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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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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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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到相府,而是招来手下询问府中情形,得知马为邦已派人进过相府,他这才去拜会宰相。

见到秦庸,当然是免不了一顿臭骂,可张昭奕在渝州投毒却给了他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他苦诉说自己本来已经计划好如何攻打渝州,可张昭奕投毒却让程锦尚有了警觉,这才使得自己的计划落空,再加上马为邦鲁莽挑战使得士气受挫,所以最终才无功而返。这一说倒是让秦庸理亏了,他派张昭奕到渝州本来就是自己私下的决定,并未与安影栋商量,这张昭奕到渝州之后如何行事多少有些自己的默许,再说了,渝州兵败,主要责任在马为邦而不在安影栋,何况如今这局势,还少不了安影栋出谋划策,所以尽管心中不快,也不得不自己先忍着。

秦庸为官数十年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他并非是一个完全糊涂的人,他深知,黔州已经彻底落入杨明珍手中,如果再不灭灭渝州的气焰,恐怕南方诸州将会彻底失控了,可奈何如今朝中能堪大任者实在是少之又少,王惊澜才从北弃放归,元气还未恢复,马为邦已经战败,他不想再提,自己手下最有能力的大将是驻扎在靖州的冉明栗,可是他又不敢轻易将他调回,因为这冉明栗在靖州掌控的十数万大军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也是自己帮助亲外孙宋骁争夺皇位最重要的筹码,此外,最有可能胜任者便只剩渤州的陆守夫了,然而陆守夫却称病不出,要是放在以前,自己总会有办法让这陆守夫吃些苦头的,可如今自己要对付的事太多太多了,他还腾不出手来收拾这个陆守夫,苦思冥想,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主意拿定,他便急匆匆的进宫觐见去了。

拜见皇帝之后,还不待他开口,宋继便问道:“宰相,朕听说渝州可是完好无损啊。”

这一问倒是把秦庸吓得不轻,于是刚起身还没站好的秦庸又赶紧跪拜道:“臣无能,陛下恕罪。”

“恕罪?难道这渝州朕不要了?”宋继有些怒气。

秦庸伏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渝州自然还是陛下的,臣今日前来便是为渝州而来。”

“说吧。”

“陛下,微臣错信马为邦以致渝州战败,臣有罪,然臣心中无时不在想着为陛下分忧,程锦尚如今虽然是大渊叛贼,但其着实谋略过人,要想拿下渝州,臣以为,如今大渊恐只有一人稳有胜算。”

“你想说谁?”

“梁平川。”

宋继身子一震,带着几分怒气问道:“秦庸,当年可是你要朕将梁老将军免官遣乡的,如今你又来让朕启用他,你是让朕出尔反尔吗?”

秦庸再次跪伏道:“陛下息怒,当年免去老将军的官职实是因其朝堂之上冒犯陛下,过了这么些年,老将军想必也自是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了,再说,陛下能中用冒犯自己之人,反能显陛下宽宥。”

宋继冷哼道:“是是非非都是由宰相来说,就算你说得对,可这梁平川都七十有余了,还拿得动刀吗?”

“重新启用梁平川,不在于要其冲锋陷阵,而在于用其军政武略,退一步讲,老将军老骥伏枥,神勇不减当年,让他去收复渝州是最好的选择了。”

宋继叹叹气,说道:“我大渊当真无人可用?小小渝州竟然要靠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来收,我说宰相,这么些年,你给朕推荐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一问,秦庸再次伏地,自请其罪道:“陛下息怒,微臣自知用人失察,所以才尽力补救,再说这个程锦尚确实是难以对付,无论是武艺还是才略,如今大渊诸将中鲜有对手,本来渤州陆守夫可以与之一论,奈何这位陆将军一直称病不出,臣也拿他没有办法呀,这才想到启用梁平川。”

“称病不出?好嘛,都是朕的好将军,我说宰相,你就没有一点儿好消息告诉朕?”

秦庸本想借此机会参这个陆守夫一本,奈何今日皇帝却好像是和自己杠上了,所以只得嗫嚅道:“有能者不闻圣意,臣也别无他法,微臣一心为陛下、为大渊,却被群臣嘲讽,心中也甚不是滋味,所以只得另谋他计。”

宋继把玩着手中的木雕,显得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丧个脸,启用梁平川之事就依你意,渝州要尽快拿下。”说罢便即起身去了,秦庸也不用想,这宋继定然又是跑到御花园去摆弄自己的物什去了。

秦庸本是抱着两个目的进宫的,一是让梁平川替自己救火,二是想借机参陆守夫一本,虽然最后没有全部实现,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只要启用梁平川,他就可以想到更多的办法。

梁平川重被启用,自己也有些不理解,尽管家中儿孙反对,他还是决定再上沙场,一展雄威,被牢笼困久的狮子哪有不想重回到草原大杀四方的。

自戚凝玉交代后,安影栋便一直细致的准备着迎接无相国师的事务,这两日,无相国师的先遣护卫已陆续到达,众人各自联络,都在为这位卫戎国师的到访做着准备。

无相国师,本名聂无相,卫戎王庭首辅大臣,因其同时兼任卫戎宗庙祭祀长司,所以人称无相国师,此人四十有三,面白无须,长年不苟言笑,甚是威严,其在卫戎王庭的地位几乎只在卫戎王一人之下,此次卫戎派他前来朝拜渊廷,自是大有深意,渊廷也较为重视,所以早早的便准备好了接待。

在宋继眼中,四方戎狄皆是蛮族,再加上卫戎近年来的朝贡明显减少,所以其心中还是十分不满的,所以当聂无相拜过之后,宋继便故意质问卫戎减贡之事,这聂无相竟然十分谦卑的认了错,还让人宣读了此次朝拜的礼单,无外乎几十万辆黄金,数千匹战马,数万匹绸缎等等,当然,还有宋继最喜爱的木雕石刻,并且一再认错,解释说这几年卫戎内斗,加上天灾,收成减半,所以才少了朝贡,并承诺两年之内便恢复之前的朝贡标准,宋继颇为满意,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原本有些紧张的朝会也缓和了不少,大家便又喜笑颜开的相互敬酒庆贺。见时机差不多,聂无相以拜见故国皇室宗亲为由请见玉贵妃,宋继正是高兴时,自然便答应了。

聂无相进得玉宁宫,拜见了玉贵妃,戚凝玉早就恭候多时,只是左右在侧,只得先抑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待行过礼,屏退左右,戚凝玉娇柔的一声“师兄”便扑到了聂无相的怀中,二人许久未见,干柴烈火,一阵拥吻便即退到床沿,聂无相拉下床帘,二人尽自享受这许久未曾有过的炽烈。

风息云止,二人略做温存便又穿戴齐整,重回主仆之位。

“师兄此番朝见可还顺利?”戚凝玉依旧娇柔的问道。

“渊帝心思不在我等身上,自然是一切顺利。”聂无相也叫平日温和了不少,惨白的脸上此时也有了几分血色。

戚凝玉温柔的看着聂无相,继续问道:“那卫戎边境之危解除了?”

“当年卫王一意孤行,擅自减少朝贡,大渊皇帝震怒之下大军压境,几乎关停了所有边境关口,令卫戎遭了大难,也让为兄的计划受了不少影响,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因如此,才让二公子在王庭有了不少作为,以前,为兄只有四分胜算,如今至少七分。”聂无相缓缓说道。

“那师兄此行与二公子争夺王位可有直接相干?”

“自然是有的,如今大渊有六万大军在凉州边境,靖州冉明栗更是领有十万精锐,如果不安抚好渊帝,他一声令下,皆朝卫戎而去,二公子争来王位又有何用?只有先安抚好大渊朝廷,为兄才有精力在卫戎打好根基。”聂无相继续说道。

“安抚大渊,师兄何必亲临,你这一走,卫戎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又该如何是好?”

“师妹放宽心,要是没有十分把握,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王庭的,再说了,上次一别,已有两年不曾见着你了,为兄此次前来,一来是打探大渊实情,二来就是来看看师妹你。”

“师兄有心了,小妹心中也甚是挂念,奈何形式所致,身不由己。”

“看这情形,最多也就一两年,这一切都会结束的,”聂无相安慰道,他温柔的看着戚凝玉,继续说道“靖州的冉明栗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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