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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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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豆蔻公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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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问了什么话出来,而且还当着他外公的面!她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挣开秦宇扬的手,逃也似的跑回了小屋里躲起来。

秦宇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顿了很久,才又走回宇文先生身边坐下,只是,却沉默了下来。

“会是她么?”老人微微眯起眼睛,含笑道。

“外公。”秦宇扬低唤了一声,语气颇是无奈。

“呵呵。”宇文先生淡淡一笑,“终究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别忘了我以前告诉过你,一旦遇上了,就尽量不要错过。有时候,你能早早遇到那个人,是你的福气。”

秦宇扬微微怔了怔:“外公说的话,孙儿都记得的。”

也正是因为记得他教自己的每一件事,所以他宁肯与父亲闹翻,也不娶小妾,只为等待那一个人的出现。他知道外公心中定然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也是他能教给自己的经验。

他何其尊重这位老人,可是,他心中也藏着那一点点旁的情绪,却终究不能为人道出。

老人见他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曾经看过那样多的世事变迁,又怎会看不出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外孙心里的那丝不甘?可是他能做的,便只有用自己的经验去告诉他一些道理,但愿他能看淡了一些东西,也希望他能学会放下。

秦宇扬起身走进了屋子里,老人依旧一个人坐在湖边,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袖中有什么东西滑落出来,他伸出手去取出来,却见是一个极其老旧的香囊,蹩脚的绣工,已经黯淡的花色。

如今几十年过去,他能拥有的,也只有这个香囊了。所幸当初,没有真正的烧掉它,否则今日,连这唯一的念想,恐怕也会失去。只因为这香囊是她亲手所绣,即使当初是夺走了他与她还未出世的孩儿,他竟然都会舍不得。

终究已经是过往了。他眼前逐渐模糊起来,闭上眼睛,仿佛依稀还能看见那张绝色的容颜,轻声唤他——“承宇”。

————————

晚饭的时候,微澜对面坐的就是秦宇扬,她终究是不好意思,始终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味同嚼蜡。

飞絮始终眼带着笑意,咬着筷子看着她,时不时瞟一眼同样沉默的秦宇扬,笑意更加明显。直到一只手落到她前方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她才移开视线,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笑道:“爷爷,我做的菜不好吃么?为什么微澜都只吃饭,不吃菜?”

老人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

微澜连提起自己的名字都没听到,依旧低着头出神的扒着饭。而后,突然有一双筷子夹了一撮青菜,送进她碗中。

微澜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秦宇扬漆黑的眸子,脸上一热:“谢谢。”

秦宇扬收回筷子,终于不再沉默,微笑道:“多吃一点,吃完了我带你去附近走走。”

微澜讶异的看着他,心中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涌动着,最终,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

入了夜,月色渐起,天地之间空明一片。微澜随着秦宇扬走出了那片小湖的范围,惊觉外面竟是河道纵横,曲水流淌。小镇的河面上飘荡着几只乌篷船,星火点点,依稀有歌声飘荡下来。

微澜素闻江南是个风/流之地,在杭州见识到的也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小镇上亦能见到这样风韵隽秀的景致。

但此时,她却全然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秦宇扬身上,直想着上午时自己所问的那句羞人的话。可是偏生他还只是一味的往前走,既不说话,也不回头。

微澜内心挣扎不已,可是又实在不甘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一咬牙,快速上前拦在了他面前:“秦宇扬,今日上午我问你的问题,你答是不答?”

秦宇扬却不看她,只是朝着蜿蜒的河面眺望,待到看到一艘挂着红灯笼的船只时,忽然展露出一丝笑容。

微澜看着他,终于为他这样的态度生起气来,委屈的一跺脚,转身欲走。

不料却被他反手拉住,微澜走又走不得,他又始终不肯回答,又羞又急:“秦宇扬,你做什么这般欺负我?”

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抛却了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只想为他种种似是而非行为寻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可他就是吝于给——是因为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微澜几乎不敢想这个可能性,只想逃开。

“别动。”他终于开口说话,将她拉近自己,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眉头微蹙着细细查看,“上午烫伤也没有好生处理,还痛不痛?”

她讨厌他这样的态度,尽管温柔,尽管认真,可是却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想到这里,微澜忿忿的捏了手:“不疼。”

那只船此时已经划到了两人跟前,里面走出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婉约动人,看向秦宇扬,微微笑道:“秦公子。”

秦宇扬亦是挑眉一笑:“纤云,打扰你了。”

“公子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上船吧。”她脸上笑意明媚,看看秦宇扬,又看看怔怔的微澜,让出了身位。

秦宇扬不由分说将微澜带上船,进了低矮的船篷内坐下来。纤云在船尾缓缓的撑着船,微澜心中郁结,不肯看他,赌气坐在一边不说话。

秦宇扬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取过纤云放在蓬内的药膏,一边替她涂抹在手上,一边道:“纤云是这里最好的女郎中,涂上她配的药,应该就会好了。”

她仍旧生气,抽回手来:“不用你假好心……”可是心中却止不住的泛起酸楚来,纤云,絮儿,他叫别的女子都是这般的亲切自然,偏生到了她这里,就好像变得很奇怪——他甚至根本还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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