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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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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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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将军打算怎么做?”

“不妨让他们出来见见?”陶臣末笑问。

任蒹葭也莞尔一笑,说道:“我看行。”

陶臣末转身,朗声道:“都跟了这么久了,何不出来一见?”

图兰骨柔等人不曾想已被发现,先是一惊,随即便又恢复镇定,坦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图兰骨柔清了清嗓子,说道:“陶将军果然如王兄所说,非等闲之人,我等万般小心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听到这话,陶臣末甚是不解,待众人走得近了,陶臣末这才明白过来,他虽然不认识图兰骨柔,但是却对图兰博拜印象深刻,陶臣末有些惊讶的拱手道:“博拜兄弟,当年泰安一别,却不曾想在这渝州重逢,近来可好?”

图兰博拜也笑着回礼,说道:“难得将军记得小人,近来甚好,哦,对了,这位是……”

还不待他说完,图兰骨柔接话道:“我乃北弃研冰郡主图兰骨柔,有礼了。”说罢向陶臣末微微躬身。

这一来倒是把陶臣末惊着了,一国之郡主,在此是非之时不隐姓不埋名,竟是如实相告,却非常人之态,再加上图兰骨柔一身劲装,哪里有郡主模样,所以心里难免惊讶,不过陶臣末也并不失态,随即拱手躬身,说道:“原来是北弃郡主,适才多有失礼,还望郡主海涵。”

图兰骨柔笑着摆摆手道:“陶将军不必多礼,我等蛮人没有这许多汉人礼数。”

陶臣末回身,图兰骨柔仔细打量着他,想看看自己王兄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见这陶臣末一身白衣,面容俊朗,在这昏暗的夜犹如月照长街,甚是好看,上下打量一番,图兰骨柔缓缓说道:“王兄自泰安归去,便一直念叨着将军,听闻将军蒙冤,便即刻让我等赶赴渝州以解将军危难,还未等我等出手,恰逢程将军兵发渝州,为确保将军无恙,所以这才一路跟来,还望将军休怪我等无礼。”

一番言语,让陶臣末想起了当年在泰安与图兰冰穆相遇的日子,仔细想来,已是近两年时光了,不由得心生感叹:“臣末人微,却得北弃王如此关照,甚感荣幸,不知王爷近况如何?”

图兰骨柔道:“王兄已是北弃真正的王,一切安好,只是常提及将军才干,常想与将军共图大志。”

陶臣末笑道:“在下不才,真是有愧王爷厚爱。”

图兰骨柔一开始的打算是直接问陶臣末愿不愿随他归顺北弃,若是陶臣末拒绝便动武绑走,只是近日见了陶臣末之后才觉得如此实在太过失礼,于是便改变策略,拿出了图兰冰穆的亲笔书信,说道:“只凭我等一番言语将军哪里可以感受王兄的心思,这是王兄写给将军的书信,还请将军过目。”

陶臣末双手接过书信,本是想打开看看,但此刻街上甚是昏暗便就先收了起来,说道:“此处有些暗,待在下回到府中再细细拜读,如今渝州多见刀兵,不知郡主落身何处?”

图兰骨柔心思快速翻动,随即说道:“我等本想来到渝州救了将军便即出得城去,不想如今起了战事,还未来得及寻那落踏之处。”

陶臣末想了想,说道:“远来是客,更何况是郡主亲临,如若是不嫌弃,今夜便随在下先到这将军府中将就将就?”

图兰骨柔故作为难,想了想,说道:“这样怕是多有叨扰,何况我等可是自北弃而来。”

陶臣末道:“郡主哪里话,郡主千里迢迢为救在下而来,理当敬地主之谊,只是借花献佛,便先在这渝州将军府住下吧。”

图兰骨柔还是假装想了想,才点头答应了,其实这也正是她想做的,一来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跟陶臣末接触,鼓动他随自己北上,二来也想打探打探这渝州军情,只是意图不能太明显,所以便作了一些为难状。

陶臣末和任蒹葭领着图兰骨柔一行人回到将军府后便作了些安排,之后各自歇去,待众人睡去,图兰骨柔悄悄放飞了飞鸽,面向北方,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陶臣末回到府中,仔细读了图兰冰穆的书信,信言:见字如面,冰穆遥问陶兄安好?自泰安一别,已数年而往,虽时光飞逝,然冰穆心中不遗陶兄面容,若见此信,兄当安好。世事无常,陶兄自赴云阳始,经历甚多,奈何冰穆远在北弃,无所相帮,今世道如此,英雄该有安身之处,北境苦寒之地,常惧陶兄不喜,然思才之心不增反减,常念与兄同游山水,共驰天地,北镜寒,然弃人生之,泰安暖,然帝王弃之,朱门内酒池肉林,山野处尸横遍野,王侯将相日日笙歌,黎民布衣三餐难续,念及此,冰穆心中悲痛万千,天下之大,不该沦为权者玩物,兄有大才,当谋天下,而为百姓计,深渊无路,良才不出,北镜地广,可任由驰骋,心中千言,一书难表,愿兄思冰穆宏愿,临北共饮,一表数年思虑,共赴天下。冰穆亲笔。

读完信,陶臣末心中感慨万千,老实说,如果程锦尚没有起兵攻渝,图兰骨柔若真是救了他的性命,他很可能会随她北上,这么些年来,就算图兰冰穆不讲,他也早已对大渊失望,只是北弃终归是外族,他心中多少有些隐晦,但如果图兰冰穆真能给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他或许也并不会在意世人评说,只是如今程锦尚为他背负甚多,他怎可忘恩负义,随性而为。不过眼下这还算不上大事,如何应对渝州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所以他思虑一阵之后便也沉沉睡去了。

如此过了数日,渝州城依旧封闭,但因城中多有外地经商或是游历之人,为不让百姓起怨言,程锦尚下令定时开启城门,况且已过去数日,自己已然将渝州稳稳的控制在了自己手中,此时就算有消息传至泰安,自己也可以以逸待劳了。

程锦尚说的也没错,虽说张昭亦等人被困城中,但他毕竟是有备而来,之前在城外便已安排了人手,自己被困城中出不去,城外的人自然能推知事情大概,更何况程锦尚数万大军入城,动静也不会太小,所以在渝州被程锦尚攻陷不久,消息便已传到了泰安。听闻程锦尚兵变,且以征讨自己为由,秦庸气得是七窍生烟,便急着询问安影栋之前的妙计,但安影栋却故作神秘,只是要求秦庸若要派兵征讨,就将自己安排在军中做做谋参,秦庸见安影栋成竹在胸,便也不再多说,只得按安影栋的方法做。

这日一早,陶臣末简单用了些餐之后便到了将军府的议事厅,程锦尚已在厅中侯着诸将,陶臣末见时间还早便与程锦尚说了一些今日的事,二人正说话间,府中管事急匆匆的的跑了进来,嘴里大叫“大事不好”。

程锦尚立马起身,急切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管事颤抖着说道:“将士们今日吃过早饭之后突感身体不适,全身麻木,已然,已然瘫倒在地?”

程锦尚一听,更是焦急,问道:“有多少人?”

管事嘶哑着说道:“今日,今日所有的将士都吃了早饭,所以,几乎全军如此。”

程锦尚脸色铁青,一把瘫倒在椅子上,一时竟是无言。

陶臣末见事不对,便问道:“诸位将军如何?”

管事说道:“王金易将军无恙,成言吾、魏文忠二位将军则,则也中毒了。”

陶臣末背脊发凉,深知此事怕是早有预谋,或许这渝州城本身就是一个陷井,只等程锦尚自己往下跳,但此刻容不得多想,必须先稳住渝州形势才是。

陶臣末看向程锦尚,程锦尚毕竟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云麾将军,在懵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问道:“医官作何说法?”

“有几名医官也中了此毒,走运的医官已前去查看过,只知此毒暂不致命,但却无法查得是何种毒物。”

程锦尚不再多想,随即招呼陶臣末一同赶往军营,一路上,二人脑中都思绪飞转,程锦尚边走便说道:“王将军在白水营看管归降士兵,所以在另处食宿,这才幸免于难,我等在将军府用饭,也未见异样,守城将士统一食宿,水源、食材皆在一处所取,以致尽数中毒,定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轻而易举破我数万大军,臣末,眼下可如何是好?”

陶臣末道:“此时出事绝非巧合,若属下没猜错,征剿大军必然也已接近渝州,现在先遣人告知王将军城中情况,不过此事不得声张,王将军须得若无其事依旧驻守白水营,万万不能让白水营降兵知道此事,否则一旦哗变,渝州危矣,待我与将军查明情况之后再估量这渝州形势,若实在无法,恐怕只有先暂退云阳。”

程锦尚此刻也无他计,只得先如此。二人来到军营,见众将士尽数瘫倒在地,而一众伙夫在几名士兵的看管下正战战兢兢的跪着。

见程锦尚等人到来,成言吾急道:“将军,你……你……可来了,我们这是……这是咋了?”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清醒些。

程锦尚蹲下身子,安慰道:“先别急,你可有其他不适?”

“没……没有,就是……就是这身子不听使唤,我们是不是让人给下蒙汗药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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