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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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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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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将军能亲自前来实在是我等之幸,还望将军不嫌府中简陋,多住些时日,以扶云阳危弱。”

程锦尚道:“闫大人请放心,本将既然来了自会将一切处置妥当再走,按例制,有功者要赏,作乱者当罚,虽说最后云阳得胜,但是本将还是想要详知战事始末,还望闫大人一一告知。”

闫宇道:“自然自然,苗人叛乱尹始,下官与将军府诸位将军便寝食难安,一心寻求平叛之策,三位将军身先士卒,最后战死沙场,实在是衷心可表,令天地动容,好在下官苦思良策并大胆用人,加之大渊天威,这才平了苗人之乱,诸将士身先士卒,自当表功。”

魏文忠王立阳等人在下听得此言无不面露鄙夷,想不到这闫宇还当真是厚颜无耻之人,他本无寸功可言却将自己说得有通天本领般,二人都面带不平的看向陶臣末,陶臣末依旧平静如水,反倒是微笑着向二位摇摇头。

程锦尚何许人也,自然也知道闫宇话中意思,不过却无意直接挑破,反倒是赞许道:“闫大人年近花甲却能策马扬鞭身先士卒,此次平叛当记首功啊。”

被程锦尚这么一说,闫宇有些面皮发热,再看看厅中众人,谁人不知从战事尹始他便从未出过云阳城,一心只想如何自保,如果再硬撑怕是撑不住了,只好嗫嚅道:“将军过奖了,下官只是在云阳城中指挥则个,并未亲上战场,这一身老骨头,经不起马上颠簸的。”

程锦尚作恍然大悟状:“噢,原来如此?那闫大人,敢问此次平叛是谁人领军上阵杀敌啊?”

闫宇稍稍犹豫,不过既是将军过问也不得再有隐瞒,这功劳是没办法全部捞在自己身上了,这才回复道:“带领将士剿灭苗人的的正是白杨渡游牧尉陶臣末。”

程锦尚这倒有些吃惊了,说道:“云阳府三位大将军都战死青山,一个小小的游牧尉竟然能力挽狂澜,那本将倒是想见识见识了。”闫宇见状立即示意陶臣末上前,眼中还有几丝乞求,无非就是让陶臣末为其表功而已。

陶臣末并未抬头看闫宇,而是缓缓上前,躬身拱手,说道:“卑职白杨渡游牧尉陶臣末见过程将军。”

程锦尚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尽管他自己征战沙场近二十年可以说见过能人无数,但仍不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解救云阳于危难的人显得太过文弱,绝不像一军之将,不过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本就能人无数,决不可以貌取人,想想前朝大将军文冰寒身高不过六尺,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当年四夷八荒凡晓其名者无不闻风丧胆,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看似有些文弱,但却完成了几位大将军未完成的任务,光凭这一点已足以说明其有几分本事,见到陶臣末上前拜见,程锦尚朗声道:“陶大人不必多礼,据闫大人所说,此次是你带兵平乱的?”

陶臣末道:“卑职有幸得闫大人赏识,多亏众将士齐心协力,侥幸平了青山叛乱。”

程锦尚哈哈道:“你不必谦虚,是则是,非则非,本将既然来了便要知晓战事巨细,我看这样吧,战事虽熄,但总还有些善后之事,你领本将前往青山一趟,路上也好将事情细细道来。”

陶臣末领命而行,带着程锦尚和他的两位副将朝青山而去。一路上陶臣末大致讲了讲苗人作乱的经过,听闻苗人竟用毒蛇虫蝎杀人,众人不免都背脊发凉,程锦尚感叹道:“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如今风雨满楼,恐怕是要苦了无数将士和天下黎民了。说说吧,你是怎么破敌的。”

陶臣末淡淡道:“凡事都有章可循,只要拨开表象,寻得背后厉害,一切问题便都可迎刃而解,苗人连战连捷无非就三个原因,一是利用我等轻敌之心以攻其不备,二是利用地势之优以避实打虚,三嘛,则是利用虫蛇之术以绝后路,明白了这三点,再一一破之,苗人之乱便无足可道了。”

程锦尚心中对陶臣末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赞许,问道:“你年纪轻轻却心如明镜,实在是难得,不知你从军几年?曾在何处服役?”

陶臣末道:“不瞒将军,卑职履职还不满一年。”

程锦尚更是诧异:“一年?那你之前做何营生?”

陶臣末道:“卑职之前只是一届布衣,无非就是务农习武,偶尔研习兵法,一年前曾有幸通过武举而入仕,这便才在云阳任了白杨渡的游牧尉。”

程锦尚一直都带着几分惊愕,继续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竟是武举出身,当真是看不出来,不过既是如此,当个小小的游牧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陶臣末道:“将军过奖了,臣末既无大才也无大志可言,无非是求个名利以保余生罢了。”

“哈哈,所谓知足常乐吗?如今正逢乱世,以你的才能要有一些作为不是不可能的,本将不信你甘愿埋没于此。”程锦尚说道。

陶臣末道:“做平常之人,行平凡之事也并不见得有何不好,再说了,如今世道,将军肯定比我清楚,我生性平淡,不善纷争,若说让我入了朝堂,反倒可能浑身难受,云阳山清水秀,远离朝堂,在我看来,是最适合我不过了。”

程锦尚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朝堂之中,忠良几许啊,好了,不说这些也罢,咱们还是说说青山吧,虽说苗人叛乱平息,可是此事牵连甚广,苗寨成年男子或是战死或是被擒,据我所知,这寨中还有数百老弱妇孺,你可曾想过此事要如何处理?”

陶臣末道:“以武屈兵实在是别无他法,苗人叛乱本是有因可循的,只是后来越了界限方才一发而不可收,我虽擒了百余苗人,也放言严惩不怠,但只是口头说说,若真杀了这些俘虏,难免让整个苗寨陷入悲愤,不仅让苗寨妇孺难以为继,更会引得苗人怨恨复加,所以卑职并未打算斩杀这些苗人,只是打算惩罚几个为首的便是了,其余的嘛自当稍加惩戒放归苗寨的,所谓先兵后礼吧。”

程锦尚大加赞赏,说道:“正应如此,本将就怕你等杀伐过于决绝,你能有此安排本将也就放心了,不过要释放苗人还得缓些日子,毕竟是起兵作乱,如匆匆放回起不到任何惩戒作用,得让他们涨涨记性才是。”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苗寨门前,这里早已没有了过往的勃勃生机,只有还未散尽的烟火味道和淡淡的血腥气息,寨中苗人一见官军到来大都闭门躲避,只有一些老者像是事不关己,紧闭的门房内偶尔传来苗妇的辱骂和些许孩童的哭闹,程锦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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