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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歌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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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愛恨交織初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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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只得又道:“十九還有話要說?”沈十九自顧自斟了杯茶,在對面坐下,輕輕的呷了口,憂傷的看著他,道:“大哥,我隱約覺得不妙。”易水寒不以為然:“如何不妙?”

沈十九皺著眉看他:“大嫂此刻也不在,你非得裝出這么副漠視的樣子么?早在大嫂過門前,我就看出來了,你這魂也失了,心也亂了。”

易水寒立刻沉下臉,道:“笑話,我豈能為她失魂!不過是看在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虐待于她,叫人笑話我易水寒欺凌弱小。”隨即又道:“我偏折磨她,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倒了茶,一仰而盡。

沈十九沒有再說話,只在心里說了句:“十九錯了,英雄難過美人關,恒古不變的道理啊,大哥若能放下仇恨與大嫂恩愛到老,也是一樁良緣。”拍拍他的肩,轉身離去。

萬人宴散后,賓客紛紛離去,易水寒輕閑下來,卻一直將自己鎖在書房,仍無回房之意。白如歌一聲也不過問,綠茵過來向小姐請安,問候小姐近日飲食住行,白如歌拉著她手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你自去玩耍你的。”院子里響起新月的說話聲,綠茵嘻嘻一笑,跑出去了。

新月侍候少爺多年,主仆情深,生怕少爺出什么事,偷偷的趴在窗外聽,但除了反反復復的腳步聲,什么動靜也沒有,心知少爺脾性,也不敢打擾,每日里只是將好菜好飯送到門口,叫一聲“少爺,該吃飯了。”但是日出日落,并不見門外的飯菜少半口,這讓新月十分著急,言語婉轉的說給少夫人聽,不料少夫人只是笑笑,道:“由著他去吧,餓不死的。”新月無奈,就拉著綠茵到墻角說。

綠茵笑道:“好個知暖知冷的丫頭。我家小姐說無事,定然無事。”新月道:“你哪里知道,我侍候少爺多少年了,第一次見少爺這樣,心里害怕。”

綠茵噘嘴道:“他一個大男人,少吃幾口飯又如何,有什么好怕的?”新月求道:“好妹妹,好歹你也勸勸少夫人,若真是餓壞了少爺,少夫人也必定心疼,到時也要怪咱們丫頭不會侍候了。”

綠茵罵道:“呸呸呸,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氣量呢。”新月道:“好妹妹了,我不是這意思,小夫妻吵嘴,也不要這樣啊。”

綠茵吃吃笑:“不知臊的丫頭,你知道什么叫小夫妻吵嘴?”新月騰的紅了臉,罵一聲“小蹄子,都是少夫人將你慣壞了。”追著綠茵打,兩人扭到一起。

綠茵正經道:“我猜啊,必是姑爺惹著小姐了,小姐一惱,姑爺心里后悔,又不好意思道歉,只把自己關起來折磨自己,好讓小姐心疼。”新月道:“哪里知道誰惹著誰了,就算是少爺惹著少夫人了,少夫人現在不心疼,又怎么辦呢。”

綠茵道:“你如何知道我家小姐不心疼?這兩天,半夜起身去茅房,悄悄的去看小姐,發現小姐房里都亮著燈呢,可見是心疼姑爺睡不著。”新月奇道:“既是這樣心疼,又如何不去勸勸,少爺若是見少夫人來勸,必然高興。”

綠茵搖頭道:“小姐不勸必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夫婿自己心疼,小姐心里有主意呢。”新月掩嘴笑道:“莫不是故意降服少爺?”綠茵瞪一眼,哼道:“小姐才用不著這樣呢。”兩人又拉扯著笑起來。

綠茵道:“不如,我們偷著去看看姑爺在干什么?”新月搖頭道:“我都偷著聽了好幾次,聽不出什么來。”

綠茵道:“聽當然是聽不出來了,我們去捅了窗紙看看。”新月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少爺知道非大怒不可。”

綠茵跺腳道:“這也怕那也怕,我們去小姐那里吧。”新月原本就是希望綠茵幫著勸勸少夫人,自然高高興興的跟了上去。

白如歌知道她二人為勸自己而來,放下手中的刺繡,莞爾一笑,道:“倒底是個不死心的丫頭。”

綠茵在小姐面前嘻嘻慣了,跑近來求道:“小姐還是去看看好,姑爺還是個新姑爺呢,若是餓壞了,那時小姐再心疼,我們可不安慰你啊。”新月都聽得偷偷發笑。

白如歌沉下臉道:“貧嘴丫頭。”綠茵扮個鬼臉,白如歌忍不住笑起來,笑畢又認真道:“他現在肯定不在書房。”

兩人不信,轉身要走,白如歌突然喊道:“新月,后院的花無故謝了不少呢。”

綠茵聽了臉色頓白,新月則嘻嘻回答:“一會奴婢就去打掃。”

拉了綠茵蹬蹬蹬往外跑了,到書房前,大聲叫聲“少爺”,沒人回答,躡手躡腳的趴上前,緩緩推開門,兩顆腦袋湊前張望,屋里確是沒有人。

白如歌默默的坐著,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想起在娘家做閨女的時候,綠茵整日里陪著自己,形影不離,如今遇上新月,她二人成了影兒,在易府里上下竄著,自己呢,姑爺還是個新姑爺,這府里便只留著個女主人了。易水寒閉門不出,大家以為他在書房,只有自己知道,他幾乎每天都出去,很晚很晚才回來,悄悄的又進去書房。

白如歌自顧自的笑笑,做好這個鴛鴦戲水的枕巾,他若還不出現,自己也應該外出走走,聽說秋后的相州城非常美麗,夜景也同樣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