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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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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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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想拿下土龙坎,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他奶奶的,这土龙坎比咱们的天影关还难打,将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王立阳问道。

“这一次,我们败了,土龙坎的守军必然士气高涨,如果咱们再败几次,他们必然轻敌,传我命令,全体将士今日好好休整,明日咱们再攻,再败,再攻。”

“我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只顾不停的攻打,但不真正拼命,这样时间一长,敌军定会疲于应付或者说松懈怠慢,之后我们在强攻。”任蒹葭恍然大悟道。

“不错,眼下也只有此计可行。”

恰这时,有人来报说收拾伤兵的时候带回来了两个土龙坎的士兵,但伤势较重,怕难以救回,请示是否需要抓紧对其进行盘问。

陶臣末一听,赶紧领着众人前去查看,要是真能从其口中问出些关于土龙坎的消息,也可能会有用处。

陶臣末等人刚到,却见几名医官叹着气。

“什么情况?”魏文忠问道。

“这两人被刺穿了脾脏,没有抢救过来。”

“什么,那你们可曾盘问他们有关土龙坎的事?”

“这二人伤势太重,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我们本打算将其伤势进行控制之后再行问话,可还是晚了一步。”

见这二人已经无用,陶臣末等人也只得悻悻离去,几个士兵便也将这二人抬出去准备就地埋了。

“等等。”任蒹葭突然想起了什么。

“夫人有何发现?”

“将军,我在想,有一个办法倒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这二人的甲胄我们先留下,依照将军的意思,今后我们还会数次进攻,我在想,到时候不妨找两个机灵的人穿上这甲胄趁交战之机混上土龙坎,暗地打探一下这山上的布防以及其它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夫人妙计,我看可行。”

“混上去倒是容易,可每军人员都有编队,如若遇到整队列兵,轮值巡防也很容易被发现啊。”魏文忠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有一种人便不会列兵,也不会轮值。”任蒹葭微笑道。

“伤兵!”魏文忠恍然大悟。

“不错,伤兵。”

“既然如此,那我去。”王立阳立即请命。

“我也去。”魏文忠也赶紧说道。

陶臣末想了想,说道:“文忠,你挑一个机灵的人,随你去。”

“为啥不是我?”

“你出战意愿最强,我需要你留下来激励士气,发动进攻。”陶臣末笑道。

这么一说,王立阳竟有几分高兴,魏文忠无奈的摇摇头,他的这位大哥只有能打仗,什么事都好商量。

注意打定,魏文忠便挑选了一个手下,开始准备。

第二天戌时,天已泛黑,陶臣末再次整军进攻,为让魏文忠等人潜入敌营,这一次的进攻相当猛烈,陶臣末特意安排了长矛进攻,挑落了不少土龙坎的守卫,眼见时机差不多了,陶臣末便又鸣金收兵,魏文忠及其手下便穿着敌军甲胄躺在了地上。

待陶臣末退去,土龙坎士兵开始收拾伤员,魏文忠二人便顺利的被抬上了土龙坎。

对于陶臣末这种看似毫无目的的攻击,曹静荣很快便参透了其中的用意,他知道陶臣末意在麻痹守军,伺机而动,所以他叫来左右,下了严令,不管陶臣末什么时候攻打,也不管每次有多少人进攻,都要将之作为最后一战来打,若有松懈,无论何职,皆以军法 论处。

魏文忠被抬进伤兵营,有大夫要过来治疗,他便示意自己伤情不严重,让他先去救其他人,陶臣末两番强攻,土龙坎也伤亡不小,医官们自然也乐意遇见魏文忠这种人,所以也没过问便自行忙去了,魏文忠与自己的随从假意自己包扎,然后便混在各色伤兵之中等待机会刺探敌情。

两次进攻,让陶臣末又多了一些主意,这土龙坎守军居高临下,短兵相接,云卫讨不到任何便宜,要想与敌军处于同一高度公平较量,只有在兵器上下功夫,送魏文忠上山这一次,长矛阵形起到了关键作用,退回本营之后,陶臣末便即下令将所有长矛、长戟、长戈集中来用,数量不够的便制作竹筅辅之,并将战术交予任蒹葭、王立阳,之后再由这二人负责率兵演练,良祛则在各部奔走,尽量筹集更多的兵器、人员。

入夜,魏文忠与其随从相互搀扶着大摇大摆的在各自忙碌的士兵中穿行,尽量沿着土龙坎的防线行走,中途也遇到几名士兵的盘查,劝解他们好生养伤不要四处走动,魏文忠只是唯唯解释说是大夫让他们多走动,有利于恢复,以便很快参战,如此一说,几个卫兵也未再过多盘问。

约在辰时,众人正疲惫不堪,山脚下却又想起了阵阵喊杀声,魏文忠瞬间清醒,他知道肯定又是云卫开始进攻了,这土龙坎士兵也反应迅速,很快便集结在了防线之上,此刻形势紧迫,正是继续打探的好时机,魏文忠立马招呼随从开始在山中转悠,天虽未明,但各防事位置隐约可见,奇怪的是下层防线兵员堆积,紧张备战,但山中更高处的守军却几乎未动,魏文忠想上前查探,却被几个守卫拦了下来,魏文忠突然怒道:“小的们虽然受伤了,但为何不让我们参战,我要去找上将军说理。”

这守卫本来很警惕,突然笑道:“我说兄弟,你急什么急,来了这土龙坎还怕没有仗打,规矩就是规矩,曹将军有令在先,下坎将士就算战死,没有他的亲准,任何人都不能前往上坎,更别说你只是为了请战,如此上去,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魏文忠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说道:“上将军找不着,那咱们自己上阵杀敌去。”说罢便带着随从急匆匆的往回走,这随从也是机警,也跟着气冲冲的埋怨了几句。

前面几名守卫无奈摇摇头,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被困在这儿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傻子想迫不及待上阵杀敌?”其他几人无语,只是带着几分嘲笑的摇摇头。

虽只有一两次试探,但是魏文忠心中对这土龙坎的布防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形势,只要再有个一两天,他便可以将这土龙坎的所有布防划出个道道来。

陶臣末的进攻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山下又送来了不少伤兵,只是到目前为止,魏文忠都还未曾见过这曹静荣,看样子,曹静荣应当是坐镇上坎,而且他十分自信陶臣末短时间内一定不会攻上来。

而这一次,陶臣末又有了新的收获,为了检验自己的想法,这一次进攻,陶臣末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千长矛兵,很显然,效果不错,这一次给对方造成的伤亡要大得多,最重要的是他这一次并没有亮多少底牌,经过各方凑集,目前长兵器可组装的云卫在一万左右,待时机成熟,再将这一万云卫全部投入进攻之中,不说就此攻破土龙坎但起码也得掉几层皮。

此次进攻之后不到一日,陶臣末再次下令进攻,但这一次全部都只是做做样子,喊杀声震天,但云卫冲到山脚之下便又很快退了回来。入夜,约莫亥时,陶臣末故技重施,只喊不攻。

第二日酉时,陶臣末再一次旧戏重演,亥时,云卫再喊一波,如此反复,弄得土龙坎守军整日吃不安宁,睡不安生,时间一久,云卫再次进攻,土龙坎守军便都变得拖沓,他们笃信陶臣末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眼看时机差不多,陶臣末再次下令进攻,但他也并不要求血拼,只要给守军造成伤亡便达目的,等到守军开始真的防范起来,陶臣末便又下令云卫只造势不真打,如此真真假假的攻打了土龙坎二十余日,弄得土龙坎守军毛的毛躁,懒的懒惰,曹静荣开始感到不安,虽然他已洞悉陶臣末用意,也多次下令严防,可任何人都经不起如此这趟,更何况长期精神高度紧绷的守军,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陶臣末到底何时开始进攻,而黔阳道运来的粮草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长此以往,土龙坎怕是难保了。魏文忠也抓住其中的一次机会趁机混下山来。

见到魏文忠完好归来,陶臣末、王立阳等人自是十分高兴,魏文忠迫不及待的汇报了土龙坎上的具体情况。土龙坎分上下两坎,下坎又有两道防线,一道巨石为屏,重兵把守,一道枫林茂密,骑兵、军械难用,上坎为军机要地,曹静荣等军中高官升帐于此,传布机密,守卫为军中精锐,若无特许,外人完全不能入内,上下坎只有一条山脊相连,两侧均是悬崖峭壁,难以逾越,下坎若破,曹静荣可迅速将守卫收回上坎再做抵抗,此两坎只能一一攻破而绝无一举两得之便宜。此外,土龙坎上有天然山泉,常年不断,水源充足,坎上兵粮已有减少,但并未断绝,以此情况土龙坎再坚守两三月并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今因陶臣末不断袭扰,坎上士兵多有躁动,特别是曹静荣本部以外的士兵,如今的土龙坎看是牢不可破,实则暗藏危机,

军中异动,曹静荣自由察觉,思来想去,曹静荣命人迅速传递两个消息回黔阳,要求杨明珍务必配合,否则土龙坎必危,其一,黔阳道必然布满了云卫的探子,粮草运送哪怕是以沙石充当也绝不能减少,否则一旦探子知悉,陶臣末定然会料到土龙坎粮草断绝,必会抓住机会不断强攻。其二,尽快决断,释放李秀、季河清,让其从黔阳抽调兵力从后方攻击云卫,以此前后夹击,反攻陶臣末。

听闻曹静荣的两个建议,杨明珍立马安排人手着手实施第一件事,至于第二件事,杨明珍犹豫了很久,最后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决定按照曹静荣的意见去做。

接到被释放而且还要带兵打仗的消息,李秀竟然十分开心,这次就该轮到季河清不高兴了,他深知杨明珍从未将他与李秀当作自己人看待,若不是迫在眉睫,这一次他俩恐怕是绝难翻身的。

看到季河清甚是郁闷,李秀便出言宽慰道:“无论怎样,杨府司对我等也算是有恩情,哪怕长期以来总是受小人诽谤排挤,但你我终究还是在军中能作些主,陶臣末这一次志在必得,你我二人尽力而为,就算是报答杨府司的恩情了,至于结果如何,那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倘若我们真的打败了陶臣末,今后便又只安于黔州一隅吗?大哥,你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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