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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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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德格希,正手握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陶壶,滋溜滋溜喝着。

  在乔诺向自己施礼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来啦!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可汗让本官给你安排了什么?”

  如此开门见山的谈话,乔诺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稍一愣神,马上点头道:“是,不知御史对末将有何安排?”

  “你是否识字?”德格希没有直接回答乔诺的问题,而是先提出了一个问题。

  “末将未曾学过,因此不认识字。”

  “嗯,与本官想的一样。那么你就住在本官这里,明日开始由本官教你识字!”

  这就是可汗对自己的安排吗?乔诺也猜不透这是何用意。但既然让自己认字,那总比不认字要好。

  二人简短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乔诺由一名大约五十岁的老仆引着,去了客帐安顿下来。

  次日,乔诺早早地醒来,走出客帐,见御史府的仆人们基本都起来了,开始一天的劳作。他只得回到客帐习练健体之法,直到食时整,昨天的那个老仆给乔诺送来了早饭。

  早饭有面果和一碗粥,那是用粟米熬制的。乔诺还是第一次这样吃粟米做的食物。除了这些还有一碟“菜”,但是这“菜”虽然挺好吃,就是太咸了。

  不过乔诺也没问为何这碟“菜”如此咸,吃过饭后,老仆收走餐具不一会儿,就过来请乔诺,来到了德格希的大帐。

  “昨夜睡得可好?”见到乔诺的第一句话,德格希便如此问道。

  乔诺施礼后答道:“谢御史关心,末将睡得很好。”

  “那么早饭如何?”德格希继续发问,脸上表情很淡,但也并不冷漠。

  “还好,末将也是第一次见到粟米的如此做法。”

  “还有吗?”

  “呃,那碟‘菜’过于重口了,末将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咸的‘菜’”。

  听到这里,德格希微微一笑,道:“那一碟不算正菜,那只是一碟咸菜。”

  “咸菜?”听到这个词,乔诺感到陌生。

  “是的。其实跟我们常吃的韭菜花或野葱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咸菜不是蘸着食物吃的。咸菜在中州是很常见的,今早这顿饭,也是大多数中州人的早饭形式。”

  德格希很耐心地给乔诺解释。

  乔诺点了点头,但又生出一个疑问:“那大安皇帝不包括在这大多数人里面吧?”

  “呵呵!你很聪明,能想到这一点。”德格希赞许地看着乔诺,缓缓说道:“不错,在中州,那些达官贵人的早饭就不会如此普通了。”

  乔诺再次点点头,想起了尼史那在沃耳朵里举行的那次庆功宴。那一次,他们吃的东西除了自己也常吃的烤整羊外,还有水煮的牛羊肉。

  除了肉食,就是那些面食了,还有一些吃食,乔诺当时也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很好吃。

  似乎知道乔诺在想什么,德格希的脸上不再没有一丝变化,微微笑着说道:“那次可汗举行的庆功宴上,除了草原上常见的烤全羊和水煮肉之外,还有好几道菜,都是中州的达官贵族甚至大安皇帝常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