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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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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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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急躁了,不过他可是久经沙场的人,虽然急躁了些,但身形并未乱,自己心里也不得不重新定位云卫的战力了,看来这程锦尚果然不是一般草莽贼寇,自己刚才确实大意了。

见场上难解难分,陶臣末下令鸣金收兵,陆文昭与李秀虽然都想分个胜负,但号令既出也无必要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李秀退去,陆文昭也没有再追。

“将军为何不让我与他决个胜负?”李秀有些不解的问道。

“打成这样,其实你已经算是赢了。”陶臣末笑道。

“可未曾见得胜负啊。”

“他们要的是渝州,现在连你这一关都过不去,他们会着急的,战场之上,不是你死我活才叫胜负,有时候人心一落,那才是真的输了,相比起来,我们时间更多,所以陆文昭没有拿下你那便是他输了。”陶臣末说道。

果不其然,回到大营的陆文昭十分懊恼,他本想借此机会扬威,让云卫先怯三分,哪曾想打了半天竟然是不分胜负。

“文昭不必懊恼,当年就连梁老将军在云阳都没有讨到便宜,如今局面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陆文霆安慰道。

“大哥,你当年确未曾与这陶臣末交过手?”

“还没有机会便被朝廷召回了,我曾与你讲过,就连梁云碧大哥都曾败在他手上,所以对付他可是要千万小心。”

“我今日要是败在陶臣末手上那我还好想一些,可竟然连他手下的一个无名小卒都未曾赢下,你说气不气人?”陆文昭还是有些不快。

“与你交手的是何人?”

“自称李秀。”

“这李秀可不是无名小卒,从你与他交手来看,这个李秀定是当年大渊桐州军中那李秀,他被贬黔州后,在杨明珍手下效力,褚纯安征缴黔州,便险些被他生擒,这下你应该想通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大哥,看来这陶臣末远征黔州可不仅仅是灭了杨明珍这么简单啊,他定时招募了杨明珍手下一干能人。”

“是啊,当年梁平川老将军便对这个陶臣末赞不绝口,现在看来,此人确实名副其实,我们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那眼下当如何是好?渝州近在眼前,这钟杰却又龟缩不出,待本王入城,定将他剁了喂狗。”长宁王问道。

“王爷稍安勿躁,这钟杰是秦相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帮我们的。”陆文霆说道。

“可本王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王爷稍安勿躁,稍适歇息,待卑职去会会这个陶臣末。”陆文霆说道。

而此刻,程锦尚也正绞尽脑汁的在想该如何将渤州军赶出渝州,刚开始众人只是以为二王南征各怀鬼胎,成不了气候,哪里想到这长宁王是铁了心要渝州,这个局不是不可破,问题是云阳只有二十余万兵力,如果陆守夫出兵相助,趁机吃下渝州,云阳兵力显然有些不够。这时候,瞿红袖提出征调云州的陈振纲前往渝州支援陶臣末,以防止陆守夫突然增兵,眼下云州安宁,并无战事,程锦尚也觉得此计可行,所以便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云州传令。

程锦尚与陶臣末都没有想错,陆文霆一直都主张要趁程锦尚还未彻底壮大就将其限制,所以他自然是十分渴望拿下渝州的,陶臣末横亘在前,没有其他捷径,那就只有从渤州想办法,所以他修书一封,急送渤州将军府,要求陆守夫趁机出兵啃下渝州这块硬骨头,从而将程锦尚的势力彻底限制在南境。

事后,他决定去会会陶臣末。

这一次,陶臣末没有再让李秀等人出战,而是亲自出马迎战陆文霆。

“陶将军,好久不见。”陆文霆说道。

“陆将军,别来无恙。”

“上一次,在下未得机会与你交手,今日怕是免不了要讨教讨教了。”陆文霆道。

陶臣末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云阳一战,成言吾大哥虽然败在你手,但事后却对你赞不绝口,所以在下亦十分想与陆将军过过招。”

说道成言吾,陶臣末不禁有些伤感,陆文霆貌似也忆起了往事,当年云阳天影关一战,虽说是场上对手,但二人皆彼此服气,更像是知己切磋,陆文霆赢了但却并不论功,他更喜欢有趣的对手。

“我听闻成言吾兄弟不幸战死沙场,实在是可惜啊,我还曾想有机会再与他切磋切磋呢,唉。”陆文霆也不由得有几分伤感了,都是沙场汉子,除了军人们自己,其他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悲切,今日大杀四方明日便可能身首异处,这是沙场上逃不过的命。

“成言吾大哥为护云阳,死得壮烈,我等亦拿杨明珍和整个黔州为他献礼,所以眼下,无论是谁,都不能危及云阳,长宁王也不例外。”陶臣末定定的说道。

“可你守得住吗?”

“事在人为。”

“那我一定要取呢?你可别忘了,渤州援军随时可到,我可不希望看到成言吾兄弟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

“陆将军你想得太简单了,秦相已经盯了渤州很多年了,此刻若陆老将军还敢分兵救援,秦庸一声令下,渤州弹指可得,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想尽办法要你们渤州军跟随长宁王南下?”陶臣末并不知道秦庸是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陆文霆制造危机,让他不敢轻易向渝州求援。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陆文霆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本来晋安王受伤匆匆返回泰安他心中便有疑虑,如今陶臣末这么一说,他心底自然更加担忧了,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不希望陶臣末看穿他的心思。

“多说无益,你我还是分个高下吧。”说罢提着兵器便杀了过来。

陶臣末拍马相迎,二人杀成一片,只见刀光重重,尘土卷卷,铁器乒乓,马蹄交乱,场边的人看得提心吊胆,陆文昭更是目不转睛,二人你来我往,一百余回合很快过去,陶臣末越杀越快,枪花如雨,陆文霆招架渐难,他自知童帅梨花枪法的精妙,尽管竭尽所能,最终还是被陶臣末挑落马下,陆文昭立刻上马向前,他深怕陶臣末伤了自己的大哥,但是陶臣末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收起攻势,说道:“渝州是定然不能让给长宁王的,陆将军,你还是多为渤州想想吧,眼下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朝廷。”说罢转身离去。

陆文昭赶到,扶起陆文霆,仔细查看,还好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吧,大哥?”

“没事。”

“这陶臣末还当真厉害,连大哥都打不过他。”

“梁云碧大哥都赢不了他,我自然也很难赢。”

“那大哥为何还前来挑战?”

“只是想试试他的态度。”

“那现在怎么办?”

“他并不想伤我,他说的没错,我们更应该防着秦庸。”

“到底怎么回事?”

“文昭,这渝州我们自然不能放弃,你马上安排快马,我要写信给父亲。”

“大哥不是刚送出去吗?”

“陶臣末说如若渤州再次分兵,秦相必然趁机拿下渤州,他的话不可全信,但是又不能不信,秦相忌惮渤州不是一两天了,我需要再写一封信,至于父帅要怎么做,全凭他老人家定。”

“好,我这就去。”

这一次,陶臣末是彻底赢了,他不光击败了陆文霆,更重要的是他让陆文霆分了心,陆文霆回到帐中,将与陶臣末的对话完整了说给了长宁王听,长宁王也觉得陶臣末说得有道理,而此时,陆文霆再将之前晋安王返回泰安时自己心中的疑虑也一并说了出来,这长宁王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他急忙令人尽快与泰安取得联系,打听宫中状况,如今是争储的关键时候,一步走错,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渝州守军虽然没有出城,但是却有消息传到了长宁王的军营,接收消息的不是长宁王,也不是陆文霆、陆文昭,而是陆文昭府上的谋士焦连宋,他原来接到的指令是尽量阻止渤州军与云阳军直接交手,而现在情况有变,消息便成了“静观其变”,消息越短,意义越深,当然除了自己人,别人也就不会懂。

若渝州战事只是微风,那桐州墨兰关便是骤雨,北弃二十万大军如水银泻地,势不可挡,墨兰关虽有天险可守,但毕竟只有不到八万守军,连日围攻,墨兰关已经岌岌可危,这是图兰冰穆继任北弃王位之后第一次进攻大渊本土,此战一来是试探大渊边防,二来则是释放北弃人被封存了多年的野性。相反,大渊军队早已今非昔比,战力大打折扣,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墨兰关关门应声倒地,图兰骨柔一马当先,手中弯刀轻如柳叶,所过之处却如割草芥,大渊将士竟毫无抵抗之力,图兰博秀也杀得性起,但他却时时关照着自己的这位郡主,生怕她遇到什么麻烦。

两个时辰过去,墨兰关被彻底拿下,北弃大军尽数驻进,一时间,城内鸡飞狗跳,百姓竞相逃离,被压抑了多年的北弃将士开始在城内有些失控,时有士兵掠杀百姓、奸 淫妇女的消息传至军营,大将军图兰兀考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是暗自默许,图兰骨柔听闻之后十分气恼,下令凡有烧杀抢掠者定斩不饶,这下,众多士兵便不服了,说这汉人欺压了他们数百年,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该偿还了,但于是便找到兀考先要求说理,兀考先委婉的向图兰骨柔求情,说将士们攻城辛苦,该有犒劳,图兰骨柔大怒,因为她始终记得邱心志给图兰冰穆提的意见或者说要求,要想争夺天下,必须要出仁义之师,单个百姓羸弱,但天下黎民才是万物的主宰,他们可以奉人为尊,亦可以瞬间让人沦为阶下之囚,若不善待百姓,争夺天下便无从谈起。兀考先自是不太喜欢邱心志这一套说辞,所以心中十分不满图兰骨柔的决定,于是便希望图兰博秀帮着自己说几句,可图兰博秀向来对图兰冰穆忠心不二,他自然也就不愿去得罪图兰骨柔,图兰兀考先自是十分光火。

图兰骨柔听闻图兰兀考先心有不满,更是恼怒,将图兰兀考先叫至帐中,问道:“北弃有几个王?”

“郡主,北弃自然只有一个王。”

“是谁?”

“自然是郡主的兄长。”

“王说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南行之前,王兄与邱先生多次交代,为攻城掠寨无论杀死多少敌人都在所不惜,可万不能伤百姓一丝一毫,将士们胡作非为你不是不知道,可你不但不阻止,反而还要为他们求情,这算是听王的话吗?”图兰骨柔厉声问道。

图兰兀考先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跪倒请罪。

“我再问你,是不是所有女人在大将军眼里皆只是玩物?”

兀考先吓坏了,本就趴拉的身子趴得更低,因为他知道,眼前问话的人正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北弃的郡主,于是他急忙说道:“汉人有一句话叫巾帼不让须眉,卑职不敢有此想法。”

“那你为何还还要纵容手下奸 淫城中妇女?”

“卑职知罪,卑职只因觉得将士们攻城辛苦,需要犒赏,而且汉人欺压我们多年,心中多有不平,如此才犯下大错,郡主恕罪,至于那些违背军令的将士,郡主依律处置便是。”

“兀考先,你的错不仅仅在于违背王上的军令,更在于私下议论上意,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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