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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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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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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师东进,先将渤州的狼骑扫除。

他仔细想了想,此刻桐州的图兰冰穆已经暂时站稳了脚跟,他以阵法对骑兵的招数眼下显然不能再用一次,那么这边的胜负五五分,但如果此时移师渤州,与李秀部夹击北弃守军,胜率绝对超过五成,而且眼下是兀考先主持渤州战局,此人勇猛有余而细致不足,对付他,陶臣末有更多的办法。所以综合来看,东进渤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在行动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此地离归一城不远,他打算私下去拜访拜访皇甫俊容。

对于陶臣末的到来,皇甫俊容甚是高兴,这段时间以来,归一城一直在暗中联结义军抵抗北弃人,现如今北弃北退,他们也终于不用在暗中活动,大渝主帅到来,虽是个人名义,但也足以让他倍感安全,起码不用担心被北弃人暗算。

再一次来到归一城,陶臣末所见有更多变化,除了突显沧桑的皇甫俊容,最明显的就是方寸场上搭了更多的临时帐篷,这些都是供逃难到此的难民使用的。

“素闻平日里,一般人若想进归一城简直难如登天,逢此乱世,城主却敞开大门接纳难民,城主胸中有大义,臣末敬服。”陶臣末被眼前的这一切所震撼,由衷的说道。

“一位先贤曾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得同道抬举,将归一城奉为武林之尊,家国有难,自是当竭尽所能,只可惜力所不逮,小小城池庇不了天下寒士,所以在下才希望将军能够常胜,如此,才能安社稷、稳民生。”皇甫俊容说着拱手欠身。

陶臣末扶起皇甫俊容,道:“我尽力不负城主所望,看这百姓甚多,以归一城的收成怕是难以承受,待我回到军中之后,立马向城主拨付一些粮草,暂缓归一城之急,另外,劳烦城主让人选一些成年男子,若愿意入我云卫,便可随我回到军营,这样既可补充云卫兵力,也可缓解城中压力。”

“将军想得周到,在下真是万分感谢!”

“城主不必客气,我今日此来,除了拜访拜访城主,也还有几件事想要讨教讨教。”

“将军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这焦连宋可有吐露什么?”

“此人一开始一直揣着读书人的清高,并未吐露只言片语,见糊弄不过去,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是通过此前在归一城拜学的一位木匠手中得到了我归一城的图纸。”

“所述可信?”

“在下已派人核实,他在投靠陆文昭之前便与这木匠熟识,而这木匠绘制归一城图纸也只是基于对归一城的仰慕而暗中所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言可信。”

“那城主打算如何处置这焦连宋?”

“他引军攻城,自有过错,既查明原委,又正直难民蜂拥而至,便让他在这城中打打下手,算是将功补过吧,将军问起焦连宋,可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倒也并无具体原委,只是想到这件事而已,对了,城主可还记得安影栋这个人?”

“安影栋?约莫有些印象。”

“在尹州之时,城主好像对我说过,此人是卫戎暗探,此事城主能否确信?”

“当初在下是摸着暗线往上找到他的,此人不光满腹谋略,还有一身武艺,在下几乎完全可以断定他就是卫戎暗探,但当初找到他的时候在下便已与他言明,告诉他不准再踏入中原半步,莫非他又出现了?”

“实不相瞒,我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但是最近的一些事确实与他有些关联,所以这才来问问城主,想要确认一些事。”

“将军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在下定尽力相助。”

“他最近出现是在滁州的北弃军营,但此刻已不知在何处。”

“他是卫戎暗探,出现在北弃军营并不奇怪,只是看是以何种身份而已,他这样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动机,在下可以传令滁州的兄弟帮将军查探查探,若有必要,在下亲自前去一趟。”

陶臣末摆摆手,说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为城主添麻烦的,眼下归一城中还有这诸多事宜需要城主过问,至于安影栋,他若还有所图谋,必然会露出马脚,城主只需让各地兄弟们多多留意便是。”

“这事儿好说。”

二人正这般说着话,说军营有人寻来,说是泰安有急报。

军机要事,容不得耽搁,陶臣末只得回身向皇甫俊容道别。

皇甫俊容突然提醒道:“将军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好好看看那本《滴水录》。”

陶臣末想了想,点点头,便既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忙碌着的焦连宋暗自观察着,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二人说什么,便没有人知道了。

“什么事这般着急?”刚回到军营,陶臣末便问向魏文忠。

“皇印密信,属下未敢拆开来看。”

陶臣末接过信件,赶紧打开。

只见他突然面容失色,眼光涣散,双手无力垂落,信也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跟随他这么多年,魏文忠从来没见陶臣末这般模样,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捡起密信来看,程铭纬也赶紧凑过来一瞧究竟。

魏文忠的反应比陶臣末还要糟糕,瞬间瘫软下来,好在程铭纬一把扶住了他,让他就近坐下。

“这……”反应过来后,程铭纬好不容易吐出来一个字。

过了许久,魏文忠才“呜呜”哭了起来。

程铭纬不知所措,他一会儿拍拍魏文忠的肩膀,一会儿看看陶臣末,甚是为难。

好在陶臣末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示意程铭纬让魏文忠先哭会儿,因为他知道,整个大渝,除了王立阳的家眷,就魏文忠与其最为亲密,二人之前在云阳便是打打闹闹的老少配,这么些年征战过来,那种感情甚至比自己的家人还要深刻。

按照大渝密信翻译过来:大渝将士西征,威远侯领前锋,寻机北上,于盘龙口遇卫戎伏兵,力竭身亡,将士尽卒,成国公驰援,亦兵败之,详情待查,爱卿留意。

程铭纬来到地图前,仔细看着凉州的地形,有些不解。

“陶将军,这有些不对呀,盘龙口是凉州与安州的关隘,再往北就是卫戎大军驻守之地,按理说陆守夫不应该逃往此地才对啊,威远侯为何会在此处遭遇卫戎的伏击?莫非,陆守夫也与卫戎勾连上了?”程铭纬疑惑道。

陶臣末在沉思,良久,才回话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与卫戎脱不了干系,又是聂无相,他太擅长于搅 弄风云了,这个人极其危险。”

“陶将军,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没有让我们移师西进的旨意,他传来这封密信就是想告知我们这件事情,也意在提醒我们要小心聂无相,如今臣等的目标还是北弃人,不将他们赶出中原,陛下不会安心。”

“我们一定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全心全意对付卫戎,以前我们都太小看卫戎了,他们才是最终的得利者。”程铭纬愤愤道。

放下了王立阳战死的密信,陶臣末却开始不停的翻着李秀的来信,良久才缓缓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魏文忠的肩膀,说道:“文忠,立阳老哥战死,我们谁都不愿意接受,可是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集中精力,然后才能替他报仇,你先缓缓,我去整军,咱们即刻前往渤州与卫国公他们汇合。”

“不,大将军,卑职去,卑职没事儿!”魏文忠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来定定的说道。

陶臣末看着魏文忠,点点头应允。

不出所料,兀考先继续在北弃所控之地烧杀抢掠,他的如意算盘很简单,那就是利用陈振纲等人的同情之心引蛇出洞,而陈振纲先前已与李秀商量好了对策,而且还选好了几个伏击之地,以期将兀考先的主力调过来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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