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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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半小时后，警局的大门里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坐在车里，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他，手也不自觉触上了车窗玻璃。
姜丰睿穿着那件我亲手为他送去的衬衫，缓缓走下台阶。当见到阳光的时候，他似乎有点不适应，用手指在眼前挡了挡。
他变清瘦了，下巴上长出了青胡茬，微显落拓，但精神却好了很多。
姜父姜母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搂着儿子上看下看，生怕他在里面受了什么闪失。
姜丰睿温柔地安抚了两句，方咏梅忍着哽咽，不断地点着头。
他看向一旁的傅媛媛，报以一个无声的致谢眼神。
接着，他开始四下张望，似乎在找我的身影。
“别看了，孟星不会来的。”
这时候，身后的蔺凭川款款上前。
他的出现，打破了久别重逢的温馨局面，令姜丰睿脸色一变。
“蔺凭川，你把她怎么了？”
蔺凭川半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地靠在车旁，淡淡道，“你发问之前，是不是该想想——为什么你保释书上的担保人会是我吧？”
姜丰睿张大了眼睛，闻所未闻，第一时间去看父亲姜立民，却只得到了沉默。
欣赏着对方的迷茫、惊愕、难以置信，蔺凭川终于低笑出声，大发慈悲地道出了真相。
“姜丰睿，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日行一善的人。我救你，只因受我妻子的拜托。很不巧，她正是你的前未婚妻孟星。”
蔺凭川的话同时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我紧紧咬着下唇，强忍情绪翻涌。
然而，最震惊的还是姜丰睿，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呵斥着“不可能”；可当他去寻找周围人的反应，甚至包括傅媛媛，全是在躲躲闪闪。
他宛如一只困兽，咆哮着质问，“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有什么我不知情的事情！”
“丰睿，别闹了！”姜立民出声阻止，“这里还是警局门口，你刚出来就想引人围观吗？跟蔺先生道谢，我们回家——”
姜丰睿愕然地看着父亲，嘴唇微微颤抖，“道谢？你竟然要我跟他道谢？我求过他救我了么，我求过你们救我了吗！”
啪！
一巴掌，打得姜丰睿歪过头，怔怔地盯着地面。
方咏梅捂着手掌，怒其不争地颤语，“姜丰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就不怕寒了我们的心，寒了小梦的心吗！如果知道你如此糊涂，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闭着眼，撇过头不忍再看下去。
到头来，方咏梅是最懂我，最知我的。
蔺凭川的耐心告罄，他扔下一句胜利者的警告。
“姜丰睿，从此之后，希望你认清身份，离我太太远一点！”
说罢，司机很有眼力地打开车门，迎他上车。
也正是在这个瞬间，姜丰睿见到了车内的我，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拼命拍着车窗，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小梦，你出来，你出来啊！”
“你答应过，我不放弃，你不离开，怎么能失言呢……”
哪怕车缓缓启动，他仍旧紧紧追跟着，语气几近哀求。
“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求你了，别让我无知无觉间，就一败涂地啊……”
一声声，一句句，敲在我心头，鲜血淋漓。
车已经开上了马路，背后追出的姜丰睿被傅媛媛拉住，任凭他不停挣扎，仍旧越来越远。
“停车。”我咬牙道。
司机不知道该听谁的，仍旧小心翼翼保持着低速行驶。
我直接拽住蔺凭川，“我说了，停车！”
男人垂眸看我，半晌后说，“司机，让她下去。”
车停了，我从车内走下，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姜丰睿身边。
他脸颊挂着泪，像个走失的孩子，那样委屈可怜。
见到我，姜丰睿惊喜极了，紧紧抱住我不放，身体的颤栗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小梦，我马上就去自首，我宁可去坐牢，你不要嫁给他！”
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我扯了扯嘴角，有种身不由己的无力。
半晌后，我低低道，“丰睿，我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你就当成全我，我们分手，好吗？”
接着，我缓缓推开了他，任凭他如何挽留都不为所动。
他痴痴地望着我，眼底光芒一点点熄灭，“是我不好吗？”
我残忍地说，“对，你不如他。你知道我要什么，而你给不了……也请你，不要成为我的绊脚石。”
拽开他最后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无力在半空垂下……我们终于成为了两不相干的陌路人。
最后我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无名悲鸣。
傅媛媛用力抱住了痛哭的姜丰睿，好紧，好紧，真宛如一对爱侣。
大约又半小时后，警局的大门里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坐在车里，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他，手也不自觉触上了车窗玻璃。
姜丰睿穿着那件我亲手为他送去的衬衫，缓缓走下台阶。当见到阳光的时候，他似乎有点不适应，用手指在眼前挡了挡。
他变清瘦了，下巴上长出了青胡茬，微显落拓，但精神却好了很多。
姜父姜母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搂着儿子上看下看，生怕他在里面受了什么闪失。
姜丰睿温柔地安抚了两句，方咏梅忍着哽咽，不断地点着头。
他看向一旁的傅媛媛，报以一个无声的致谢眼神。
接着，他开始四下张望，似乎在找我的身影。
“别看了，孟星不会来的。”
这时候，身后的蔺凭川款款上前。
他的出现，打破了久别重逢的温馨局面，令姜丰睿脸色一变。
“蔺凭川，你把她怎么了？”
蔺凭川半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地靠在车旁，淡淡道，“你发问之前，是不是该想想——为什么你保释书上的担保人会是我吧？”
姜丰睿张大了眼睛，闻所未闻，第一时间去看父亲姜立民，却只得到了沉默。
欣赏着对方的迷茫、惊愕、难以置信，蔺凭川终于低笑出声，大发慈悲地道出了真相。
“姜丰睿，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日行一善的人。我救你，只因受我妻子的拜托。很不巧，她正是你的前未婚妻孟星。”
蔺凭川的话同时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我紧紧咬着下唇，强忍情绪翻涌。
然而，最震惊的还是姜丰睿，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呵斥着“不可能”；可当他去寻找周围人的反应，甚至包括傅媛媛，全是在躲躲闪闪。
他宛如一只困兽，咆哮着质问，“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有什么我不知情的事情！”
“丰睿，别闹了！”姜立民出声阻止，“这里还是警局门口，你刚出来就想引人围观吗？跟蔺先生道谢，我们回家——”
姜丰睿愕然地看着父亲，嘴唇微微颤抖，“道谢？你竟然要我跟他道谢？我求过他救我了么，我求过你们救我了吗！”
啪！
一巴掌，打得姜丰睿歪过头，怔怔地盯着地面。
方咏梅捂着手掌，怒其不争地颤语，“姜丰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就不怕寒了我们的心，寒了小梦的心吗！如果知道你如此糊涂，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闭着眼，撇过头不忍再看下去。
到头来，方咏梅是最懂我，最知我的。
蔺凭川的耐心告罄，他扔下一句胜利者的警告。
“姜丰睿，从此之后，希望你认清身份，离我太太远一点！”
说罢，司机很有眼力地打开车门，迎他上车。
也正是在这个瞬间，姜丰睿见到了车内的我，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拼命拍着车窗，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小梦，你出来，你出来啊！”
“你答应过，我不放弃，你不离开，怎么能失言呢……”
哪怕车缓缓启动，他仍旧紧紧追跟着，语气几近哀求。
“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求你了，别让我无知无觉间，就一败涂地啊……”
一声声，一句句，敲在我心头，鲜血淋漓。
车已经开上了马路，背后追出的姜丰睿被傅媛媛拉住，任凭他不停挣扎，仍旧越来越远。
“停车。”我咬牙道。
司机不知道该听谁的，仍旧小心翼翼保持着低速行驶。
我直接拽住蔺凭川，“我说了，停车！”
男人垂眸看我，半晌后说，“司机，让她下去。”
车停了，我从车内走下，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姜丰睿身边。
他脸颊挂着泪，像个走失的孩子，那样委屈可怜。
见到我，姜丰睿惊喜极了，紧紧抱住我不放，身体的颤栗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小梦，我马上就去自首，我宁可去坐牢，你不要嫁给他！”
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我扯了扯嘴角，有种身不由己的无力。
半晌后，我低低道，“丰睿，我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你就当成全我，我们分手，好吗？”
接着，我缓缓推开了他，任凭他如何挽留都不为所动。
他痴痴地望着我，眼底光芒一点点熄灭，“是我不好吗？”
我残忍地说，“对，你不如他。你知道我要什么，而你给不了……也请你，不要成为我的绊脚石。”
拽开他最后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无力在半空垂下……我们终于成为了两不相干的陌路人。
最后我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无名悲鸣。
傅媛媛用力抱住了痛哭的姜丰睿，好紧，好紧，真宛如一对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