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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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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再找到他。

  井九在湖水里向前行走,挥手驱散那些恼人的水草与无知的小鱼,想着走进大泽前最后听到的胡牌欢庆声,心想原来那些凡人玩的是庆城麻将,难怪一手筒子摸个幺鸡也这么高兴。

  大泽极为广阔,水也极深,越往深处,天光越来越淡,水草渐稀,变成荒芜的白色沙石地,无知的小鱼也渐被丑陋凶猛的大鱼、怪兽所取代。当井九走到深约百丈的大泽中心时,湖底已经没有一点天光,黑暗的如夜一般,当然这对他的视线没有带来任何影响,当那条泛着银光的异种蛟远远游过来时,他早早便停下了脚步。

  静止中的他就像一块真正的石头,没有气息也没有味道,没有生命的感觉,不要说是天银异种蛟,就算是更高阶的神兽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除了苍龙与尸狗这种特殊的存在。

  以往离开青山他都会带着刘阿大,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很强的对手,这次离开青山他是为了治伤,自然不会去招惹那些强敌,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麻烦。

  数日后,他从湖里走了出来,水从笠帽、衣服上不停淌落,打湿了脚下的沙地。

  这里已经是数百里外的大泽北岸,浅水里是密密的青色芦苇,前方是密密的树林,没有什么人烟。

  井九心意微动,剑火从身体里散溢而出,迅速蒸干身上的湖水,却忘了自己还戴着笠帽。

  笠帽化作青烟消失,他的脸便露了出来。

  数十只沙殴从湖上盘旋而归,准备落回芦苇里的窝,忽然看着沙滩上的他,受了惊吓,叼着的小鱼如雨般落下。

  井九伸手切断十余根芦苇,就像给赵腊月单手结辫那样,做了个简陋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

  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更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哪怕是青山里的鬼也不知道。

  ……

  ……

  随后的十余日里,井九一路向北,不停寻找疗伤的方法。

  果成寺里,渡海僧舍身一击看似寻常,但既然是太平真人的雷霆手段,自然非凡。

  在北上的旅途里,井九很少歇息,只是偶尔会咬几口山风,喝些露水。

  他不会感觉到饥渴,只是想做些应景的事,让自己显得更像一位仙人,听说仙人的运气不会太差,

  他把自己记得的以及师兄笔记里标注的前人洞府找了一个遍,又去了几座很著名的矿山,都没有什么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自己的右手越来越难看。

  虽然知道这是错觉,但他还是无法忍受。

  某天夜里,他站在崖畔看着夜空里的星星,沉默想着如果朝歌城里的那东西也治不好自己的伤,那该怎么办?

  ……

  ……

  来到朝歌城时,盛夏还没有过去,烈阳把街道照耀的闪闪发光,根本没有阴影的存在空间。

  行人或者撑着伞,或者戴着笠帽遮阳,井九戴着在豫群新买的笠帽,行走其间并不起眼。

  走进那条小巷,来到井宅门口,他习惯性回头望了一眼太常寺。数年前新修的太常寺与以往那座一模一样,但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雨水滋润的缘故,那些乌黑的檐角不再像以往那般散发出森然的意味,只是一味的死气沉沉。

  井宅门上挂着锁,想来人都出去了,不知道是访友还是探亲。井九看着那把锁,认真地想了想,但还是没想起来今天是不是朝廷官员休沐的日子,也没想起来钥匙藏在哪里,于是直接把那块青砖推了进去。

  他只想着替井家节约一把锁,却没想着鹿国公府里会因此损失一件名贵的瓷器。

  走进书房,确认一应陈设还有棋盘上的棋子与当年没有任何变化,井九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早已恭敬站在那处的鹿国公世子鹿鸣,说道:“让你父亲来一趟。”

  鹿鸣松了口气,通过地道回到国公府里,看着那件摔成碎片的均窑大器,叹了口气,赶紧准备入宫的事宜。

  没到半个时辰,正在与神皇陛下商议国是的鹿国公便赶了回来,气喘吁吁通过地道来到井宅。

  在果成寺里他对井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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