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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七郎高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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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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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无珠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地方以前是有船的,这里也并不是什么通衢大道,就算乱兵也不会到这里来,纵是没有渡船,我们找条渔船,总是应该有法子找得到。”

屠还原道:“那么我们把马寄养在岸边人家罢,说不定那姓杨的已经到了,要安排人来接我们的。”

俞文照笑道:“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盼老子是马到江边就有船,管他妈的,还是先到了江边再说罢。”

六个人到了江边,茫茫地一派江水,只有江中却有几只小船撒网打渔。

屠还原道:“果然这里的人像是在世外桃源一般,大理离得这里不过百里,但这里却是平和安静得很。”

众人又走了片时,到了江岸上,对面点苍山上却被重雾绕遮住了,看不清上面的情形。

夏劲道:“小祖爷,我们下山里走的不是这里,杨师叔只怕在前山下等我们,一时绕不过来,但是这里的情形我记得的,离这里不远处有四五户远处逃难来的人家,都是在江心打鱼为生,我还是把这几匹马牵去寄在人家,再请他们用船送我们过去好不好?”

俞文照道:“很好,就是这样罢。”

丁高天道:“我跟劲儿一起去,他一人牵六匹马,总也不太顺手。”

丁七郎从马背上拿下包袱来,笑道:“独眼龙,劲儿不是说了那些人家是逃难来的么?你点苍派却是这里的地头蛇,还怕人家把你儿子骗去卖了么?”

丁高天啐道:“你这呆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不跟你废话了,小祖宗,我们一会就回来。”

其余的人也把马背上的小包袱拿下来搭在肩头,丁高天父子各牵了三匹马,去找附近的居民了。

不一会,两人便回来了,丁高天道:“小祖宗,船有了,那家人这就去叫渔船,这里的人以为开出一两银子的价钱便能难倒我们,我丢了个二十两的元宝,把那糟老头子吓了一跳,本来他还担心江心浪急推三阻四的,见了银子,反倒怕起我们后悔了。”

不一会,顺着左岸摇上来了一只渔船,舱顶上盖着毡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见了他们,却对身后帮着摇船的老头道:“爹,便是他们么?”

那老头子年老眼看不清,道:“再近些,我看不清。”

丁高天道:“老丈,正是我们,快请你们靠岸罢!”

老头子听了声音,连忙道:“不错,正是他们几位客人,客人莫急,马上便靠过来。”

俞文照笑道:“哪用得着等到你们靠岸,这船虽然不大,看来也能把我们全都渡过去,我们这便上船。”说话间,那船得到岸边不过两丈,俞文照身形一动,已是到了那边船上,老渔人和他儿子吓了一跳,接着其余五人也跟着跳了过来,老头子生怕跳过来时震得船晃了,叫道:“慢来,慢来,船小,莫要弄翻了——”话没说完,六个人都已是上了船,那船竟然连晃也没晃。

这渔人父子知道点苍山上有练功夫的武林中人,心知这些人有老有少,上点苍山只怕也是要打架拼命的,也不敢多说话。

六个人等船到对岸离得码头还有三四丈时,也不等渔船靠过去,使出轻身功夫掠上了码头,丁高天又丢出了一个大元宝到船上:“老丈,刚才那二十两是渡钱,这五十两银子,算是我们六匹马寄养在你们家的草料工钱,千万请你们要看好我们的马呀!十天之内,我们便会来取。”

老头和他儿子连忙应声相谢道:“客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喂好尊骑。”

靠了岸,非但夏劲认得路,便连丁高天也记起来了,于是便从山间找路。

走了大半个时辰,却见一人拿着药锄在崖头创药,夏劲叫道:“爹,那是于清波于师叔,你可还记得他么?”却不等丁高天答话,便高叫了起来:“于师叔,我是劲儿,劲儿回来了!”

采药人听了,向下一看:“劲儿,你怎的不从前面上山?你杨师叔正在前山接你们呢?听说大师兄回来了,你爹真回来了么?”

丁高天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于师弟,劣兄在此!”

采药的人早便丢下了药锄药篓,十指抠着崖壁一路下来,走到了丁高天面前,怔了一会,才大声地叫道:“大师兄,你可回来了!”突地吃了一惊:“大师兄,你的眼睛?”

丁高天拉住那于清波,道:“于师弟,你也老了,杨师弟没把我们的事情跟你们过么?”

于清波摇头道:“杨师弟前天晚上半夜里上的山,天亮了才跟我们相见的,他一回来便去找陆师叔,但陆师叔前天都还在山上,杨师弟回来时却只见陆师叔房中留书,说是要到浪穹县去拜访一位欧阳前辈,我们却没有看到陆师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俞文照笑了笑:“这倒巧了。”

于清波道:“杨师弟找不到陆师叔,便安排了人去山下接你们,昨天没接到,今天一大早又下去了,你们却从后山涉水过来了。”

丁高天笑道:“劲儿没下过山,不认得路,就是愚兄生平也少下本山,一离山却是二十年没回来,也记不起来路了,路上又下起了雨,难走得很。刚才我看那江水都涨了不少,实在这鬼雨下得不是时候。你——你怎的在这里挖起药来了?”

于清波脸色一黯,随即笑道:“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师兄,这回你回来,无论怎样,都不该再离山了,师父的大仇——大嫂去的时候,一时都在念着你。”

丁高天怔了怔,道:“你师嫂她——总是我对她不住,竟然这些年不但人没回来,便是连个信息也没有叫人带回来过,实在是师兄混帐得很,连劲儿也亏得你们几位抚养长大,那么,师弟带路,我们都回去罢!”

于清波道:“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小弟们一向只以为大师兄在外遇害,劲儿便是师父唯一的一线血脉,我们怎样都要照顾他的,这也是我们份内的事,不敢当师兄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