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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杀气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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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众多,还有不少在朝为官。

  顾鸣略略沉吟片刻,方道:“去,请客人到后院正厅。”

  “是!”

  丫环应了一声便向外走去。

  “二位客人,公子有请!”

  丫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嗯?”

  那年轻男子不由皱了皱眉:“你家公子居然没有亲自出来迎接?”

  “这……”

  “子羽,不可造次!”

  于景同淡淡喝了一声。

  “是,老师!”

  其实,于景同一向孤傲清高,他之所以无官无职,是因为他不想入朝为官,他要想的话,至少也是二三品大员。

  但,不当官不代表他没有地位。

  哪怕是朝中一众大员见了面,也对他客客气气,礼让三分,毕竟他的名望很高。

  跟随他的这个年轻弟子名叫夏子羽,乃是夏候府世子。

  堂堂候爷府的世子在他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可见其地位与名望有多高。

  这次之所以破天荒主动前来拜访顾鸣,是因为他有一个弟子当日便在芳菲园,亲眼目睹了顾鸣弹琴、作诗的整个经过。

  回去后匆匆找到老师如实讲了一番,对顾鸣的诗与书法大加赞誉。

  当时,于景同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学生见识少了一些。

  但没想到,之后又陆续听闻此事,将顾鸣的琴艺与书法传的颇有点神奇。

  今日上午去了一趟夏候府,夏候爷居然也提到了此事,说是颜公的一个弟子亲自去了一趟芳菲园观摩顾鸣的书法,之后一言不发便走了。

  想来,怕是真的有过人之处。

  这么一说于景同终于也动了心,这才临时起意唤上夏子羽一起登门拜访,想要亲眼见识一番。

  “公子,客人到了。”

  丫环带着于景同一行来到后院时,顾鸣已经候在院中。

  不过,却正在舞剑。

  听到丫环的声音方才收势,随之微笑着迎上前来,拱手道:“久闻先生大名,在下未能亲自远迎,还望先生勿怪。”

  “公子多礼了……老夫刚才观公子舞剑,似乎对剑道也颇有一番造诣,真的是多才多艺,令人叹服。”

  “先生见笑了,在下一直秉承儒家先贤的理念,以文修心,以武修身,故而闲暇上便练上几招以强身健体。”

  “这……”

  一听此话,于景同颇有些尴尬。

  因为,他一向只习文,不习武。

  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习武乃是一件粗俗之事,难免给人一种江湖之风。

  夏子羽一见老师的神态,再加上年轻气盛,好生之心由然而生,当即拱手道:“正好,在下也练过几年剑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切磋一下可好?”

  “子羽……”

  “无妨!”顾鸣笑着摆了摆手:“既然这位小兄弟有此雅兴,切磋一下也无伤大雅。”

  “可是这刀剑无眼,万一……”

  于景同还是有些担心。

  顾鸣笑了笑:“先生放心,在下绝不会伤他分毫。”

  夏子羽毕竟乃是候爷府世子,难免有些骄纵之心,不由哼了一声道:“本公子可没你想的那么弱,所以,你大不不必担忧,全力出手便是。”

  “子羽,不可狂言!”

  于景同不由皱眉喝斥。

  虽未见识过顾鸣的真本事,但也不知为何,于景同却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顾鸣深不可测,浑身上下皆透出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竟令他由然而生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因此,于景同更是不允许夏子羽造次。

  “是,老师!”

  夏子羽拱手应了一声,但心里却依然不以为然。

  随之退后几步,拔剑拉开架势:“请!”

  “请!”

  顾鸣笑了笑,长剑缓缓举起,动作相当随意。

  接下来,院中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于景同虽然也会耍两招,但那纯属是花架子,他根本不懂剑术。

  因此,他完全看不懂二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子羽之前一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开打的阵势,但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却很奇怪,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起手势一动不动。

  但神情却难得地凝重,甚至还能隐隐看到头上的虚汗。

  至于顾鸣也是同样维持着之前平举长剑的姿势,完全看不出一丝特别之处。

  其实这时候,夏子羽看似没动,但却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一般心力交悴。

  他很想进攻,但却不知从何着手。

  顾鸣的动作虽然很随意,但在夏子羽眼中却突然变得山峰般高大,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腿也有些发软。

  这时候,夏子羽终于明白自己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当年教他剑术的人说过,说真正的高手不用动手,在气势上就能压得对手心理崩溃。

  现在,他就属于这种情况。

  还未动手便先败了。

  不过,他乃是堂堂候爷府世子,怎能轻而言败?

  “看剑!”

  终于,夏子羽猛地咬牙,爆发出全身力量一剑挺了过去。

  “铛!”

  顾鸣只是微微一动,夏子羽手中的剑便已脱手而飞。

  “这……”

  于景同不由目瞪眼呆。

  虽说他不习武,但也知道夏子羽从小便文武兼修,而且天赋相当不错,也很努力。

  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招便落败吧?

  “呵呵,小友承让了!”

  顾鸣收起剑笑了笑。

  夏子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幻了一番,随之长长揖了一礼:“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勿怪。”

  这家伙也算懂事,拿得起,放得下。

  这要换作一些纨绔公子,恐怕早就恼羞成怒了。

  “无妨,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二位,还请厅里一叙。”

  顾鸣抬手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请!”

  一番礼数之后,三人进到厅中。

  一进去,于景同便如一尊雕塑一般呆立原地。

  因为厅里挂了几幅字画,有儒家的名言,有诗词,还有一幅长卷画。

  看落款皆为顾鸣所作。

  在当时,盛兴的乃是诗,词并不盛兴。

  词的起源是源于音乐,是为了配合乐曲而填写的歌词,故称曲子词,长短句、乐府、歌府、简称为词。

  不过,顾鸣墙上所书的一首《卜算子.咏梅》却让于景同眼界大开……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不仅仅只是词美意境美,其苍遒飘逸的书法更是令人惊叹。

  几幅字,每幅字的书法皆有区别,比如这幅咏梅,偏向于飘逸,而另外一幅咏志的诗,笔锋则显得刚劲有力。

  再看那幅画……同样令于景同叹服。

  要说丹青他同样也擅长,虽比不上当代大家,但在丹青的造诣上也算得上名家。

  但一看顾鸣这幅画,顿觉自己的水准差之太远。

  甚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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