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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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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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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卫队前往渝州,联系渝州行台军中自己的亲信赵毅、胡杨,以敦促陶臣末死刑,一方面急令渝州军中门徒务必拿稳渝州军情,不可丝毫懈怠。不过这秦庸还是留了一手,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如此着急的激怒程锦尚,张昭奕临行前,秦庸悄悄告诫张昭奕,让其不必急赶渝州,而是正常行军,以便随时查看云阳动向。

程锦尚甚是焦急,不曾想这秦庸还是走了最坏的一步棋,或者说这明显就是要让程锦尚做出一个选择,要么死守忠义,再为大渊之将,要么舍弃声名,以作乱世之争,可每当他犹豫一刻,陶臣末就离地府更近一步,如今好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程锦尚担忧云阳诸将士,特别是王立阳、任蒹葭等人,所以其并未将秦庸下达杀令的事告诉他们,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怕是瞒不久的,因为魏文忠也在渝州,所以他必须要立刻做出决定。

恰此时,白杨渡总委窦明求见。

程锦尚心绪甚乱,所以也就开门见山的问道:“窦总委此来何事?”

窦明缓缓道:“老朽为陶臣末而来。”

“你也为他而来?”

“也为将军。”

“为我?说说看。”

窦明微微鞠躬,说道:“于公,陶臣末乃一无名小卒,将军大可不必为了他而得罪秦相,于私,陶臣末有仁有义,老朽甚是喜欢,所以属下自然希望将军能救他。然而,退一步讲,近来诸事,程将军已然失了秦相信任,就算让出一个陶臣末又怎样?秦相照样会瞅准机会将将军取而代之,所以,将军若是退让,不仅仅是折了陶臣末,在秦相那里怕也是无可挽回的,正所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程锦尚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来回踱着步,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中厉害,其实今日窦明所言与彼时边向禽的话有些相似,而且自己当日决定押解陶臣末往云阳时其实便已是下了决心的,只是时至今日,真要举兵攻城,又实是需要勇气的。

良久,程锦尚才支吾道:“窦总委言之有理,可......”

窦明道:“是为池中鱼还是九天凤,将军应速速决断。”

程锦尚再一次踱着步,心想:若是此次真让陶臣末折了性命,这云阳诸将怕是真的要失望了,失了陶臣末不仅仅是自己背信弃义,更是会让天下英雄寒心,且正如窦明所言,就算真的让了一个陶臣末,恐怕今后也是再难得秦庸信任了。念及此,程锦尚朗声道:“来人,叫众将士来我厅中,”

外面侍卫禀报道:“禀程将军,诸位将军已在厅外等候。”

这一回答道倒让程锦尚有些惊讶,于是便回头看了看窦明,窦明摇摇头,摊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众人快步走进议事厅,还不待程锦尚说话,云阳诸人便跪倒在地,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程锦尚。

程锦尚突然觉得有些忍俊不禁,笑问道:“诸位这是为何?”

“请将军吩咐。”王立阳急切的说道。

程锦尚故意问道:“吩咐什么?”

王立阳一时哑然。

任蒹葭接道:“程将军,卑职等人听闻渝州来信,想必是成言吾将军和文忠兄弟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等愿听将军安排前去支援。”

程锦尚看看窦明,二人竟都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许久,程锦尚才压住笑意,说道:“你等哪像是在担心成言吾和魏文忠的安危,我看明明就是为了陶臣末吧。”

王立阳一脸严肃的说道:“将军,事关重大,哪里还能在此取笑我等,再晚就谁都救不了了,还望将军成全我等心意。”

程锦尚终于压住了笑意,朗声道:“诸位请起,本将心中已有决断。”

随即便下达军令,令王金易速去军营挑选五千精兵,配环首刀,快步马,随程锦尚、任蒹葭先赴渝州,尔后再整顿大军跟随,以作援用,王立阳领兵一万,镇守云阳,以提防杨明珍趁虚来犯,而吴长青则负责总务和军需供应,本来程锦尚想要窦明随行的,但被窦明拒绝了,窦明之意还是依旧回白杨渡做他的逍遥总委,程锦尚也不好强人所难,一切安排妥当,程锦尚便与任蒹葭领五千精兵随即赶赴渝州。

而此时此刻,远在十八里的边向禽听到程锦尚进军渝州的消息后竟兀自笑了,想当初自己与程锦尚初到渝州方还雄心壮志,欲为大渊抛头颅洒热血,可方才五年不到,天下形势骤然转变,他笑自己当年不知深浅,也笑终有机会让秦庸一尝苦楚。

而如今的渝州也是热闹非凡。

陶臣末被押解到渝州之后不久,一路饱受折磨的钟杰也总算是到达了,这一路而来,钟杰也算是眼明了,仔细梳理云阳之事,发现竟有众多巧合,所以回到监尉史府,钟杰立马招来赵毅、胡杨二人,这二人见到钟杰甚是惊喜,因为自打钟杰去云阳宣旨,已近一个月过去,如今陶臣末被押解到渝州,这二人想去接手却被成言吾呵退,钟杰乃秦庸在渝州的帅棋,如今回到渝州府,这二人也算有了主心骨。

待听完赵毅、胡杨二人的汇报后,钟杰更加确信了程锦尚的谋划,深知自己是被程锦尚给耍了,但事已至此,埋怨无用,他认真想了想,这程锦尚既然耍了自己,想必是知晓了其与秦相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如亮明身份,硬碰硬,此刻陶臣末已被押往渝州,就算他程锦尚本事通天,也是鞭长莫及,想到此,钟杰立刻命赵毅二人去南山狱接手陶臣末,想要即刻将其送往泰安,以让程锦尚陷入两难境地。

赵、胡二人领命后立马带上百余将士前往南山狱想去接管陶臣末,刚到大狱前门便被守卫人员拦了下来,这赵毅脾气火爆,大喝一声:“我乃将军府中郎将,谁敢拦我?”

这侍卫也不惧怕,呛声道:“渝州将军府左领将成将军有令,朝廷重犯陶臣末被羁押于此,至即日起,任何人不得靠近南山狱一步!”

“少拿鸡毛当令箭,我等乃俸监尉史钟大人之命前来接手死犯陶臣末,你赶紧给我滚开,否则老子一刀劈了你。”赵毅暴跳如雷,作势要劈。

“什么时候这监尉史可以干涉将军府的事务了?”只听有人冷冷问道。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成言吾来了。赵、胡二人也不下马行礼,只是气焰没有适才那般嚣张了。

成言吾继续冷冷的说道:“大渊如今是这般规矩?监尉史可以管我将军府?中郎将可以不跪上将军?”

这成言吾身材魁梧,声如洪钟,反背双手,立于大狱门前,气势逼人,胡、杨二人竟是有些惧怕了,二人愣了愣,这才下马,微微拱手。胡杨嗫嚅道:“成将军,我等前来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陶臣末是相爷点名的要犯,如今滞留渝州,要是秦相不悦,我等怕是要被殃及啊。”

“尔等怕死,本将不怕,何况打云阳而来路途遥远,将士们在此歇息,何来滞留一说?尔等三番两次想要夺人,是何居心?”成言吾字字铿锵,赵、胡二人不禁哑然。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死心,想了想,赵毅继续争执道:“正因为将军车马劳顿,所以我二人才想来接手,将军可继续在渝州歇息,我等便接力将这陶臣末及时送入泰安,如此一来,既能让将军少去车马劳顿,又可让死犯及时受罚,岂不是一箭双雕?”

成言吾冷冷道:“如此甚好,可本将奉的是皇命,要亲押陶臣末到泰安,尔等中途接手可有陛下诏命?若没有诏命,如此岂不是要违抗圣旨,尔等好大胆子,不守军中规矩也就算了,连圣旨也敢违抗?”

“这……”赵、胡二人想不到这成言吾竟如此能言善辩,见实在是无法,便只得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赵、胡二人离开南山狱后便即回到了钟杰府上,钟杰听得二人的回禀后也甚是气愤,可奈何这成言吾在军中威信甚高,一般人不敢忤逆,再加之其能言善辩,所以也别无他法。

钟杰愤愤道:“简直是信口雌黄,陛下的圣旨说的是让程锦尚亲自押送陶臣末到泰安,到他这怎么就变成了自己押送。”

胡杨粗声说道:“即是如此,我们便再去一趟,看这成言吾又作何说法。”

钟杰摆摆手道:“有什么用,谁又知道这位成将军又能想出什么怪招。”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撒泼?”赵毅不平道。

“急是急不来的,如今这渝州城内还有数万将士可以听我等调遣,成言吾才区区两千来人,我看他能耍出花儿来?”钟杰狠狠的说道。

胡杨一派脑袋,说道:“对,实在不行咱们就硬抢。”

钟杰遥遥头道:“先别急着枪,咱们有的是时间,这样,你二人速速调些兵士将这南山狱围起来,就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劫狱,但是不得放任何人进出,包括运送食物军需的。”

赵毅呵呵笑道:“钟大人高明,咱们就这么围着,我还不信这成言吾是神仙,能不吃不喝。”说罢,三人一阵自鸣得意的冷笑。

待赵、胡二人走后,钟杰立马招来府中下人,吩咐道:“你速将渝州情况禀明影子先生,并马上派人沿渝州至云阳路打探情况,随时报我。”来人领命而去。

程锦尚与任蒹葭领着五千精兵两日不到便到了离渝州城只有十五余里的汉凌,但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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