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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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暖本能地坐正，却看见眼前浓烟滚滚，陆墨城坐的那辆警车已经倒在了路边，警报不绝于耳。
荣靳然也傻了，他虽然跟着陆墨城时间久了，在商业场上，多少看不见血的刀子上都鲜血淋漓，不过，此时见到真正的大场面，他也有些受不住。
云秋暖更是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车里冲了出去。荣靳然连忙上前拦住，要不是他紧急刹车，他们恐怕就直接撞上去了。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两条命来，怎么可能让云秋暖去犯傻。更何况，如果他没有照顾好云秋暖，怎么对得起陆墨城？
“云秋暖，你站住！”荣靳然见云秋暖的速度太快，马上就要冲进浓烟里，他大吼一声，急忙跑过去，把云秋暖扑倒在地。
让荣靳然惊讶的是，云秋暖却没有反抗，只是在地上抽搐着，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云秋暖也扶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云秋暖已经哭花了脸，加上有浓烟的缘故，她的脸已经花掉了。
车的警报声，在场的人们的惊叫声，还有路人打电话报警的声音，像轰炸机一样，轮番向云秋暖的耳朵投掷炸弹。她的耳朵不停地耳鸣，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眼前的浓烟，换乱逃跑的人们，还有一些打电话的人嘴张得很大，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
直到，她感觉自己头晕得不行，才看见荣靳然在晃她的身体，眼前的男人面目近乎狰狞，“云秋暖……你清醒一点……”云秋暖的耳边慢慢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她的大脑慢慢变得重新明晰起来，听力也慢慢恢复。
荣靳然正在冲着她大喊：“你有没有事？清醒一些，云秋暖！”他很担心。
不过，云秋暖却全都听不下去，她的眼里又一次盈满了泪水，浓烟依旧，场面依旧，她只一个慌神，打开窗户透透气而已，怎么就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虚弱的云秋暖突然像疯了一样怒吼着，“这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荣靳然，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一直在看着前面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墨城呢？他有没有事？你说话啊！”
有钱吗语速特别快，声音尖细，荣靳然就算想解释也插不上话。终于，云秋暖崩溃地倒在地上。
荣靳然慢慢蹲在云秋暖身边，他声音有些沙哑，“小暖，你别这样。刚才……我也没有看清，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辆车突然就冲了过来，我以为，只是一个小的交通事故，没想到竟然造成这么大的事故……”他声音略有抱歉的意味，好像在告诉云秋暖，陆墨城不会回来了一样。
云秋暖突然仰天大笑，“你在骗我，我就知道，你不正经起来说得话绝对不能信，你一定在骗我！”云秋暖说的这些，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小暖！”荣靳然低吼一声，他在怪她。
陆墨城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荣靳然身为和他多年的兄弟，心里自然也痛心得很，但是，这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云秋暖这样自暴自弃，他真的看不下去。
云秋暖被荣靳然这么一吼，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面无表情，头脑只浮现了两个字——报警。
“阿然，你快，手机给我，快报警！”云秋暖疯了一样地翻起荣靳然的口袋。
荣靳然真是忍无可忍，云秋暖竟然疯成了这个样子，他把云秋暖的手甩开，站了起来，“云秋暖，你真他妈是个废物！”
他骂她。她也确实该骂。
是啊，她真够废物的，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已经自乱阵脚了。而且，陆墨城刚才不就是在警车里吗？他们得罪的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可是，现在竟然要动用那个人手下的人来帮他们。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
突然，她好像就明白了，陆墨城为什么让荣靳然带她坐另一个车，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规定，而是他早就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滴眼泪顺着云秋暖的眼角滑落，原来陆墨城早就算好了每一步，他保全了自己的女人，保全了自己的兄弟，却没有保全自己。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
“小暖，你冷静冷静，退一万步讲，如果阿城真的走了，L公司不能倒。”荣靳然再一次蹲下，手拍了拍云秋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想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一直和陆墨城相处至今，两个人亲密无间，从没有任何嫌隙。刚才虽然他看到了些什么，但是，他并不确定，更何况，刚才那么快的速度……
不过，一切都来得及，哪怕陆墨城真的离开了，还有云秋暖，她是阿城的女人。而且，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好样的。他把这个承诺，再一次给了自己兄弟的女人。
云秋暖眨了眨眼睛，想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她不能哭，更不能输。她坚信陆墨城一定没有死，但是，在他回来之前，她都要替他看好L公司，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
“阿然，刚才撞到阿城的那辆车，是什么样的车。”她面无表情，气场却和刚才大有不同。
荣靳然在心里为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便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便说：“速度太快了，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不过，和我这辆跑车差不多大小。”
荣靳然的车是克尔维特c7，和这款车差不多大，那辆警车桑塔纳，两辆这么小的车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浓烟，根本让人不敢相信，现场也没有爆炸。
“这场车祸绝对有问题，打电话给无风查一下。”云秋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已经爆棚。她必须快点查明真相，这一切都一切，她都要让那个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荣靳然说了声好，就去一旁打电话了，云秋暖看着浓烟的方向，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墨城，你一定要平安。”
一阵鸣笛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显是警察来了，速度还真是够快。
警察下车了就找报警的人，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跑到警察旁边说是他报的警。这样严重的车祸，在场的人无不惊慌，而那个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受惊，反而喜笑颜开，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表演，一场笑话。
云秋暖上前想动手，却还是逼着自己忍下来了。
“警察同志，还是我来做笔录吧。”云秋暖微笑着，那张花脸隐藏了她的容貌，显得有点滑稽。
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很是不乐意，“你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好不容易能赶上次上新闻的机会，你捣什么乱？！”那男人果真是来看热闹的。
虽然云秋暖不能打他，但是他也绝不可能如愿，“警察同志，出车祸的人，我认识。车里面是L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正在由几名警官陪护去法院的路上。”云秋暖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警察自然会找知情者做笔录，好进行后续的调查，那个男人只能骂骂咧咧地，被赶走了。
“你是受害者什么人？”一个警察拿着笔和记录文件夹问。
“我是L公司，陆墨城的私人秘书。”
云秋暖这句话说完，那两个经常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眼云秋暖。云秋暖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请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秋暖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一定会这样问的，不过，她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什么都没看见。
荣靳然却刚巧赶了过来，“小暖，你怎么来这边了。”他自然也注意到旁边的警察了，便问，“这二位是？”
“你好，我们是来调查这起交通事故的负责人员，现在正在和这位小姐做笔录，请问，您是？”一位警察见荣靳然衣着打扮有些贵气，不敢怠慢。
荣靳然自然很礼貌地伸出了手，客气地说：“在下荣靳然，是L公司的法律顾问。”
那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荣靳然？c市的荣大名嘴。c市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名字。
“原来是荣律师啊，久仰大名。”其中一个警察赶忙上前与之握手。
荣靳然自然谦虚，“不敢当，是做笔录是吧，现在问到哪里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刚才发生了什么。”云秋暖声音冰冷，竟然有几分陆墨城的意思。
“刚才发生的事情啊，刚才一辆车突然横冲了过来，是闯了红灯，车速特别快，一瞬间车祸就发生了，当时我的车正在后面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幸好发现及时刹了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荣靳然简明害要。
那车就是故意撞的陆墨城在的车。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那两个警察却不相信，“你是说这不是交通事故，是故意谋杀？”
荣靳然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这样说，我刚才说的就是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看见了，描述出来的，也未必比我精准，而且，你们也觉得那是一场蓄意谋杀了？”
这就是荣靳然的厉害之处，诱敌深入，想让别人说出来的话，就能有方法让人说出来，而且，还让那人以为自己不过嘲讽他不明白他话重点意思。当然，他说话从不高深莫测，长了脑子的人都听得懂，多数人都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然后说出荣靳然想听到的话。
那两个警察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笔录还没做完，救护车便匆匆赶了过来，云秋暖撇下那两个警察，冲到救护车旁，就在荣靳然以为云秋暖再一次疯掉的时候，云秋暖却安静地在车旁站住了。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回匆匆，每走进浓烟两个人，便有两个人抬着担架出来，消防车也到了，也帮着医护人员抢救伤员。
可是，躺在担架上的，有穿着警服的人，有穿着普通衣服的市民，却不见陆墨城。她一个又一个的看，别说长相，就连身形都没有一个像的。
几个消防人员接到消息，连忙出动，云秋暖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想抓住一个人问一问，却根本碰不到他们的衣服，他们救人心切，但是，云秋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人回应她。
终于，云秋暖好不容易拉住一个问一问，“里面到底怎么了，是还有人没有救出来吗？”
那个消防员手里提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气喘吁吁的抱怨，“这位女士，您就别在捣乱了，我们救人都是争分夺秒的，里面有一个人被翻到的车压住了，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了。”那人说完，便甩开云秋暖，冲进浓烟中。
云秋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那个消防员说，那个人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了。她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能救出来的，都救出来了。现在只有一个最严重的没有被救出来，这个人会是陆墨城吗？如果不是，那陆墨城呢？云秋暖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大脑里面的细胞疯狂地撕裂，好像要把她的颅骨打开一样。
荣靳然在一旁陪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安慰，“没事的，小暖，你必须坚强。”
她当然知道他必须坚强。可是，她要如何坚强。刚才她的干练她的果决，都是一时麻痹自己的武器而已。但是，她所有的防御都在那个消防员说完话之后瓦解了。
终于，浓烟中两个人形轮廓慢慢显示出来，那两个身影，别样熟悉，云秋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更害怕，那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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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暖本能地坐正，却看见眼前浓烟滚滚，陆墨城坐的那辆警车已经倒在了路边，警报不绝于耳。
荣靳然也傻了，他虽然跟着陆墨城时间久了，在商业场上，多少看不见血的刀子上都鲜血淋漓，不过，此时见到真正的大场面，他也有些受不住。
云秋暖更是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车里冲了出去。荣靳然连忙上前拦住，要不是他紧急刹车，他们恐怕就直接撞上去了。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两条命来，怎么可能让云秋暖去犯傻。更何况，如果他没有照顾好云秋暖，怎么对得起陆墨城？
“云秋暖，你站住！”荣靳然见云秋暖的速度太快，马上就要冲进浓烟里，他大吼一声，急忙跑过去，把云秋暖扑倒在地。
让荣靳然惊讶的是，云秋暖却没有反抗，只是在地上抽搐着，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云秋暖也扶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云秋暖已经哭花了脸，加上有浓烟的缘故，她的脸已经花掉了。
车的警报声，在场的人们的惊叫声，还有路人打电话报警的声音，像轰炸机一样，轮番向云秋暖的耳朵投掷炸弹。她的耳朵不停地耳鸣，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眼前的浓烟，换乱逃跑的人们，还有一些打电话的人嘴张得很大，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
直到，她感觉自己头晕得不行，才看见荣靳然在晃她的身体，眼前的男人面目近乎狰狞，“云秋暖……你清醒一点……”云秋暖的耳边慢慢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她的大脑慢慢变得重新明晰起来，听力也慢慢恢复。
荣靳然正在冲着她大喊：“你有没有事？清醒一些，云秋暖！”他很担心。
不过，云秋暖却全都听不下去，她的眼里又一次盈满了泪水，浓烟依旧，场面依旧，她只一个慌神，打开窗户透透气而已，怎么就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虚弱的云秋暖突然像疯了一样怒吼着，“这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荣靳然，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一直在看着前面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墨城呢？他有没有事？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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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靳然慢慢蹲在云秋暖身边，他声音有些沙哑，“小暖，你别这样。刚才……我也没有看清，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辆车突然就冲了过来，我以为，只是一个小的交通事故，没想到竟然造成这么大的事故……”他声音略有抱歉的意味，好像在告诉云秋暖，陆墨城不会回来了一样。
云秋暖突然仰天大笑，“你在骗我，我就知道，你不正经起来说得话绝对不能信，你一定在骗我！”云秋暖说的这些，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小暖！”荣靳然低吼一声，他在怪她。
陆墨城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荣靳然身为和他多年的兄弟，心里自然也痛心得很，但是，这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云秋暖这样自暴自弃，他真的看不下去。
云秋暖被荣靳然这么一吼，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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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快，手机给我，快报警！”云秋暖疯了一样地翻起荣靳然的口袋。
荣靳然真是忍无可忍，云秋暖竟然疯成了这个样子，他把云秋暖的手甩开，站了起来，“云秋暖，你真他妈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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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真够废物的，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已经自乱阵脚了。而且，陆墨城刚才不就是在警车里吗？他们得罪的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可是，现在竟然要动用那个人手下的人来帮他们。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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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一直和陆墨城相处至今，两个人亲密无间，从没有任何嫌隙。刚才虽然他看到了些什么，但是，他并不确定，更何况，刚才那么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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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暖眨了眨眼睛，想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她不能哭，更不能输。她坚信陆墨城一定没有死，但是，在他回来之前，她都要替他看好L公司，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
“阿然，刚才撞到阿城的那辆车，是什么样的车。”她面无表情，气场却和刚才大有不同。
荣靳然在心里为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便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便说：“速度太快了，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不过，和我这辆跑车差不多大小。”
荣靳然的车是克尔维特c7，和这款车差不多大，那辆警车桑塔纳，两辆这么小的车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浓烟，根本让人不敢相信，现场也没有爆炸。
“这场车祸绝对有问题，打电话给无风查一下。”云秋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已经爆棚。她必须快点查明真相，这一切都一切，她都要让那个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荣靳然说了声好，就去一旁打电话了，云秋暖看着浓烟的方向，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墨城，你一定要平安。”
一阵鸣笛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显是警察来了，速度还真是够快。
警察下车了就找报警的人，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跑到警察旁边说是他报的警。这样严重的车祸，在场的人无不惊慌，而那个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受惊，反而喜笑颜开，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表演，一场笑话。
云秋暖上前想动手，却还是逼着自己忍下来了。
“警察同志，还是我来做笔录吧。”云秋暖微笑着，那张花脸隐藏了她的容貌，显得有点滑稽。
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很是不乐意，“你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好不容易能赶上次上新闻的机会，你捣什么乱？！”那男人果真是来看热闹的。
虽然云秋暖不能打他，但是他也绝不可能如愿，“警察同志，出车祸的人，我认识。车里面是L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正在由几名警官陪护去法院的路上。”云秋暖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警察自然会找知情者做笔录，好进行后续的调查，那个男人只能骂骂咧咧地，被赶走了。
“你是受害者什么人？”一个警察拿着笔和记录文件夹问。
“我是L公司，陆墨城的私人秘书。”
云秋暖这句话说完，那两个经常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眼云秋暖。云秋暖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请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秋暖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一定会这样问的，不过，她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什么都没看见。
荣靳然却刚巧赶了过来，“小暖，你怎么来这边了。”他自然也注意到旁边的警察了，便问，“这二位是？”
“你好，我们是来调查这起交通事故的负责人员，现在正在和这位小姐做笔录，请问，您是？”一位警察见荣靳然衣着打扮有些贵气，不敢怠慢。
荣靳然自然很礼貌地伸出了手，客气地说：“在下荣靳然，是L公司的法律顾问。”
那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荣靳然？c市的荣大名嘴。c市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名字。
“原来是荣律师啊，久仰大名。”其中一个警察赶忙上前与之握手。
荣靳然自然谦虚，“不敢当，是做笔录是吧，现在问到哪里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刚才发生了什么。”云秋暖声音冰冷，竟然有几分陆墨城的意思。
“刚才发生的事情啊，刚才一辆车突然横冲了过来，是闯了红灯，车速特别快，一瞬间车祸就发生了，当时我的车正在后面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幸好发现及时刹了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荣靳然简明害要。
那车就是故意撞的陆墨城在的车。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那两个警察却不相信，“你是说这不是交通事故，是故意谋杀？”
荣靳然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这样说，我刚才说的就是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看见了，描述出来的，也未必比我精准，而且，你们也觉得那是一场蓄意谋杀了？”
这就是荣靳然的厉害之处，诱敌深入，想让别人说出来的话，就能有方法让人说出来，而且，还让那人以为自己不过嘲讽他不明白他话重点意思。当然，他说话从不高深莫测，长了脑子的人都听得懂，多数人都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然后说出荣靳然想听到的话。
那两个警察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笔录还没做完，救护车便匆匆赶了过来，云秋暖撇下那两个警察，冲到救护车旁，就在荣靳然以为云秋暖再一次疯掉的时候，云秋暖却安静地在车旁站住了。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回匆匆，每走进浓烟两个人，便有两个人抬着担架出来，消防车也到了，也帮着医护人员抢救伤员。
可是，躺在担架上的，有穿着警服的人，有穿着普通衣服的市民，却不见陆墨城。她一个又一个的看，别说长相，就连身形都没有一个像的。
几个消防人员接到消息，连忙出动，云秋暖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想抓住一个人问一问，却根本碰不到他们的衣服，他们救人心切，但是，云秋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人回应她。
终于，云秋暖好不容易拉住一个问一问，“里面到底怎么了，是还有人没有救出来吗？”
那个消防员手里提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气喘吁吁的抱怨，“这位女士，您就别在捣乱了，我们救人都是争分夺秒的，里面有一个人被翻到的车压住了，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了。”那人说完，便甩开云秋暖，冲进浓烟中。
云秋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那个消防员说，那个人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了。她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能救出来的，都救出来了。现在只有一个最严重的没有被救出来，这个人会是陆墨城吗？如果不是，那陆墨城呢？云秋暖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大脑里面的细胞疯狂地撕裂，好像要把她的颅骨打开一样。
荣靳然在一旁陪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安慰，“没事的，小暖，你必须坚强。”
她当然知道他必须坚强。可是，她要如何坚强。刚才她的干练她的果决，都是一时麻痹自己的武器而已。但是，她所有的防御都在那个消防员说完话之后瓦解了。
终于，浓烟中两个人形轮廓慢慢显示出来，那两个身影，别样熟悉，云秋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更害怕，那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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