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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以天下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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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厉害的高手,通常都是不敢用这种方法的,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

  “说的也是,棋局千变万化,怎么可能一眼就能看出来谁连势多少就决定输赢,偏有些路子诡异的,看起来就要输,可你偏偏就是赢不了。”

  “是啊,这白子也够强了,就连这样还输,只能说是黑子太厉害。”

  “是啊,江禄现在下棋的路子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竟然还能这么下。”

  众人默认黑子就是江禄,

  众人去看两个位置的棋笥,却是一个子也没有多剩。

  他们也判断不了谁执什么子。

  但是都下意识觉得赢的人就是江禄,因为下到最后,江禄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赢了才松一口气,难不成输了还开心吗?

  江若弗没有回去。

  而是坐在学堂的小潭边大石上。

  远远地看着众人走出学堂。

  她手里还拿着江禄刚刚拿给她的棋谱,书页被微风轻翻,她恍然走神。

  却有一人突然坐在她身畔。

  江若弗侧着头去看,见是辜詹谦,她不无惊讶,

  “小辜先生?”

  辜詹谦也不在意自己的白衣被弄脏,毫无顾忌地坐在了大石上,他语气温和,确有师长的从容,

  “已经下学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江若弗握紧棋谱。

  辜詹谦垂眸去看她拿着的书,

  “在看棋谱?”

  “是棋艺课有些难吗?”

  江若弗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叹了一口气,

  “不难,是我自己太差了。”

  清风送爽,她却觉得吹在身上有些冷,平静的潭面也被吹得起皱。

  恰似最冰冷的蚕丝,褶皱也冷。

  那潭的褶皱波纹有些生硬。

  不是这门课难,因为所有人都能跟上,却只有她不能跟上。

  那便只是她一个人太差罢了。

  棋艺是如此,女学也是如此。

  江若弗看着起皱的潭水,眸光怔然,

  “我下不好棋,连同我的人生,也和一局棋一样乱七八糟,如果不是对手在让,不是对手放松警惕,我根本没机会翻盘。”

  从始至终,除了江抱荷的事情她没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以外。

  她确实被让了很多。

  温清岑平白无故地提亲,丞相府的青睐,皆是些突如其来的意外。

  温清岑是因为她沾了内史府的光,丞相府的事情,也有世子曾经还马的功劳。

  还有她上一次反击端王世子,其实那和丞相府的事一样,一半归结于她,一半借力于世子,若那时她不知道端王世子的秘密,也一定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她的棋下得凌乱,得来的皆是因为意外。

  像是被人打得无处可逃一样,没个定式路子,只是一味地胡下。

  辜詹谦平静道,

  “人生如棋,你既然下了第一个子,落子无悔,你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尽力去撞一撞,哪怕走法朴实,也总有赢的时刻,哪怕你只能用最傻的方法搭上四个去换对方一个,只要你保住自己的子不被吃,那你也是赢了。”

  江若弗只是茫然地看着湖面,秀面安谧,

  “只是如今我连不失去眼前所有棋子都得靠别人的帮助。往后若是要靠自己去布局谋篇,可能开局就会输。”

  辜詹谦忽然笑了,平日里他极少笑,一向在学堂里都如一支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此刻忽然笑,江若弗反倒觉得不习惯,而辜詹谦轻笑道,

  “可你不是掌控不住棋局的人。”

  江若弗微怔。

  辜詹谦继续道,

  “正如我祖父的意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格局宏大的学生了,更何况是个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就更难得。”

  “你怎么会握不住棋局?你的眼界见解后比同龄人厉害太多,迟早有一天,你会一遇风云变化龙。”

  “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你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一本东京梦华录,就能看出一朝兴亡关键,亦是振振有词,言之有物与我说了百姓和军队安逸太过的弊病。”

  江若弗从潭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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