肖文静还在发怔,他返身入屋,很快拿了个木箱出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给公爵,压低声音道:“宫里送出的东西小人纹丝未动,请公爵大人查看。”

“不用了。”公爵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那人立刻露出感激崇敬恨不得以身相许种种情绪,公爵又道:“你安排一下,我和伯爵夫人要尽快出城。”

那人应了,又回屋拿了两套衣服给他们换下水国人的装束,三人出了门,朝城门行去。

肖文静一路走一路瞅那只普普通通的木头箱子,所谓圣物不知到底是什么样。

公爵像是猜到肖文静的心思,大街上大大方方的打开木箱,递到她面前。

肖文静眯起眼,见他又笑得温文无害的伪君子样,干脆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

手指握着一个冰冷光滑的金属物体,慢慢地提出木箱。

肖文静怔住。

一枚……印章?

难道是“阴刻风水”印章吗?肖文静心头一跳,千万不能是“阴刻风水”印章,那是她赖以分辨现实和幻境的图腾。

她按捺住焦虑,仔细再看,幸好幸好,不是“阴刻风水”,而是另一枚极端相似的紫铜印章。

肖文静不禁满头黑线,“体验系统”归根到底是由“阴刻风水”在控制,设置一个自己的替身充作圣物什么的,这明显是它的恶趣味。

她在吐槽,公爵却煞有介事地继续走剧情:“四国的圣物是传说中尊神遗留在人间的法器,彼此都知道对方拥有一件,却都不知究竟是什么。王国的圣物‘神印’?上有历代神官加持的封印,只有王族和大神官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普通人看去只是一枚普通的印章。也只有王族和大神官才能把它请出首都……”

公爵顿了顿,慢慢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甘冒大险也要潜入王都,因为只有我亲自过来,才能带走圣物。”

肖文静把那神印拿在手里研究半天也没看出稀奇,难怪公爵不怕手下偷梁换柱,不说它是圣物,这种玩意儿送人也不会要。

公爵变相地承认了他不是为她而来,这不符合他一贯虚情假意的风格,肖文静不禁奇怪地看他一眼。

城门渐渐接近,公爵的手下离开了片刻,回来时交给他们一人一张纸,说是通行证,期期艾艾地对公爵道:“小人本该护送公爵大人离开,只是小人的兄弟还在狱中……”

公爵理解地道:“不用说了,你留下,我这次带来的人包括你兄弟总共四十七个,国王应该不至为难他们,你留心照料,我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那人听了,果然又露出感激崇敬恨不得以身相许种种情绪,深深弯腰行礼,闪身没入人群。

两人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肖文静“啊”了声,终于想起此人是当日在王宫中遇过的侍者,公爵却道:“伯爵夫人,我们似乎过于冒险,活着的人没有永远的秘密。”

他用对那人一式一样的笑容说出这番话,肖文静心下一寒,没理会他,转身向城门走去。

公爵顿了片刻,还是跟了上来。

城门前仍是排着长长队伍,两人耐心地随众缓慢前移,堪堪要轮到,后方人群突然出现骚动,肖文静是惊弓之鸟,立即警戒地回首。

远远的,长街那头一骑飞驶而来,身后更远处是整齐的小跑前进的大队步兵。

肖文静和公爵见势不妙,悄悄脱离队伍,混进被军队赶到街道两边的人群。

当先一骑驶到近处,马上骑士双手一勒,马儿前蹄扬起,硬生生刹住。

城门口通关人群呆呆仰头望他,守门官站了起来。

骑士环视四周,扬声道:“传国王陛下令,为擒拿叛党,城门封闭,三日内任何人不准离城!”

他话音落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骑兵甩蹬下马,向守门官走去,不片刻,守门官下令关闭城门。

人群这才醒过神,不敢违抗国王旨令,嘤嘤嗡嗡的议论和低声埋怨却不绝于耳。

片刻功夫,后方的大队步兵已开到近处,粗略看去怕有两三百人,分成三队散开,城门附近的人全部不准离开,必须挨个接受检查。

肖文静和公爵早在骑兵传达国王旨意的时候就想从后方溜掉,转身却发现各处巷口都出现士兵把守,妄动只有更着形迹。

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检查,肖文静低头看了眼手里捏着的通行证,现在只希望能蒙混过关。

再抬头望向众多士兵和惶恐的民众,耳边传来机械的“轧轧”声响,却是巍峨的城楼下,城门缓缓关闭。

门外本是一片足以纵马奔驰的原野,从城内就能望见葱笼碧色,前天这个时候,肖文静正坐在密闭的车厢里,马车颠簸着驰回首都。

隔着薄薄的窗帘能看到那人在侧方纵马,一路相伴。

肖文静眯起眼,望着城门闭合,遮住漫天春光。

…………

……

士兵查到前方几人,有个莽汉出言顶撞,立刻被五花大绑带走,人群骚动,前方的人害怕的往后退,肖文静躲闪不及,被个小女孩儿撞到腰上。

不怎么痛,肖文静俯身扶住她的肩帮她站稳,柔声道:“还好吧?”

女孩儿像是扭到了脚,低头查看半天,随意点了点头,愁眉苦脸地抬头看肖文静,突然怔住。

肖文静暗道不好。

“王……”她张大嘴,一根手指抖瑟瑟地指着肖文静:“王……后——”

尾音咽入喉间,她颓然前扑,倒入肖文静怀中。

肖文静撑住女孩儿软绵绵的身体,苦笑看她身后还摆着挥掌下劈架式的公爵。

对望几眼,公爵先道:“法术的时限到了。”

是,肖文静再次苦笑,所以两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而她的知名度比公爵广,随随便便撞上来的也是自家迷妹。

“怎么办?”肖文静虚心求教。

公爵紧锁眉头,没有看她,也没有笑得很假,证明他同样束手无策。

幸好过度的恐慌令人们自顾无暇,没人多看他们一眼,也没人注意到在肖文静怀里的小姑娘是被人打晕。

两个人一筹莫展,眼见士兵越来越接近,顶着这两张招摇的脸,再白痴的人也不可能让他们混过去。

心一横,肖文静把小女孩儿轻轻放到地上,挺直腰,低声对公爵道:“我们拼了。”

公爵瞥了她一眼。

“别看我。”肖文静无奈地道:“我知道动起手没有胜算,不过他们应该不敢杀我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总比束手就缚要好。”

公爵确实也想不出其它办法,无声叹息,点了点头。

两人从人群后方悄悄往前插,各自瞅准包围圈的空隙,肖文静数了数,第一轮十四个兵,正好一人七个。

交换了个眼色,公爵率先不着痕迹地掩过去。

肖文静落在后头,鼓起勇气刚走两步,身后似乎有人轻声唤,她听不真,恍忽了片刻,忍不住嘲笑自己。

再次往前,距第一个目标五步、四步、三步……肖文静握紧右拳,刚提起来,后方传来一声大叫:“喜欢捏人脸的姐姐,你妹妹找你!”

这一声够生猛,所有人同样转头看去,肖文静刹不住脚,向前趔趄一步,差点倒地。

看过去时,出声的是坐在一辆豪华马车驭者位上的车夫,似乎这家主人颇有身份地位,车夫瞪着牛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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