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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谢霜辰叶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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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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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合作懂不懂?就是用现代的潮流音乐与传统的戏曲行当相结合,唱本都是新写的,舞台做的都是全息效果,声光电特别酷炫狂霸拽。”

谢霜辰说:“哦,效果怎么样?”

“做了一次小型的试听会……”

“来的全是大爷大妈?”谢霜辰说,“你可真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你闭嘴!”姚笙告诫自己,不生气不杀人,杀人犯法,“来的都是年轻人好不好?人家都疯了!没见过这么新潮的玩意!”

谢霜辰问:“你师父没骂你不务正业?”

“骂我干什么?”姚笙说,“你让年轻人坐大戏院里听一整本的《玉堂春》他们听的下去么?人家压根儿都懒得听,咱还跟这儿弘扬个什么劲儿?老东西未必是好东西,你得变通才能活下去。”

谢霜辰还没说话呢,叶菱突然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看!”姚笙一拍手,“还是人叶老师觉悟高!诶我觉得你们啊,就应该参加那些个说唱节目才对。我看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帮选手们那个嘴皮子完全不如你们说相声的啊,语速很普通啊,骂街diss也不如你们损啊,怎么就一个个的被捧的不行不行的?”

“你打住,我们那叫贯口。”谢霜辰,“中国没嘻哈,相声也没黑炮。”

“我觉得都差不多。”

“差多了好不好!”

姚笙摆手:“总而言之吧,我觉得玩玩这些新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要是这次的效果好,我打算把这个系列都做下去,做到国外去。”

谢霜辰笑道:“那你真从老艺术家变成先锋艺术家了,要让我二师哥看见,准得又是一顿逼逼。”

“老古董。”姚笙说,“你二师哥也就是你们相声圈的敬他几分,我才不买他帐,谁管谁呀。”他口气轻狂,不过人家就是有轻狂的资本。京剧同相声不一样,也许百年之前大家都是下九流,但如今人家是国粹,任何展示国家文化实力的地方都少不了京剧的元素。

相声呢?只有一个冰冰冷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号,除此之外,似乎也并不怎么高大上。它是从人民群众中走出来的艺术,说简单,无非就是说话,说难,又要论起各种兼并包容的学习与表现。

它仿佛夹在大俗大雅中的尴尬境地中,该怎么走,大家都不甚明确。

不过今日姚笙的一番言论,倒是在谢霜辰和叶菱的心里留下了点东西。

夏天渐渐过去,秋天来得很快,退去了闷热潮湿,北京迎来了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金九银十,都是收获的时候。这期间节日排的比较紧凑,也是艺人们的忙碌期。谢霜辰受邀参加一个文艺晚会的演出,杨霜林跟他说这是他给搭的桥,因为他看谢霜辰成天无事可做活像个二世祖,也得出来活动活动了。

谢霜辰答应的爽快,正好跟叶菱磨合了一段时间,是该练练了。

他满怀信心,可是叶菱心里有点嘀咕。他没在这种商业场合上说过,只是规矩比较多,还有电视转播,他心里没底。谢霜辰打包票说不用紧张,一切有他。

结果他就出差错了。

他们二人表演的是《打灯谜》,这个活根据底的不同有四五个演绎版本,大致就是捧哏诱导逗哏说某一个字,逗哏通过种种技巧回避这个字。他们二人这次用的是“半夜叫门问声谁”,谜底是“我”字,所以谢霜辰在跟叶菱的正活对话里通篇不能出现“我”。

这是一个很传统的活,也没什么技术性的东西。二人穿着霜白的大褂,各是玉树临风的模样,上台鞠躬,引得观众喝彩。本是四平八稳的场子,没想到谢霜辰嘴一瓢,把南边说成了蓝边,好好的北京小爷瞬间变成了塑料普通话。

还好叶菱反应快,拍了拍谢霜辰的肩膀说:“您能先把嘴里两双袜子吐了么?”

“什么袜子?我嘴里那是棉裤!”谢霜辰故意拿腔捏调地说,“银家觉得这样缩很可爱的伐。”

叶菱说:“是,不知道的以为嘴里塞的泰国棉裤。”

“呸!”谢霜辰啐一口,仿佛把棉裤吐了出去,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这是舞台演出时常会有的小插曲,无伤大雅,而且两个人圆的还不错,观众买账,其实就没什么了。

可刚一下台,谢霜辰就接到了杨霜林的电话,说叫他跟叶菱来师父这里。

谢霜辰纳闷儿,叶菱也不知道为什么,俩人只能乖乖的过去。

进门之后,气氛就不太对劲。

谢方弼一向和蔼,对着谢霜辰也是宠溺居多。但是今天他的表情很严肃,杨霜林坐在谢方弼旁边儿,弄得好像三堂会审一样。

谢霜辰问:“师父您想我啦?”

“你别一上来就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杨霜林说,“今天演出怎么回事儿?嘴怎么瓢了?”

“……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谢霜辰小声嘟囔说,“谁能保证在舞台上一辈子不犯错?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划过去了么?甩了个现挂,效果不是不错么?”

杨霜林严厉地说:“你不要避重就轻!能处理好舞台事故难道就能放肆的出现这种事故么?一个相声演员,口齿不清,说错字,你还挺光荣是不是?你是靠这个吃饭的,不是出来出洋相的!”

“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谢霜辰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杨霜林说:“你还想闹出来什么大事儿?”

“我!”

“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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