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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徐总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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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对罗香这个历史文化名城来说,不算深夜,文化宫仍然轻飘出古典悠悠乐曲,当地人们普遍信仰佛教,故宫里佛教的雕像到处都是,一些信女善男还在烧香拜佛,不肯让神仙休息……

罗香市中心工人文化宫,罗香名小吃“螺子芬”小吃摊边,徐老半男和我坐在故宫池边柳树下,我们来一盘小海螺,要了一札土鲜啤,徐老半男还没吃晚饭,要了一份罗香捞面,一个海蚌汤,有意思的小聚餐就开始了。

未经油漆的小板凳小矮方桌,坐上去真的别有一翻韵味。

邻座一小妹,坐在小板凳上超短裙绷得紧紧的,尽管她努力地拉了拉裙角,却是徒劳无用!朦朦的街灯虽然无法照进裙里……走光嘛!这是不可能的!周围桌男人的眼光却还是剑般地不停点击,全然不顾徒劳,扫射依然……

徐老半男笑笑,我领会他在笑什么。不知他有没有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眼光也偷瞄准着邻座,我看他目光时他是聚精会神品螺子,眼睛眯缝着,似乎是吃到绝世美味,吸着螺子吸出吁吁美旋律……

这里风景优美,简直是土洋结合好戏!

从这点我可看出徐老半男是个做事专一的人,做事专一的人感情一般也比较专一。不信!你注意观察,胡子不纯色,头发不梳理,抽烟时用拇指和食指夹烟,爱汲着比脚大的拖鞋的男人,显得浪漫,浪漫的背后都有非一般感情浪荡故事……

徐老半男徐大连却不这样子,吸田螺吸得这么认真,要是和他心爱的人接吻定也是这味儿的!

小小一个海螺子,徐老半男吸得津津有味,吸完一个,再拿一个时,他总是劝我也吸,每呷一口啤酒总不忘和我碰一下杯,真是顾自己嘴巴的同时不忘照顾别人的感受。

我积极主动地把小凳子挪到对面去,和徐老半男坐在一起,我喜欢闻他的体味,一股很男人的体味……

我把头靠在徐老半男肩膀,用小汤匙勺起一个个螺子喂他……

我说:我真的能到你公司上班吗?

能!徐老半男谈谈地说。

可是我以前是骗你的,说我是懂动物检验的,其实我不懂得……我只会干粗活!

徐老半男认真起来:干粗活最好!你能干粗活?

能!我能吃苦!

太好了,我公司里缺的就是吃苦耐劳的人。

真的!

当然!

我高兴地吻了一下徐老半男。

正经点,这是大庭广众公共场所!徐老半男责怪。

我收回喜悦,同时收敛。

徐老半男说:依我看,做工人你是吃不销的,要不然做工人可以按件计酬,能干的,一个月能赚七八千块,但太累!依我看你就去当出货员,出货员不会太累,快过年那段时间忙点,其余不会很忙。但上班时间要和你以前工作时间倒过来,下半夜一点上到早上八点左右,中间有空闲时间才能吃早饭,不然就连吃早饭时间都得边吃边工作……

我奇怪问:怎么边吃边工作?

就是客人来提货时,你帮把客人要的鱼、虾、蟹等过磅一下,把斤两打印出来,盖个章,就没你的事了!没客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吃早饭了,过年那段客户多,你就不能吃早饭了……

哦,原来这样!哪帐目复杂吗?

不复杂!有大户批发户,有自己公司的人送货,有散户,像这个螺子摊自己去提货的……你一律只要过磅打单就可以了,结帐是另外人结的。现在出货员有两个,一个是我外甥,一个是我侄女,他们正忙不过来,加上你一个后,你们工作就彼此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