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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迟暮任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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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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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穿花蛱蝶似的,轻巧地在青丝之间飞舞,但散开长发之后,她便一个人用梳子捋顺发丝,这一捋便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任胥自己委屈,但想想自己确实不该瞒着盛迟暮,因为吃醋就暗算萧战,还让两个弟弟动手,确实……有点混账,他叹了口气,还是先服个软,从床榻上灰溜溜下来,蹲在了盛迟暮跟前,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摇,“对不起暮暮,我错了。”

盛迟暮放下木梳,困惑地问:“殿下哪儿错了?”

那分明是很气了,却还故意冷静地问他,让他知错,任胥想了想,长吐一口气,“我不该让弟弟下手暗算萧战。”

“还有呢?”

她声音轻柔,仿佛无论如何也不会动火气,总是恬静温柔的,可是任胥就是感觉到压迫感,他搔搔后脑,不确定地猜测:“还有,我没事先通知你?”

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盛迟暮也不愿承认自己恃宠而骄,可他把她珍惜地捧在掌心里宠着,却没将信任也交托给自己。她气他总对自己有保留,明明心里头有事膈应,却什么都不说,还背着她暗地里对付萧战,用这么孩子气的撒气方式。

就如同今夜,他明明在山坡底下,却不上来,肯定是怀疑她同萧战有什么,就算不是,至少也是对她不足够推心置腹,不足够信任!

盛迟暮抿了抿唇瓣,她放弃了等他认错,“臣妾倦了。”

任胥愣头愣脑地看着盛迟暮上了床,在盛迟暮要宽衣时,他先她一步上了榻,满眼的讨好,“炭火不够了,被窝里冷,我替你暖暖。”

盛迟暮凝视着他的眸,明明是这样宠溺着她,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她真的与萧战没有瓜葛,她的心也不是草木啊。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地躺着。

齐嬷嬷送药回来,帐子里的灯火已经吹熄了,她也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县主自幼在侯府长大,是大家闺秀的脾气,到了现在都没有人教过她为妻的道理,男人要一张一弛,既抓着又放着,虽不能一直纵着,但也不可以随意使脾气,任胥是太子,也幸亏他对盛迟暮没有太子架子,要不然,齐嬷嬷捏了一把汗。

她也没见到萧战,只见到了萧战身边的书童,将药送到了,便折回来歇憩了。

少年将东西拿给萧战,“太子送来的,也不知道好端端送公子伤药做甚么。”

他还不知道萧战受伤一事,萧战攒着修眉,直到嗅到玉色瓷瓶上那幽幽的佛手柑的清香,才露出欣喜若狂的笑,“是迟暮送的。”

少年不解,也无奈,“公子,您又忘了您来长安的目的了?今日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支金箭送给了长乐公主你忘了?我留心着皇帝的脸色,他早早定了归程,怕是回长安之后便要降旨封你为驸马,公子你可醒醒。”

说到任长乐,萧战脸色一僵,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紧了瓷瓶,瞬时间满脑袋都是那个愚蠢泼辣的女人,什么旖旎念头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