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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皑祁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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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勉为其难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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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下莫皑、蒋红瑛、祁逾明和锦生四人。

蒋红瑛不愿意离开。走到祁逾明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他一遍,关心道:"逾明,刚才莫皑说的,是真的吗?"

"妈,你放心,儿子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不然,眼角细纹又该多了。"

蒋红瑛嘴上说:"多就多,反正已经没人在意我是不是还年轻漂亮了。"双腿却向着门走。

经过莫皑身边时,瞪了她一眼。

莫皑本身也没想要她心存感激,见她这样,也不在意。

她走上前,跟锦生保证以后再也不迟到。

艾思伯格患者的生活特别规律,几乎一成不变。什么点起床?什么点吃饭?什么点睡觉?……自己给自己规定得死死的,一旦有变化,他们就会变得极度不安。

莫皑内心满是愧疚与懊恼,要是她能早一点想起来,跟祁逾明商量先把小锦哄得睡着了,再去做那件事,也不会让小锦陷入这么大的恐慌不安之中。

她心疼地酸了鼻梁,一声又一声地道歉与保证。

锦生许是懂了,慢慢平复下来,那双犹如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定定盯着莫皑,像是在确认莫皑说的是真是假。

莫皑伸出小指,"妈妈跟你盖章好不好?"

她勉强笑着,还是阻挡不了声音的哽咽。

锦生有样学样照葫芦画瓢也好,听懂了莫皑的话也好,反正他伸出了手。

莫皑勾住他的小指,大拇指与锦生的相抵。给孩子的承诺,她会用心去做。

祁逾明在旁边看着,眸色幽若寒潭,晦暗莫名。

安抚好了锦生,莫皑回到隔壁卧房,洗完澡,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在沙发上铺好。

来老宅有一段时间了,她一直在沙发上睡。

祁逾明能让她跟他住一个房间,已经是大发慈悲。她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爬上床却被祁逾明丢脸地扔下床。

没想到今晚祁逾明却忽然开口,"在沙发上好睡吗?"

莫皑抿了抿唇,他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沙发不仅窄,还短,她几乎得蜷着腿才行,还得担心半夜会不会翻下去。

刚开始睡的时候,脖子酸,腰也不舒服。

所以,这段时间,她睡眠一直不怎么好。

她拿不准祁逾明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老实答了,"不怎么好。"

祁逾明说:"反正这床大,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一半。上来。"

莫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祁逾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跟祁逾明一张床?

她宁愿睡沙发!

"不用了,谢谢。我忽然发现沙发还是挺舒服的。"

前后打脸不到一分钟,莫皑有些尴尬,笑得干巴巴的。

祁逾明瞪她一眼,"怎么?要不要我重新给你找间房?"

莫皑觉得这是一大个陷阱,"不用,不用麻烦了。"

"那你是要我请你上来?"

莫皑感觉得到,祁逾明隐隐要发火了。

她踌躇再三,抱着被子上了床。

这段时间。因为睡眠环境不好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她眼帘下方已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再这样下去,她皮肤、内分泌等等问题都会出现,对身体健康很不利。

这张床很大,睡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也很软,莫皑躺上去后,恍若置身棉花之中,又温暖又舒服,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跟祁逾明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

想到这里,她的脸蓦地红了。

赶紧打住思绪,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次日。莫皑准时出现在锦生房间。

不管锦生昨晚睡得多晚,莫皑进去时,他还是醒了,生物钟比一个大人都要精准。

带着小锦下楼时,在三楼楼口又偶遇了曲燕婉。

曲燕婉一见她,立即笑呵呵地迎上来,"早上好,小莫。"

莫皑礼貌地打招呼,"小妈,早上好。"

曲燕婉往她身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旋即笑容加深,将一瓶药酒塞给莫皑。"这对你手上的伤有好处,你拿着。看你手受伤了,我看着怪心疼的。"

曲燕婉往她身后看的那一眼虽然隐晦,却还是被莫皑捕捉到了,她心中正生出一股戒备,忽然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转回头一看,果真是蒋红瑛。

这个曲燕婉,真是无时无刻不再算计。

莫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对曲燕婉做出一副抱歉模样,在接过曲燕婉的药酒时,故意手滑了一下,那瓶药酒就掉下了楼。

酒瓶碎裂,药酒的气味很快弥漫开来。

曲燕婉脸上笑容明显一僵。

莫皑说了一句,"对不起,小妈。"

曲燕婉故作大度地笑了笑,"没关系。"

莫皑转过身,对着蒋红瑛说:"妈,早上好。"

蒋红瑛哼了一声,"不要叫我妈,我担不起。"

莫皑垂眸,跟在蒋红瑛后头,下了楼。

吃过早饭,莫皑依旧带着小锦出去拓宽视野,引导他感受这个世界的缤纷多彩,不至于让他陷入自闭。

一晃时间过去半月。

这半个月里,祁家一派平静。

曲燕婉母子在这半个月里收敛了许多,也不见聚在一处密谋什么,摄像头里一片平静。

莫皑想着,应该是那天晚上,她跟祁震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震慑作用。使得她们不敢在祁震派人查是谁在背后谋害祁逾明的当口,还顶风作案。

可祁震派出去的人并没能查到曲燕婉母子头上,只说是之前祁逾明得罪过的人。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日中午,莫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

莫皑接通,"喂,你好。"

没有声音。

莫皑重复了一遍。

这次,听筒里有声音了。但这声音十分奇怪,就像是憋了许久忽然能呼吸一样,很难辨认得出是激动多一点,还是压抑多一点。

情绪很复杂,复杂得令人心很沉重。

莫皑说:"请问,你是谁?说话,好吗?"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莫皑也未曾理会。

隔了一个小时左右,她接到一条短信。

号码来自之前打电话给她的那个。

"莫莫,我是煜尘。"

短短六个字,像是扼住莫皑喉咙的手,令她窒息到难受。