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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楚厉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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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知道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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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徽宫是楚厉珩尚未继位时住的宫殿,与后宫分离,自在皇宫一隅,离陇辰殿不远,倒是极方便楚厉珩随时召见。

卯时,张迴押运粮草离京,赵瑜没能去送行,被宫人用被子裹着抬进了紫徽宫,随即很多赏赐也都抬了进来。

只是没有名正言顺的赏赐名头,赵瑜也没跪下谢恩,天刚蒙蒙亮就换了身朝服上朝去了。

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过,赵家亡了,朝中的人在一开始的惶恐不安以后,见楚厉珩没再动手灭其他人,便渐渐放松了些,却也不敢和赵瑜走得太近。

以前在朝中人缘极好的国公府二公子,如今形单影只,玉树临风的面容除了憔悴什么都不剩。

楚厉珩继位一年,根基不稳,许多政务都要亲力亲为,如今又有外寇侵袭边关,自那夜以后便没有精力再与赵瑜整夜厮混,只偶尔议事后,将他留在御书房亲亲摸摸一番。

赵瑜心中觉得恶心难堪,面上却已麻木,布偶一般任由他捉弄。

一个月后,张迴从边关回来,人瘦了一圈,挟裹着满身风雪跪在朝堂上复命,赵瑜在旁边瞧着,浑身的神经都躁动不安的想要扑上去问他有关赵振的消息,可上首那人坐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此次外寇进犯预谋已久,粮草到了只是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战事恐怕还要胶着,赵瑜听得揪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推举了两位比较信得过的武将领兵增援。

好不容易熬到退了朝,想赶在张迴出宫之前将人堵住,却被楚厉珩以议事为由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没有别人,因为心急,赵瑜忍不住质问:“陛下为何不让我与张迴说话?”

他的语气很不好,心中隐隐不安,担心兄长在边关遭遇什么不测。

楚厉珩原本面色还算平和,听见他这问话,顿时沉了脸,唇角也抿成一条直线,刀锋一般锐利。

赵瑜想起赵家被烧成焦灰的废墟,想起五十三具随风飘散的白骨,心头一跳,刚想认错,这人起身步步紧逼,将他压在了房门之上。

“才一个月没时间管你,爱卿就不知道规矩了?”他说得粗鄙,赵瑜又羞又恼,却因挂念着兄长安危不得不低头:“陛下,臣刚刚一时冲动,请陛下恕罪!”

“恕罪?”

楚厉珩冷笑,笑意尖锐如刀刃,似要生生将他劈成两半。

“陛下!臣错了”赵瑜示弱,暗恼自己太过心急说错了话,恐怕又要被狠狠地折辱一番,果然楚厉珩无动于衷,只高高在上的看他挣扎求生。

“爱卿真聪明,知道服软认错了呢。”楚厉珩冷嘲。

可惜,错了就该受罚,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赵瑜弯着腰,看见点点血花落地绽开,脑子也被劈开了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酷刑结束,楚厉珩毫不犹豫的将赵瑜推开,赵瑜腿一软,在他面前跪下,膝盖在地砖上磕破了皮,却比不上心脏的疼痛。

楚厉珩转身将一本奏折甩在赵瑜脸上:“本来朕还在犹豫着折子批还是不批,爱卿一来,倒是帮朕做了决断!”

俯身将奏折捡起,密密麻麻的谏言映入眼帘:高太傅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堪重任,其子虽有才学却傲然自持,不服管束,且与赵家来往甚密,恐有忤逆之心,父子二人当革职遣返回乡!

革职遣返回乡?!赵瑜惊愕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