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不恨你，但我不能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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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菀已经麻木，所有人的死都与自己有关，也因楚夜而起。
“王妃，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都为了对方好，却在彼此的骄傲中苦苦煎熬。我们都太要自尊，以至于现在遍体鳞伤。”
萧淑慎震了一下，没想到杨菀会这样说，她继续劝道：“夜儿一直在等你原谅他，只要你不再恨他，你们可以同以往一样，琴瑟和鸣。”
“我已经不恨他了，但我原谅不了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去重新接受他。我们继续下去，不过是相互折磨。”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道男声。
“莞儿，你当真不能原谅我？”
他的眸底是镇痛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皇上，我能原谅你，可我看着你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我的父母亲还有哥哥，我说服不了自己。”
萧淑慎知趣地退了下去。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楚夜沉痛地低下头，缓缓说道，“更何况，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当初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怕你太伤心怕你寻短见，所以命令你不能死，我保护你怕你被人害了不得不让你入狱，我并没有置百姓于不顾，我向凤天发兵就是想要你回来……”
杨菀苦笑一声，抬头问道：“这些我都可以理解，那我们的孩子呢？”
楚夜怔了一下，避开杨菀的视线，“莞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用了，楚夜，多说无益。”
她不会忘记，她怀胎五月的孩子是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的，连带着杀死了她的希望和期盼。
什么都没有了，家，孩子，亲人……都没了。
“我们分开才会彼此解脱，也会更幸福。”杨菀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太适合这里，不喜欢被困在这里。”
楚夜微笑，可是眼里却是痛恨的泪水，他掏出怀中的剑，递给杨菀，“莞儿，如果杀了我才能解你心头只恨，那你便杀了我吧。”
杨菀闭上眼睛，没有去接他的剑，只是颓然说道：“楚夜，你不能这样逼我。我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我只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们自己，我甚至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真的不恨你了，只是我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可我还是留不住我心爱的人。”
杨菀侧头不去看他，“放了我，让我走。”
楚夜薄唇微启，心痛到不能自已，“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杨菀点了点头，“是。”
“去找南承曜？”
杨菀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不去，我是什么样的性子陛下还不了解吗？”
“莞儿，让我再抱抱你。”
话落，楚夜便走了上来，温柔地环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在她耳边轻轻呼气，缓缓道：“莞儿，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会用余生好好待你。”
杨菀假装没有听到，她的泪，大雨滂沱。
她也想留下，可她没有办法忘记。
“对不起。”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她只想说“对不起”，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是她没用，把两个人都放在了尴尬难过的境地。
再也无需多言。
杨菀走的那天，楚夜将她送至城外，问她去哪，她说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莞儿，若是哪天你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皇后之位会一直空着。”
杨菀低头含笑，她还记得，南承曜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自己哪里都不会回去，一切都变质了。
“皇上，天远的百姓就交给你了，我会默默看着皇上治政下的鼎盛天下，会为皇上祈祷。”叛臣都已经被除去，剩下的都是楚夜的心腹和他器重的人，他再也不需要她了。
她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你回去吧，这里风大。”
楚夜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杨菀笑了笑。
两个人都在强颜欢笑。
杨菀回头看了楚夜一眼，而后决绝离开。
让我再看你一眼，将这最后一眼埋在心里。
楚夜看着杨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最远处。
王洪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相爱相杀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冰释前嫌，他也有些心疼，他一直在楚夜身边看着他如何为杨菀的事情焦头烂额想尽办法护着她，也知道杨菀的性子确实如此，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
“皇上，这里风大，我们赶紧回去吧。”王洪福走过来，小声提醒道。
楚夜点了点头，“走吧。”
杨菀已经麻木，所有人的死都与自己有关，也因楚夜而起。
“王妃，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都为了对方好，却在彼此的骄傲中苦苦煎熬。我们都太要自尊，以至于现在遍体鳞伤。”
萧淑慎震了一下，没想到杨菀会这样说，她继续劝道：“夜儿一直在等你原谅他，只要你不再恨他，你们可以同以往一样，琴瑟和鸣。”
“我已经不恨他了，但我原谅不了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去重新接受他。我们继续下去，不过是相互折磨。”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道男声。
“莞儿，你当真不能原谅我？”
他的眸底是镇痛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皇上，我能原谅你，可我看着你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我的父母亲还有哥哥，我说服不了自己。”
萧淑慎知趣地退了下去。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楚夜沉痛地低下头，缓缓说道，“更何况，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当初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怕你太伤心怕你寻短见，所以命令你不能死，我保护你怕你被人害了不得不让你入狱，我并没有置百姓于不顾，我向凤天发兵就是想要你回来……”
杨菀苦笑一声，抬头问道：“这些我都可以理解，那我们的孩子呢？”
楚夜怔了一下，避开杨菀的视线，“莞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用了，楚夜，多说无益。”
她不会忘记，她怀胎五月的孩子是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的，连带着杀死了她的希望和期盼。
什么都没有了，家，孩子，亲人……都没了。
“我们分开才会彼此解脱，也会更幸福。”杨菀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太适合这里，不喜欢被困在这里。”
楚夜微笑，可是眼里却是痛恨的泪水，他掏出怀中的剑，递给杨菀，“莞儿，如果杀了我才能解你心头只恨，那你便杀了我吧。”
杨菀闭上眼睛，没有去接他的剑，只是颓然说道：“楚夜，你不能这样逼我。我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我只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们自己，我甚至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真的不恨你了，只是我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可我还是留不住我心爱的人。”
杨菀侧头不去看他，“放了我，让我走。”
楚夜薄唇微启，心痛到不能自已，“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杨菀点了点头，“是。”
“去找南承曜？”
杨菀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不去，我是什么样的性子陛下还不了解吗？”
“莞儿，让我再抱抱你。”
话落，楚夜便走了上来，温柔地环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在她耳边轻轻呼气，缓缓道：“莞儿，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会用余生好好待你。”
杨菀假装没有听到，她的泪，大雨滂沱。
她也想留下，可她没有办法忘记。
“对不起。”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她只想说“对不起”，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是她没用，把两个人都放在了尴尬难过的境地。
再也无需多言。
杨菀走的那天，楚夜将她送至城外，问她去哪，她说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莞儿，若是哪天你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皇后之位会一直空着。”
杨菀低头含笑，她还记得，南承曜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自己哪里都不会回去，一切都变质了。
“皇上，天远的百姓就交给你了，我会默默看着皇上治政下的鼎盛天下，会为皇上祈祷。”叛臣都已经被除去，剩下的都是楚夜的心腹和他器重的人，他再也不需要她了。
她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你回去吧，这里风大。”
楚夜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杨菀笑了笑。
两个人都在强颜欢笑。
杨菀回头看了楚夜一眼，而后决绝离开。
让我再看你一眼，将这最后一眼埋在心里。
楚夜看着杨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最远处。
王洪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相爱相杀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冰释前嫌，他也有些心疼，他一直在楚夜身边看着他如何为杨菀的事情焦头烂额想尽办法护着她，也知道杨菀的性子确实如此，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
“皇上，这里风大，我们赶紧回去吧。”王洪福走过来，小声提醒道。
楚夜点了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