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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篇第407章:今日下场狠心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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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找出真凶!难道您对大伯就真的没有一点父子情份!他是您的亲生父亲!"王镜楼整个人如此焦灼。

却见王燕回坐在沙发椅中,他手中一支烟,正寂寂燃起一抹星火。

那星火明灭,是一缕朦胧烟雾。

半晌,他幽幽笑应,却是那样冷凝,"是啊,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

眼看十二月终将过去,明日就是新年一月起始。

蔓生准备了一份礼物命程牧磊先行送回海城。

而她望着那幅被修补好的画像,思绪烦乱却也几乎被冻结……

整座住所的书屋里,除了找到那本书籍末尾的肖像画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为什么会有两幅画,一幅画中人是她,而另外一幅是容柔?

如果说别墅里当年第四个孩子,就是这一位神似尉容的人,可又怎么可能?

难道,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第二个他?

不!

蔓生不禁扶额,她竟不敢这样设想!

高进突然有感而发,"副总,您说这个人是不是暗恋容柔小姐?"

"什么暗恋!太明显了,就是喜欢她!容柔小姐是他的心上人!"余安安直接给出答案。

听闻两人所言。蔓生凝眸问道,"如果说这个人很喜欢容柔,那他要是知道有人伤害了容柔,他会不会去找他算账?"

"当然会!这个人这么阴森,估计杀了他都有可能!"余安安环抱住抱枕,试图想要得到一些安全感。

所以,当年萧从泽伤害容柔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北城?

蔓生这么想着,又是问道,"现在心上人病了,他会不会担心?"

"会!"这一回,是高进想也不想回答。

蔓生立即道,"现在就回北城!"

……

北城这边,因为容柔暂时恢复了镇静,所以众人得以稍感安心。

可是每当入夜后,常添还是难免会忧心。因为容柔入睡极浅,哪怕是服用了安眠药,强迫她进入睡眠,有时也会被惊醒!

常添定时都会入内,瞧一瞧她有没有安睡。

待走近床畔,发现容柔紧紧捧着那本绘有肖像画的书籍。却有风吹拂而来,常添望了过去,却是心中咯噔一下!

明明先前,他将窗户关上了,怎么会敞开着!

竟像是有人刚才来过这里,悄然之间又没了踪迹!

……

一月起始,今日是元旦佳节。

今日学校放假,宝少爷不用再去上课。

午后,赵妈相送宝少爷来到武道馆。

赵妈站在道馆外的回廊里,看着少年跟随师傅挥拳踢腿,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突然,耳畔听见一声呼喊,"孝礼少爷!"

赵妈回眸一瞧,正是尉家三少尉孝礼前来,而他的身边自然有那位岑欢如影随形。

待他走近,赵妈也是恭敬称呼,"孝礼少爷,岑欢小姐,你们也来看宝少爷……"

岑欢笑应了一声,尉孝礼却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瞧着道馆里习武的少年身影。

赵妈眼见他们都在这里,便走远了一些,不再打扰。

岑欢望着道馆内,忍不住轻声道,"从前的时候,孝礼少爷您也是在这里习武……"

依稀之间,却是记起年幼时候也是这般场景。

那时,尉佐正尚在,尉容亦在,而尉孝礼最为年幼。尉佐正虽然自小体弱多病,却也不忘强身健体。尉孝礼因为年纪最小,所以也最贪玩。那沙袋经常被他抱住玩闹,换来武术师傅训斥。

"都是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提起。"尉孝礼默了下,冷声说道。

岑欢垂眸,没有再出声。

又过了许久,赵妈突然走近,岑欢望了过去,发现赵妈身旁还有另外一人,那竟然是林蔓生身边的亲信程牧磊!

程牧磊来到这里。瞧见尉孝礼以及岑欢也在此处,倒是微微一怔。上前恭敬问候,便也静候于一旁,只等宝少爷结束这一节课程。

尉孝礼望了一眼,程牧磊并非是空手而来,他双手捧着礼盒。

半晌,宝少爷终于收起拳脚,站直了鞠躬道,"谢谢师傅!"

"这一节课表现很好,下一节课继续!"武术师傅回声,宝少爷便也走出了武道馆。

少年一出道场,就瞧见一行人聚集在外。

"宝少爷!"程牧磊立即道,"这是你妈妈她让我送来给你的礼物,元旦快乐!"

此刻林蔓生尚在追查命案,却还不忘记节日。特意为孩子送来礼物……

只怕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

岑欢不免动容,微笑询问,"宝少爷,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礼物!喜不喜欢!"

宝少爷将礼盒打开了,那是一套画笔颜料。虽然并非贵重物品,却还是用了心。

少年瞧着这份礼物应道,"喜欢。"

宝少爷并没有说谎,因为他是那样小心翼翼的捧着。可是众人却察觉到了,其实孩子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任何一件礼物!

而是相伴,今后每一天的温暖相伴……

众人还围着宝少爷在谈笑,人群里尉孝礼却默默转身离开。

阳光一下晃了眼,所以才会闪现当年一幕。

武术师傅前来训斥,两道少年身影在他的身边齐齐屈膝跪坐。

那是尉佐正道:老师,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弟弟。请您一起罚过。

……

飞机一落地北城,蔓生就赶去容柔如今所住的疗养院。

而杨冷清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和她一同碰面。

夜幕之中,车子驶近那座公馆,杨冷清便已下车。

蔓生再一上车,两人终于碰面,来不及多细谈她此番前往意大利的所有经过,杨冷清低声道,"这里是由容家安排,因为容柔精神不济。"

蔓生颌首,毕竟还是容家族人,所以不可能不顾及。

"她现在已经睡了……"杨冷清又是提醒一声。

此刻夜深人静,容柔早就入睡,此番前来恐怕会无功而返。

可蔓生并不在意,"我是来找常添。"

杨冷清不解。难道是询问常添一些事情?一边困惑之际,一行人已经来到容柔所住的那幢独立院楼。

余安安不禁心中感叹:容家真是阔绰,连入住疗养院都是独栋!

众人入内,就要往楼上而去,当他们上楼即将走近那间卧房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喊,"啊--!"

众人也是一惊,急忙奔入卧室一瞧究竟!

常添已走近容柔身边,安抚呼喊,"容柔小姐!没有事!什么事也没有……"

许是容柔又在梦中受惊,她甚至是迷迷糊糊喊着这几日里一直重复的话语,"你答应过……你答应过我……"

"哐--"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窗户被风吹打发出异响,常添却是惊惧喊,"有人来过这里!窗怎么又被打开了!"

"是谁--!"杨冷清望向窗外开始喊,可是唯有风声呼啸而过,却根本再也瞧不见那人踪影!

蔓生猛地一怔,随即转身狂奔下楼!

"副总!"余安安追了出去,高进亦是跟随。

这座院子里,种满了绿植,即便是冬日也是常青。白雪覆上枝杈,就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伸向苍穹,蔓生不断的奔跑着,跑向那片黑暗深处,可是眼前却空无一人!

"副总……"高进追上了她,将她拦住了!

蔓生望着这片夜色,她终于累到再也跑不动了,站定在院子里,一双眼眸迎着寒风,如同当年在意大利,她再次开始喊,"你出来啊!出来说个清楚明白!"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认罪受死!如果你没有罪,你就站出来啊--!"周遭唯有女声回音不断盘旋,旁人若是不知,只觉凄厉如女鬼!

那些呼喊声随风传来,站在楼上窗户前的杨冷清一回头,又瞧见容柔捧着那本书籍,慌忙翻找至末尾处,那一幅肖像画。

她似终于记起,那样高兴,那样欢喜呢喃,"你答应过,这一辈子除了你的母亲之外,只会为一个女孩子画像……你这一辈子只会画一个人……"

杨冷清也记起另一幅曾被割碎的女子画像,那却是尉容执笔。

究竟是谁许下,一生只画一人的誓言。

到如今,留下画中人孤单只影。

夜深天际,传来林蔓生的质问声,嘶哑划破苍穹而起,"你真狠心--!你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